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窦儿笑了笑,灵泉水,能不神奇吗?
“好好吃饭,吃完饭回家里休息吧,你守在手术室外提心吊胆地等了这么久,也该累。”
钱青青抿着唇摇了摇头:“不了,我想回去陪我爹。”
“钱老板身上的麻醉药药效没过,应该不会这么早醒。”王窦儿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我回家也睡不着,我想陪在他身边,这样能安心一些。”
钱青青只要一想到差点就要失去钱万山,她的心就揪成一团,差点痛死。
“不过你爹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盲肠炎还能撑这么久。”
若是换做普通的人早就撑不住了。
钱青青苦涩地笑了笑:“我爹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听说我娘走的时候他都没哭过,自己一人把我和兄长抚养长大成人。”
王窦儿愣了愣:“你的兄长?”
她没见过钱青青的哥哥,更没听过钱万山和钱青青提起过这个人。
若不是钱青青突然说起,她都不知道钱青青还有个哥哥。
钱青青苦涩地笑了笑:“我兄长不在这里,他在我六岁的时候被我外祖母接走了,那时候哥哥才八岁。
外祖母说爹爹的商贾身份会耽误兄长的前程,所以把兄长接走了。
就连过年兄长也没回来过,只跟我们通信。
我已经有十年没见过兄长了。”
难怪他们没提过那个人,原来那人在他们心里是个痛。
“我一直以为你娘亲的外家在县城,原来不是?”
“不是,”钱青青摇了摇头,“那里只是我娘亲宗族那边的亲戚,本来关系很疏远的,因为外祖母他们一直留在京城并没有回来过。
不过后来我娘遇到了我爹,两人不顾我外祖母阻拦结合成夫妻,我娘才跟宗族那边的人有了来往。”
“希望你们一家人能早日团聚。”王窦儿笑着说道。
钱青青笑着点头,转过头偷偷地擦拭眼角的泪水:“谢谢。”
王窦儿跟钱青青一起回了汝好诊所,面条已经化验完成:“我化验出了一种奇怪的成分,但是我不懂是什么。”
水娣把化验结果拿给王窦儿看。
王窦儿看了结果,正好跟她心里的答案重合了。
不过现在让她比较疑惑的是,那种东西在大齐国国土应该没有才对。
这种东西对环境的要求高,一直都是在西南方才有。
“我会回去跟柳璟商量,大家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时间有些晚了,城门都快关上了,到了宵禁时间大家都不能出入。
不过王窦儿身份特殊,守城的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王窦儿的马车赶紧出城才关上城门。
“还好她第一次这样,若是再多几次,就算她是天王老子,咱们也不敢这样随意放行啊。若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了,别说咱们了,就连太守都很难交代清楚。”
“可不是。”
“谁让你们在这里嚼舌根的,王姑娘的事是你们能乱说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明白吗?”丁虎冷着脸走了过来。
手下的人吓得低下头,不敢再啰嗦一句。
王窦儿回到家中时,天色已晚。
柳璟已牵出周远扬的马,跑到一半,碰上了迎面跑来的马车。
他看到了特制的灯笼在随风摇晃,散发出暖和的橘黄色灯光,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下。
他朝着马车的方向叫了一声:“窦儿。”
正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的王窦儿,突然听到柳璟的声音,浑身一震,缓缓地抬起头掀起窗帘看向窗外。
一团黑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柳璟?”
“是我。”柳璟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应道。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了?今天有事耽误了才会回来得这么迟,下次不会了。”王窦儿急忙跟柳璟解释道。
“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柳璟抿着唇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你。”
她不知道,在他看到她的马车出现在眼前时,他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
“你骑马过来了?要不你带我?”王窦儿走出马车。
柳璟疑惑地看着王窦儿:“你不是怕?”
“有你在,我不怕。”
柳璟嘴角一勾,骑马靠近王窦儿,身体快速地倾向王窦儿,手一捞揽住王窦儿的腰,用力一扯,王窦儿趁势一跃坐上马背。
两人配合得很好,一旁赶车的小陆呆滞地看着柳璟骑马带着王窦儿跑到前面去了。
远远地传来王窦儿若有若无的声音,似乎是在跟他说,让他快点回去。
小陆回过神来,快马加鞭往柳家赶去。
柳璟慢慢地减慢了速度,背后的王窦儿明显感觉到速度减慢。
她动了动,享受地闭上眼睛,只是抱着柳璟的腰的手更用力了些。
柳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他和王窦儿的独处时光,他骑着马带着王窦儿在村里绕了一圈。
若不是王窦儿阻拦,他还想带着王窦儿上山再逛一圈再下来。
回到家里,被王爷爷说了一顿,让王窦儿这个当娘亲的人要懂分寸,不要让大家担心。
王窦儿也好无辜,心想若是这个时候有手机或者电话就好了,这样她就能随时通知大家她的行程。
但是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她也不奢望能在这种时代用上手机。
“爷爷,我今天又救了一个人,这个人你也认识的。”王窦儿故弄玄虚地说道。
王爷爷一下来了兴趣,忘了他正在教训人:“是谁?”
“是钱老板,他盲肠炎发作,居然强撑了几天,差点命都没了……”
好不容易把王爷爷哄好了,王窦儿吃了饭回了屋便抓着柳璟把她今天查到的事说了一遍。
“你这么说,应该是御米。”柳璟面色一肃。
“你知道?”王窦儿还以为柳璟会不知道呢。
她还想让柳璟叫他在江湖上认识的人去帮她查一查。
“御米是大梁南苗特有的植物,果实制成药物,让人服用以后会让人有上瘾之状。我之前抓过一个大梁国的奸细,他就是用那种东西来蛊惑我们的人。
不过那人在大牢里自杀了,所有的线索断了。
我和同僚们又查了很久,再无线索,后来大人说结案了,我们以为没事了就没理了。
没想到时隔一年多,这种东西又出现在我们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