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你到底是什么人?”
魏子付目光灼灼,他第一次发觉,叶辰拥有着与外表完全相悖的一面。
平日里叶辰都只是平平淡淡,课室,图书馆,饭堂,出租公寓四点一线,,白天学校上课,中午图书馆看书,晚上酒吧打工,生活几乎没有什么起伏。
他也一直将叶辰当成了一个勤工俭学,将来想要努力拿一份好工作的普通大陆学生。
如今看来,他一开始的判断似乎有所偏差,他不相信一个普通大学生能够有以一敌二十的身手。
任婉莹和汪洛丹也是看的呆了,好半天方才回神,叶辰这一战,彻底将她们对叶辰之前的看法推翻。
尤其是汪洛丹,她眼眸轻闪,豪门出身的她,越发觉得叶辰不简单。
真正的强者,往往都是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解决一切问题,一击必杀,而叶辰此刻,所扮演的正是这样一个角色。
像是这类人,要么便是因为某种原因,只能够隐忍退让,要么便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付少,你在说什么呢?”
叶辰嘴角含笑,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就一个一穷二白的大陆学生,只不过从小练过一些武术,刚才看你要吃亏,所以帮你一把,你怎么搞得我跟地下特工一样?”
他的表情极为自然,没有半分做作和掩饰,倒是让魏子付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我多想了?”
魏子付暗暗摇头,只觉得叶辰身上的神秘光环越发浓郁。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辆兰博基尼超跑忽然驶来,停在了几人前面车窗,聂云湖从中探出头来,扫向了魏子付。
“魏子付,你不要以为身旁有个身手厉害的家伙,你就得意!”
“我知道你喜欢婉莹,我明确告诉你,她我要定了,如果你想跟我争,可以,三天之后,我们钵兰街地下拳场见,我们双方各出三个拳手,三局两胜,只要你能胜出,我输你五百万,从此绝不再纠缠任婉莹!”
“但如果你输了,你也同样输五百万,而且还要向我下跪道歉,你敢吗?”
聂云湖声音阴恻恻的,他也是下了狠心,立志要将魏子付彻底踩下。
魏子付目光微动,听到“不再纠缠任婉莹”几个字,他心中血气上涌,当即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赌,三天后钵兰街,不见不散!”
聂云湖闻言,顿时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好得很,魏家三少就是痛快,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见!”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叶辰身上。
“对了,你不是挺能打吗,我看你应该习练过古武术吧?到时候你可以跟魏子付一起过来,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武者’!”
他说完,越野车忽然加速,绝尘而去。
魏子付站在原地,拳头紧攥,已经开始思虑这次地下拳赛的事情,只要胜出,他就能为自己心爱的女孩扫除一个巨大的障碍。
“付少,还有这位……同学,谢谢你们替我解围!”
就在此刻,任婉莹莲步轻移,伴随着香风站到了两人面前。
她唇齿微张,吐气如兰,一颦一笑之间尽显媚态,如春水碧波,引人遐想。
“谢谢你们为我挺身而出,但是付少,你不必为了我接下这样的赌约啊!”
她微微颔首,清新淡雅,只是举手投足间,便拥有感染他人情绪的魔力。
魏子付绅士回礼,摆手笑道:“任同学,你不用客气,也不用想太多,我跟聂云湖那混蛋从小就不对眼,我们之间的过节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就算没有你,他也会想尽办法跟我较劲!”
他看着美丽淡雅的任婉莹,顿时色授魂与,眼中情意绵绵。
任婉莹目光却始终澄澈,即便是道谢,仍旧也是保持着最为安全的距离。
就在此时,叶辰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看了看手表。
“付少!”
他放下手,跟魏子付打了个招呼。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我跟一个同事换班,现在要赶过去打扫卫生,不然要被扣工资了!”
“这顿饭恐怕陪不了你了,你们去吧,有什么事,再电话联系!”
他说完,也不管旁边的任婉莹和汪洛丹是什么反应,径直向着另一条街道走去。
三人都没想到叶辰会走得如此干脆,汪洛丹目光微闪,有种怪异的感觉,而任婉莹看着叶辰潇洒离去的背影,嘴角却是略过一抹苦笑和诧异。
魏子付担心两女认为叶辰这样的行为不够礼数,赶忙解释道:“你们不要误会,他性格就是这样,而且他在铜锣湾的一家酒吧当服务生兼职,下午四点就要开始打扫卫生,他一向都很守时!”
两女随意点头,但似乎一时间都失了兴致般,吃饭的激情消减了大半。
叶辰一路前行,向着铜锣湾方向走去,铜锣湾的“堂朝”酒吧,就是他兼职的地点。
在几条街道外,兰博基尼超跑横停路边,聂云湖看着手底下人递过来的资料,目光阴沉。
“原来那小子叫做叶辰,是紫荆花大学勤工俭学进来的学生,哼,我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大陆仔罢了!”
他手上的,正是叶辰的相关资料,叶辰来到港岛,便摒弃了之前的一切联系,也顺带做了一份假的履历,所以他们并没有深度发掘到叶辰真正的身份和家世。
“混蛋!”
聂云湖一脚蹬在车门上,满脸不爽。
他越想越是窝火,今天居然被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大陆小子当街教训了一番,如果不是不清楚叶辰的底细,他绝不可能就此离开。
他继续往下看去,看到了叶辰上班的资料,顿时目光一变,杀意迸射。
“哦?这小子原来在铜锣湾的堂朝酒吧当服务生?”
看到此处,他嘿嘿一笑。
“敢跟本少作对,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街上不好动用手段,难道在一个小小的酒吧里,还不能群殴你了?”
“不把你打废,我就不叫聂云湖,你再能打,能打得过几个?能打得过刀枪棍棒?能打得过枪吗?”
他阴恻恻地一笑,打了个响指。
“跟东升的老大打一声招呼,让他带人到堂朝酒吧,给那个小子“松松筋骨”!”
“还有,那小子会一些古武术,通知他,务必把‘南烈’带过去,只有‘南烈’才能对付他!”
聂云湖眼神冷冽,五指微微握拢。
“敢得罪我聂云湖,找死!”
“今晚,我就要他全身残废,下半身在轮椅上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