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自己也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受,也不知道自己的领域到底来自何处,但他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只要自己想,他现在便可以将自己的剑刺中第八层对手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体,只要自己想,他也可以让任何人的攻击在还没有接触到自己的身体之前,自己便早早的躲开。
这是种奇妙的状态,奇妙到这世上怕是不会有任何文字能够表达,这或许也是为何领域从来都只能靠自己领悟才能得到的原因吧。
不过,貌似这种领域的范围非但很小,而且很是脆弱,是因为这样的领域太过逆天,被这世界所不容,还是自己的理解还不够深,所以才无法稳固,李贤就不知道了。
但现在,他却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那一千二百八十个自己,哦,这时候应该说是以前的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的领域被击破,李贤只能试着将那种奇妙的力量完完全全的藏于剑中,逆昆仑很结实,这样岂非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身体,他自然他的身体受些小伤开始扛得住的,否则,一旦领域破碎,他的命都有可能丢掉,比起生命,受伤实在显得无足轻重,要知道,当通关之后,境界不但会提升,就连伤体也是会被修复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算现在他的领域只藏在自己的剑中,但当他面对着一千多人的攻击之时,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人的度便慢了,这是念力升华带来的好处,还是受到时间领域无形的影响,李贤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剑变的更快了。
这个快,当然不再单单指的是剑,事实上李贤的剑提升是有,但却不大,这个度提升明显,是因为李贤的时间领域缩短了攻击所需要的时间,但在外人看来,他的剑的确快了很多很多,快到不可思议,快到有着他几乎同等剑的对手都完全没有反应。
高手过招往往快上哪怕一丝,都是足以致命的,更何况是快了很多很多,这已经不是元力差距的问题,就算李贤现在仍然是一个清虚境,他或许也能够轻松的杀死现在的对手,但元力够不够就是两说了,要知道开启领域很是消耗元力的,而李贤现自己的时间领域更是如此。
束乐半当初在圣境便能够肆无忌惮的施展生命领域,虽然当时并没有成功,但这定论用在李贤身上却是不然。他现在可是圣境中期,但也只能每次出剑的时候爆一次时间领域,就算这样他也需要十息的时间方能进行下一次,其中的消耗可想而知的巨大。
不过,现在毫无疑问,他过关已是时间问题,他心里越镇定起来。
现在自己还能试炼,那只能说明束飞章还没有成功,只要自己进入下一层,未必就会输,自己还有希望。
想到此处,他的攻击更显得凛冽起来。
......
安子墨到了第七层,他终于追上了书圣,但貌似想要越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因现在第七层非但有他与书圣,还有赵婴与商断魂,梅逸居然也到了第七层。
这第七层仿佛是一道天险,不管是谁,到了这里都已经只能绝望,他不知道李贤与束飞章是怎么过去的,但他却知道自己一定过不去了。
他前面很谨慎,而且一条性命也没有浪费,但却全都耗在了这该死的第七层上,眼看束飞章已经到了第九层,而李贤却仍然在第八层苦苦挣扎,他真想一冲动就将自己这最后的命给拼了去。
但他可不是个莽夫,就算要拼命也要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心里总是空空的不踏实,只因束飞章那个名字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第九层,成为新界新的主人。
这是一种心灵的煎熬,静不下心自然不可能挥出常的实力,更没有机会通过第七层,况且第八层不但是李贤耽误时间最久的一层,就连现在那个变态束飞章也留的时间最久,可以想象其中的凶险,甚至会比这第七层难上十倍不止。
他的确想拼,但他也知道无所谓的牺牲那不叫牺牲,那是送死,他不能送死,他只能祈祷李贤顺利的闯过第八层。
跟安子墨同样心情的人自然不少,跟他同样情况的人也很多,比如说赵婴,商断魂,周沫儿,还有梅逸,甚至就连此刻的书圣,都有些希望李贤会胜出了,毕竟比起束飞章,他还是觉得若是有重宝落在李贤手里都好过落在束飞章那样的小人手上要好得多。
炼狱塔外这几天围观的人更多了,而且越来越多,大家其实都没有得到什么实在的宝物,现在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炼狱塔,虽然得不到,但却希望见证这所谓的最后奖励到底是什么?
而最终夺魁的热门人物,自然成了大家争议的话题。
“束飞章这次是一举成名,此后天罡界将会是他一个人的舞台。”
“那可未必,那李贤也不是盖的,仅仅只是一层之隔,谁笑道最后还未可知。”
“要不咋两压一把?”
“去去去,困在这里出不去,老子要银子来作甚?”
“得,你就是心虚吧,任谁都看的出来,那李贤啊,是输定了。”
“嘿,真是嫌银子多了不成?要赌就赌,谁怕谁?”
......
银子不管到了哪里那也是银子,没人会不在乎,而这只是两个路人甲,拿李贤与束飞章论胜负的人可不在少数,当然其中的赌注自然多压在了束飞章身上,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个逆袭的梦,但真正能够付诸于行动的人可实在不多,即使是投资,大多也不会看好本就处于劣势的。
但就在这两人将银子放到永惠斋大小姐零时组建的商号之后,回头再一望炼狱塔外那个小牌子,李贤的名字却已然出现在了第九层。
人群里早已一片轰动,压李贤的一方得意满满,暗道自己慧眼识珠,而压束飞章的一方,则从开始的胜券在握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安子墨等人则纷纷展颜一笑,暗道一声:“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