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来这里?”吴铭冷着脸看着田氏,只要他稍微一用力,那将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田氏虽然存了很多坏心思,但也是平常人一个,自然怕死。
“我是来找避雷针的图纸的,你们是外地人,白日还要躲躲藏藏的,我哪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图纸。
现在小公爷的情况危急,我总不能看着你们办事不利而不出手相助。”
说到这里田氏就来气,若不是吴铭几人办事不力,这事怎会变成现在这种境地。
若是老邱醒过来了,把他们说的事说出来,到时候再想拿到避雷针的图纸就难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吴铭并没有把她给供出来。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把自己摘出去,不沾一身腥。
吴铭冷哼了一声:“无知妇人。”
这话不中听,田氏当即冷了脸:“你若是真有本事就不用我来帮忙了,赶紧放下你的刀,我知道邱家有个藏银两的地方,你知道吗?”
吴铭还真不知道。
若田氏说的是真的,银两都能藏在那里,藏张设计图不也正常吗?
吴铭放下大刀,田氏松了口气。
屋外突然传来了老柳头的声音,吴铭面色一变:“贱人,你出卖我。”
“我没有,你快走,我会解决。”
如果被老柳头看到她和吴铭在一起,那她这段时间的隐忍就白费了。
现在小公爷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得等到小公爷彻底信任,依赖她的时候她才把真相告诉小公爷。
到时候小公爷就会把她接到京城享福,到时候这里的一切都会被她如脚底泥一般抛下不管。
“快走。”
吴铭看了田氏一眼,最终还是破窗逃走。
老柳头闯进来的时候只见田氏一人站在屋里,顿时两人怒目相对。
“田氏,奸夫呢?”
老邱的屋不大,放眼望去就是一张床,还有一张八仙桌和一些木柜子。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入夜了,屋里光线昏暗,老柳头看得不是很清楚。
他从身上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屋里亮堂了很多。
他找了一圈,这里除了田氏再无别人。
不可能啊,他冲进来的时候明明听到了田氏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奸夫呢,躲哪儿去了?”
田氏对着老柳头翻了个白眼,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田氏说完便想走,老柳头拉着田氏不让她走:“你今天不把那个奸夫交出来,就不能走。”
老柳头豁出去了,总不能窝囊一辈子。
突然,屋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不一会儿的功夫老邱屋门口便出现了几个村民。
他们提着灯笼,看到屋里的田氏和老柳头皆一愣。
这时田氏趁着老柳头发愣的瞬间,转过身,扯开衣服,大叫道:“你们在干什么,快出去。”
众人皆一愣,脸上浮起了复杂的神色。
“哎哟,柳三叔,你们夫妻俩半边身都要埋到黄土里了,还做这种事。”
“家里是没床给你们睡吗?跑到人家老邱家找刺激。”
这时老柳头终于回过神来,他刚想开口否认。
他的形象向来在村里都是老实巴交的正经人,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丢人的事。
“不是,我是来……”捉奸的。
田氏瞪了老柳头一眼打断老柳头的话:“闭嘴,你想老五以后不能当官吗?”
田氏知道,只要用这个要挟老柳头,老柳头肯定会乖乖闭嘴。
家里就老五比较出息,年纪不大就过来童考,今年又要参加乡试了,老五说了他最近颇有心得,或许能当个解元公也说不定。
若是家里突然出了娘亲夹姘头这种丑事,就算老五当了解元也在各位考生中抬不起头来。
甚至会因为身世不干净而被取消考试资格。
老柳头面色一凛,决定今天先放过田氏。
看到老柳头脸上的变化,田氏偷偷地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事成了。
“这是我们的闺房之乐,你懂什么?快回去。”
老柳头硬着头皮说下这番话。
“柳三叔,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悠着点。”
那人话音刚落,引得哄堂大笑。
老柳头羞愤交加,恨不得把头埋在裤裆里,不要出来见人。
老五啊,现在爹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依靠了。
你若是知道爹为了你牺牲了什么,你可得对爹好呀。
村民们终于散去了。
有老柳头在,田氏也做不了什么,只好气愤地离开。
该死的,早知道她就喂老柳头吃了迷药再出门了。
谁知道那个死人睡得好好的突然又起来了,害得她丢了脸面不说还耽误了一天的时间。
也不知道小公爷在京城等不等得及。
老柳头几次想在路上问田氏话,但是又被村民听到了,只好强忍着怒意一路跟着田氏回到家中。
田氏一进屋便甩给老柳头一个冷脸,直接脱了外衣,爬上床,给个背给老柳头看。
老柳头气极了,怒气冲冲地来到床边,弄出不小的声响。
“如果你记得我的话,你就不要乱来。”
老柳头想到了老五,只能气愤地甩袖。
不过他已经不想跟田氏同床共枕了,他拿走自己的枕头,到柳大的屋里头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老柳头和田氏的事便传遍了整个石头村。
现在的娱乐项目不发达,那些婆娘们最喜欢一边干活一边家长里短,东家长,西家短的聊个不停。
这种带点颜色的事,更是大家所喜的。
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哄堂大笑。
老柳头连门都不敢出,他早已想到村里人会怎么说他。
“爹,你们疯了吗?都多大岁数了,还做这种事,害得我去打水都被笑得脸都红了。”
张氏挑着两担水回来,一路上被人笑得头都不敢抬。
有的在说柳二的事,有的在说老柳头和田氏的事。
反正现在老柳头家就成了村里饭后茶余的笑料。
老柳头老脸一红,愤恨地看了眼屋里。
怪谁啊,还不是怪田氏那条老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