焦珂毓短暂的慌张后,强行令自己平静下来:“我是去看过她不假,但连病房都没进去。这一点,你可以去问你齐奶奶,或者是齐文曜,他们都查过当年的事,能证明我说的不是假话。”
“既然连病房都不进,你去看她做什么?让她看到你的存在,怒火攻心早早离世?”
程以晴的话,戳中了当年的真相,焦珂毓脸色难看极了:“这么多年来,我待齐文曜从未有过任何苛责,就连腹中的孩子,都是迁就了他二十年后,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你还要我怎样?我已经足够大度了!”
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程以晴敛下眉眼。
果然是恶俗的霸道总裁文,连真相都充斥着烂俗的调调。
按照霸道总裁文的基础设定,齐伯母当年应该是觉察到了齐森出轨的事,并且也查到了焦珂毓这个人。
而焦珂毓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故意去医院露个脸,给予齐伯母致命一击。
就这!就这!?
还妄图让齐文曜放下过往?
做梦呢吧?
“程以晴!”焦珂毓拉扯着她:“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程以晴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又当又立有意思吗?难道你还指望齐文曜和你冰释前嫌,对于你促成他母亲死亡的事既往不咎?再把自己手里的股份分一些给你腹中的孩子?成为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合着好处你都要占了呗?”
“焦珂毓,你想屁吃呢?”
焦珂毓气到语无伦次,指着程以晴的手一个劲儿地发颤:“是她让我去医院的,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病房所在地?”
“所以,齐伯母一早就知道了你们的奸情??”
在程以晴的刺激下,焦珂毓成功受惊,捂着肚子,脸色变得难看:“齐森,齐森!”
另一边。
齐森和齐文曜不欢而散。
刚出书房的门,就听到了焦珂毓的呼喊。
齐森连忙大步跑了过来,一眼便看到焦珂毓坐在沙发上,手捂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
而程以晴,就坐在她不远处,眨巴着迷离的眼,好似十分纯良。
“你做了什么?”齐森护着焦珂毓,怒视着程以晴。
齐文曜拥住程以晴,直接就和齐森呛了起来。
齐森看着他这个吃里扒外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程以晴十分无辜地开口了:“我什么都没做,阿姨突然就开始肚子疼,不信你问她。”
——有胆量你就把刚才的对话说出来!
齐森询问的目光落在焦珂毓身上。
焦珂毓咬碎了一口银牙,抓着齐森的手:“和以晴没关系,是我不小心动了胎气。”
刚才那些话,她哪里敢说?
只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呵!
——怂逼!!
一时间。
齐森的脸色有些微妙,虽然错怪了程以晴,但他作为长辈,怎么好拉下脸给一个小辈道歉?
他瞥了眼程以晴和齐文曜,冷着脸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焦珂毓是大龄产妇,齐森放心不下,特意雇了这方面有名的医生住在老宅附近,以备不时之需。
很快。
医生赶到。
经检查,焦珂毓没什么大碍,只是不慎岔了气,所引发的腹痛。
焦珂毓没事,齐森更尴尬了,但他不能道歉,只生硬地说了一句:“以晴啊,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好。”
等待齐文曜的时间里,酒精持续上头。
程以晴醉得更厉害了,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飘。
齐文曜扶住她:“小心些。”
“嗯!”
程以晴迷茫地点头。
——刚才的对话要不要告诉狗男人啊?
——他要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会不会很难过?
——焦珂毓又当又立恶心死了,呸!
——焦珂毓那个心机婊,非得挑齐伯母住院的时候去看她,不是狼子野心是什么?
——也就齐森吃她这一套!
——要换了鉴婊达人齐文曜,分分钟甩她一脸。
——可是我到底要不要告诉狗男人啊?
——好纠结!!!
齐文曜:他全知道了!
眼看着齐文曜离开了老宅,齐森再度开口:“又去程家住?”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代表了齐文曜的回答。
“以晴?”
“嗯!”程以晴双颊坨红地看着齐文曜:“我还好,只是有一点点醉,但是我特别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好。”
——所以到底要不要告诉狗男人啊!
——唉!
——生活不易,以晴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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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程以晴的大脑宕机了一秒钟,而后反应过来,她拧紧眉头:“你又听到了?”
“嗯!”
程以晴:“……”
——好嘛!
——这还瞒个锤子!?
程以晴只好把他进书房后的所有事,全盘托出。
“你是不是伤心了?我的肩膀给你靠?”程以晴拍了拍她的肩膀,眼里一片关怀之色。
“没有!”
齐文曜宠溺地揉了揉程以晴的头,道:“谢谢你!”
在所有人都劝他放下怨恨的时候,还会有她陪着他坚守!
如果他真的放下了!
那他母亲该有多难过?
“真的可以靠!”程以晴又拍了拍肩膀,眼中似有星芒闪烁:“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齐文曜将程以晴扯入怀中,嗅着她发间熟悉的味道,心情逐渐趋于平静。
很难想象!
她小小的身躯,竟然蕴含着这么大的能量!
“不哭,不哭!”程以晴拍打着齐文曜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你妈妈在另一个世界,会过得非常好。”
“嗯!”
齐文曜声音闷闷的。
他查到过一些东西,也知道和焦珂毓脱不了干系。
但他不知道,原来在离世前,他母亲就已经查到了齐森和焦珂毓之间的事。
可当时却没有在他面前显露出分毫。
他独自承受痛苦的母亲,在那时,该有多难过?
“齐文曜,你哭了吗?”
“没有!”
“你怎么不哭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齐文曜被程以晴逗笑了,他松开程以晴,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首歌,你肯定没听过,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
说着,说着,程以晴就唱了起来。
“你醉了!!”
齐文曜好笑地看着程以晴。
“没有,我很清醒!”
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