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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眸深邃，眸光流转，神情认真，话说得一字一顿，郑重执著。
陈侨彻底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段屿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原本习惯淡然的脸，这一刻有些紧张。
“你别骗我。”最后，陈侨低声说。
段屿拿起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膛，“它不会骗人。”
他的胸口滚烫，陈侨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她脸色有些烫，把手缩了回去，没敢看他，偏开脸：“你以前不是说不喜欢我的。”
她不信，以前都不喜欢她，这么久过去了还能喜欢她。
“一直都喜欢。”段屿喉咙轻轻滚了滚说。
陈侨埋头进被子里面，还是不太敢看他：“可是，你当初拒绝了我。”
“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段屿低声说。觉得配不上，也觉得不想连累她，所以才会拒绝，如果再让他重新选择，他也不会后悔。这十年走过来，他不想让她跟他受到任何一点委屈。
陈侨愣，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这些想法。她没有说话。心有些颤，有些不可置信，没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因为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头紧埋在被子里，不敢说话，也不敢面对他，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沉默好长一会，段屿薄唇紧抿了一下，最后坐到床边，以为她睡了，抬手想给她掖好被子，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陈侨不自然地说：“那你家里冰箱那瓶矿泉水是谁的？”
段屿唇忍不住笑了一下：“不是你的吗？”
“我什么时候给你送水了？”陈侨耳根有点红，把脑袋缩回被子里。
“刚遇见那会，打完篮球赛，你给我的。”段屿耐着心说。
陈侨想着，有些惊讶，当时他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你不是在徐立然让你收下的时候才收下的，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那时他们都没认识多久，他冷冰冰的，对她都爱理不理。
“因为是你给的。”段屿言简意赅，“在看到你的第一眼，陈侨，我就喜欢上你了。”
他是因为，当时想跟她多待一会，好像只要多待一会就觉得满足。
陈侨缩在被子里面，彻底没说话了。段屿说：“陈侨，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说完，好像花光了所以的力气。心格外的忐忑。明明都有二十八岁了，可是到这一刻却好像又回到了那些青涩的年纪，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坦然。
陈侨脸色热得发烫，心跳得极快，感觉就是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她低低应了一声：“好。”
说着，整个身体缩在被子里，没敢抬头看他，明明自己都二十六岁，可是这一刻却是格外的紧张，这或许就是没有什么谈恋爱的经验吧。
段屿唇角忍不住扬了一下，最后说：“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陈侨没回他话。过了好长一会，床上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是睡着了，段屿掀开她的被子，为她整理好，看着她恬静的睡脸，忍不住笑了起来。真好啊。
看了不知道多久，好像怎么看都不够。他俯下身，唇角贴在她白皙的脸颊，热气喷洒在她脸上，轻柔着声音：“晚安，我的女朋友。”
第二天，陈侨睁开眼，看着周围的布局，想昨天的事，不太确定，刚探出头来，一张脸就靠了过来。
“醒了。”段屿离开她，紧紧盯着她。
还没反应过来，唇角一阵温热。陈侨被憋得呼吸不过来，脸色涨得通红，伸手推开他：“你干嘛？”
“早安吻。”段屿唇角往上掀，一字一顿道。
陈侨看着他的笑脸，记忆中他真的很少笑啊。她愣住。
“怎么了？”段屿看着她的表情，低声说。
“没什么。”陈侨不好意思地偏开头。没想到都是真的，简直是不可思议。
“要吃早餐吗？”段屿说，“身体应该没事了，等会就可以出院，顺便去吃早餐。”
“好。”陈侨还是有些紧张，不太敢看他。
段屿的手机传来震动，他低头瞥了一眼，“我打个电话，你先起来洗漱吧。”
他站起来转身出到走廊。
陈侨坐起来，捂了一下脸，还是有点懵。往病房外面看去。
段屿靠在走廊，他的身体颀长挺拔，穿着酒红色的衬衫，可能因为太忙，领口有些凌乱，发型也有些乱，他薄唇微启，眉目微蹙，似乎是在说工作上的事。
陈侨掀开被子，进到卫生间里边，里面已经备好了洗漱用品，她挤牙膏别在牙刷上，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刷完牙出来，段屿已经结束了电话。
她还是没啥思想准备，换好衣服，没怎么敢看他。
“想去哪里吃？”段屿淡淡的说。
“都可以。”陈侨说。
“陈侨。”
他声音略沉，陈侨忍不住抬头。
他说：“你是不是害怕？”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