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去说,他是你儿子,你说的不能不听。”童荷花不想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刘素英:“呵呵,他还真能!”现在的童磊已经成长起来了,他不再是家里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人了。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娶了媳妇就把爹娘给忘了吗,这么不孝的东西,娘,你可得好好收拾。”童荷花这时候还不忘给童磊上眼药,可见对童磊的厌恶了。
窗户外的姜糖和童磊面面相觑,然后悄悄的离远了点。
“你们家这事情还真多,借高利贷?还真行!”姜糖看着晴朗的天空上飘着一朵朵棉花糖似的白云,忍不住吐槽道。
童磊也是同样的姿势:“不管他们,想借钱,没门。”
“你那个外甥?”
“早就被惯坏了,也很少来。”
哦,那就是不亲了。
也是,整天生活在一起的侄子侄女也没多熟悉,更何况离的远,猴年马月才来一次的外甥了。
“行吧,但这鸿门宴咱还是要吃的,过年还是要热闹点的好!”姜糖意味深长的说,懒洋洋的接受着阳光的洗礼。
童磊没意见。
灶房里。
孙丽珺烧着火:“我看大姐这架势好像是要来借钱啊。”
她本来就不是个笨的,童荷花对童磊说话的架势,她心里就琢磨出来了。
童大嫂和刘大妞就是个笨的,听到这话——
童大嫂:“不能吧?”
刘大妞:“王家可比咱家条件好,还能回来借钱不成?”
孙丽珺:“也不是不可能吧,要不然大姐会那样跟老五说话?”
刘大妞:“难道是要和老五借钱?”她想着只不不和她借就行。
孙丽珺:“呵呵,你以为她想借就能借到吗,你们忘了还有五弟妹在呢。”
刘大妞和童大嫂:……
“大姐在姜糖手上借不到钱,那估计就要找我们借了。”孙丽珺说道,她可是有两个儿子要养的,没钱借人。
刘大妞和童大嫂也不想借啊,她们和童荷花的关系又不咋地,凭什么借给她。
刘大妞直接说道:“不管她要干什么,反正我们二房没钱。”
童大嫂没说话,但是心里也是那样想的,大花马上就要定亲了,她得准备压箱底的钱的,还有两个女儿上学的钱也是要的,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借。
童大花洗着菜,也皱起了眉头,她这个大姑一来就没好事,希望别闹出什么事来。
吃饭时间,不用人喊,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都回了家坐在桌子旁等着。
姜糖是不会做饭,童家人都知道。
童荷花心情不好,看到姜糖坐在凳子上纹风不动的样子,有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这嫁了人,成了别人家的媳妇,那就得相夫教子,任劳任怨,这做媳妇的该做饭的不去做饭,还坐在这里等着吃干饭,这是做媳妇该做的事情吗,地主家的小姐也没这么轻松吧。”
说起来,童荷花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打扮的十分老气,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十岁,眼里都是对姜糖的嫌弃,那张脸上皱纹尽显。
这让本来坐在她边上的人都还了位置,只留下了童荷花孤零零的一个人。
显眼……
开玩笑,他们怕被泼级到啊。
来了来了,撕逼的时刻来了。
于是,姜糖戏精附体,委屈的看向刘素英:“娘,你看看大姐说的,我这不是不会做饭吗,要是会的话,肯定就去帮忙了,大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这弱不禁风的白莲花模样让刘素英表情僵硬,嘴角硬是扯起一抹笑:“你别听你大姐胡说,咱家厨房小,你三个嫂子做就可以了。”
童荷花一听直接用手摸了摸刘素英的额头:“娘,你咋了,没发烧吧?”
和以前的风格完全不同啊,这还是她娘吗?
就算是分家了,她娘也不用这么害怕吧?
刘素英直接一把拍掉她的老树皮一样的手,嫌弃的说:“你才发烧呢,好好坐着,别没事找事。”
都说了多少遍了,怎么还上赶着得罪人了,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十来个菜,有鱼有肉,看着很丰富。
“娘,你还说没钱了,看看你们这生活水平,谁家比得上啊,娘,你不会是骗我的吧?”童荷花盯着桌上的饭菜,差点流口水,天知道她多久没吃到肉了。
刘素英还没发话,孙丽珺就说了:“大姐,我们这也是一年到头就这一次啊,可不能和王家比,隔三差五的吃上肉。”
要知道王家当家的可是在屠宰场工作的,油水可不少,但就没见这大姑子补贴下娘家。
“咦,大姐家这么有钱吗,隔三差五就能吃到肉啊,真羡慕。”姜糖惊讶的看着童荷花,她倒是不知道王家的情况。
一说起这个,童荷花就抖起来:“那是,王家那可不是童家能比的。”
“怎么,王家好的话,那你以后就别回来了。”童老头看到这个闺女就糟心,听到她的话,就喷了回去。
童荷花一窒:“爹,看你说的,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那你这次回来有啥事?”他可是知道童荷花来的时候是空着手的,而且看她那满眼的算计,他可不相信没事发生。
“额——”
“好了好了,先吃饭,一会饭菜都凉了。”刘素英这时候又上来打哈哈,可不能现在说,要不然这顿饭都吃不好。
姜糖拿起筷子二话不说的给童磊和自己加了好大一块鱼腹,这里的刺最少,吃起来最好吃。
其他人看见,也都伸出了筷子。
好在有孩子们的童言童语,饭桌上的气氛总算不是那么的僵硬了。
饭后,童老四踢着牙,准备挪动屁股出去遛弯去。
“等等,老四你先别走,还有事情。”刘素英看到童老四的动作,急忙说道,“大花,你带着弟弟妹妹们都出去吧,该干啥干啥去,别杵在这里跟门神似的。”
童家的堂屋说小也不小,但是现在挤满了人。
童老头不说话,就只在一边抽着他的旧烟斗,烟叶还是姜糖去县城给买的,一直没舍得抽,过年了,才拿出来。
“娘,这是有啥大事啊?”童老大开口问,毕竟大年三十他们已经一起聚过了,只是被五弟妹给强制结束了而已。
姜糖:看我干啥,跟我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