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保镖,阮星晚恪守职责,在顾长州进入办公室之后,便守在了门口。
顾长州进去之后,好半响都没有看到人,一抬眼,发现阮星晚竟然神色冷肃地站在了门口。
他心里极为无语,对着阮星晚招了招手,道:“进来。”
阮星晚脸上一愣,心道,她这个当保镖的不是应该站在门口的吗?他叫自己进去做什么?
不过心里头嘀咕归嘀咕,阮星晚还是乖乖地走了进去,并且顺手带上了门。
顾长州看着她,低声道:“你在外面做什么?”
阮星晚如实道:“我守着门口啊,这不是一个保镖该做的事情吗?”
顾长州眼底浮起了一丝笑意,道:“你还真的打算给我做保镖?”
这话说得,他们现在可是在做大事,能不能认真点?严肃点?
两人正说着话,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了。
动作太大,阮星晚和顾长州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口处。
一个身穿着玫红色西装外套,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然后坐在顾长州的办公桌跟前,还翘起了二郎腿,目光森冷地看向了顾长州,神色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顾长州缓缓坐了下来,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神色从容冷静。
他喝完水后,直接低头继续工作了起来,就像是没有看到眼前的男人一般。
男人坐不住了,神色相当难看地睨了顾长州一眼,语气不善地开口道:“姓周的,你这个小白脸是不是眼瞎?没看见我在这里吗?”
顾长州听见他说话,这才不咸不淡地抬起眼,睨了跟前的男人一眼。
然而,他并没有选择跟这个男人交谈,反而将目光落在了阮星晚跟前。
他沉声道:“外面秘书室有电话,你摁一下,叫保安上来。”
阮星晚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那个男人见顾长州竟然要叫保安上来,他猛地站起来,指着顾长州大骂道:“姓周的!你不要敬酒不饮饮罚酒!我来找你,是看得起你!你真以为自己靠着在床上讨好个女人坐上这把椅子,就是叶氏的当家人了?”
而阮星晚这边,刚想出去,却发现门外忽然涌进来三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将她堵了回来。
看着阮星晚被几个大汉堵了回来,那个男人目光轻蔑地落在阮星晚的身上,同样露出了一抹讥笑的神色。
他看了看阮星晚,又看了看顾长州,笑着道:“周随啊周随,你靠着色相讨好大小姐,在叶氏当上这个副总,给自己找个保镖,竟然也找个娘炮!听说还是叶堪的床伴?我应该怎么形容你们呢?这是物以类聚呢,还是臭味相投呢?”
男人眼底的不屑和讽刺直白而赤裸,看得阮星晚心头火起。
顾长州目光冷冷地看着跟前这个嚣张的男人,仍然没有开口跟他交谈。
他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疯狗乱吠似的。
那个男人见自己这般羞辱顾长州,他竟然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看来这小白脸还真是挺能忍的啊。
也对,叶晴渝那个性格,但凡京市上流圈子的人没有几个不清楚的。
如果这个小白脸不能忍,也绝不可能哄得叶晴渝将副总的位置给了他。
男人见激怒不了顾长州,不由得索然无味。
他转了个身,忽然一把捏住了阮星晚的下颌。
“听说你这个娘炮跟叶堪两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的,我这些兄弟都是荤素不忌的,不如你陪他们快活快活去?”
昨天刺杀小白脸的计划,就是被这个娘炮打断了。
小白脸背靠着大小姐,他不能拿他如何?但是既然这个娘炮是小白脸的人,羞辱羞辱这个娘炮,还是可以的。
然而,那个男人的手刚刚擦到阮星晚的下颌,忽然觉得手腕猛地一痛。
紧接着,一声咔擦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伴随而来的,还有这个男人杀猪般的惨叫。
阮星晚徒手就将他伸出来的咸猪手给掰折了。
男人痛得脸色发白,像是见鬼一样看着阮星晚!
这个死娘炮看起来风吹就倒,一看就是被男人压在下面的那个!
谁能想到,他的力气竟然能有这么大!
男人痛得声音都发颤,看着那几个保镖道:“你们,你们瞎了是不是!没看见老子的手掰折了!还愣着!”
他嚎叫了一声,那几个男人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要上前制住阮星晚。
叶堪在叶氏集团背后的组织中,他的身手是数一数二的。
阮星晚跟他打起来都能平分秋色。
更别提这些只是外面找回来的保镖,并不是叶堪那等亡命之徒。
虽然这几个人人高马大,但是阮星晚从小习武,练习的是巧劲。
四个大男人在她手下,借力打力的,不过十分钟就全部挂了彩。
阮星晚也没有下死手,不过都是伤着手腕和膝盖。
这些地方都不是致命的,但是伤了这种地方,战斗力瞬间削弱。
最后,阮星晚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道:“你家里的大人没有教你,出来混,带着这么菜的帮手,就不要太嚣张吗?”
那个男人吓得脸色惨白。
他是断然没有想到,阮星晚的身手竟然这么厉害!
明明看起来像只弱鸡似的。
不过,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只不过是震惊了一瞬。
过后,他脸色仍然嚣张道:“能打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当个看门狗!小白脸,你难道还敢站在这里杀了我吗?”
阮星晚听着就很不爽。
她忽然出手,猛地钳住了他另一只手腕。
又是咔擦一声。
一声惨叫,响彻顶层楼。
她冷声道:“我看你的脸比他要白不少,这个称号还是留给你自己吧。你要是能好好说话就说,不能的话就带着你的帮手滚出去!”
“我相信钟少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考验我的保镖的吧?”顾长州这才缓缓勾出了一抹轻笑,看向了跟前这个男人。
他是叶氏第二股东钟厚的儿子,钟卓,从他来到叶氏就各种瞧他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