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听到空中传来了狗吠声,他顿时大吃了一惊,本来就没有入定的他想要看看空中怎么会有狗吠?莫非狗还会飞了不成?都说鸡飞不上天,那狗就更加不可能飞上天了,除非它修练成了仙!
然而当杨风睁开眼睛看向天空的时候,顿时就怔住了,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馒头!
原来在他头顶的半空中果真有一只大黑狗正在冲着他吠叫,这大黑狗少说也有六、七十斤,肥得就象一头小猪!而更加古怪的是,狗背上竟然坐着一个穿黑衣服的道士,宛如天上的神仙!
杨风先是一呆,接着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道士想必是已经达到了道者的境界了,而他的狗可能也跟着达到了这种境界,或者这就是一只仙狗!他的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景仰之意,忙朝空中作揖道:“道长请了,白云宫红木岭三清观弟子杨风这厢有礼了!”
那黑衣道士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道:“道长?你看我象道士?哈哈……小子,象你这样修练是永远也修练不出什么名堂的,不如我助你一臂之力。”
杨风疑惑道:“不知道长怎样助我一臂之力?”
“你过来,我给你输点功力,你有了此功力,至少可减少三年修行,也就是说,别人修三年,你只需一年即可。”那道人说着,从空中降落了下来,走到杨风跟前,将手掌按到了他的百会穴上……
杨风只觉得一股绵绵无尽的功力通过头顶传到了自己的身体内,而且自动地运行了起来,眨眼间就环绕大小周天运行了一圈,并充满了全身各处经脉。
杨风张口结舌道:“道长,这……”
那道人仍然是似笑非笑:“好了,你现在已经有了三成功力,此功力自动在你体内运行,你无须感知,亦无须修练。同时它还在你体内维持、积聚,十年后,你就可以达到九成功力,成为一流高手了!”
杨风简直有点不相信为有这样的好事:“道长,这……这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自有分晓,哈哈……”那道人捋着几根山羊胡须,发出一阵大笑。
杨风此刻的确是感到了有“气”在身体内运行,这种感觉是没法用语言来描绘的,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不过这种感觉又有点奇怪,就象有一条蚯蚓在他的血管里钻,一拱一拱的,拱得他的心里烦燥不安。不过这种感觉虽然有点怪异,但他一想到这是真气在自己的身体内运行,于是也就释然了。
“小子,你记住了,此事切切不可和任何人说起,绝对不可以和你的师父、师兄弟们说!你明白吗?”那道人敛住了笑容,紧盯着杨风的眼睛道。
杨风的脑子里此刻是一片迷茫,也根本不知道这样随便接受别人输入的“真气”到底应不应该?这“真气”对自己究竟是有害还是有益?
对于道人的叮嘱,他当然只有点头的份。同时他心里还升起了一种古怪的想法,即这道人既然输了功力给他,那也应该就是他的师父!于是他倒身下拜道:“多谢师父……”
“多谢就不用了!你只消记住,将来有了成就,不可忘了贫道就是了!”那道人再次大笑了三声,跳上大黑狗的背脊,一提狗颈子上的皮毛,那一人一狗顿时腾空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云端里。
道人走后许久,杨风仍然在那里发呆,同时一个劲地问自己:“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这样的衰人也会有奇遇?这是做梦吧?”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只觉得一阵生疼,看来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看来无数传说中资质差的憨小子遇到奇遇修成顶尖高手的故事终于也在他身上发生了!
下山以后,杨风果然严守了对道人的承诺,没有对吴大海说出今天发生的事情,甚至对周大福和谢方吾也没有说。
此后他照例按照吴大海所授的方法练功,照样找不着感觉,每天只是浑浑噩噩,虚度时日。但他的心里却踏实多了,以为自己已经成了“高手”,现在只是等待时机出手的问题。
在这段时间里,吴大海又招收了几个徒弟,这些后来者同样按照吴大海所教的方法修练,但进境却和杨风完全不同。几乎每个人都顺利地找到了感觉,每个人都有心得体会,都会兴高采烈地向别的师兄弟讲述他怎样学会了呼吸吐呐,体内聚集了多少真气,内功已经达到了多少层……
杨风听了却在心里暗笑:“我已经是顶尖高手了,哪里还用得着象你们这样费劲?”
不过他却也还是有苦恼的,即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已经贮满了“真气”,但他却仍然不知道如何运用和发挥这些真气,而又不敢去问师父以及向周大福他们请教,怕师父和周大福他们追问他的“真气”的来历。因此他只能依旧每天生活在彷徨和忧愁中。因为他明白,如果不能够运用体内的那些“真气”,那依然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算了,还是听天由命吧。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年,在吴大海以及那些弟子们的眼里,杨风可以说和刚上山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始终找不到“气”的感觉,自然也无法开始正式的修练。
也就是说,在修真的等级上,杨风仍然是零级,也就是不入门的级别。
吴大海对杨风简直失望透顶,基本上也放任不管了,只不过因为收了他的学贡,所以还让他呆在山上,更多的时候让他帮着哑叔做些杂务而已。
杨风不知道,那个黑衣道人其实是魔教的左护法——牛通天。他给他输入的确实是真气,不过却是他用魔教的方法修炼出来的血气!这种血气同正道之人的修练之法完全背道而驰,普通人若被这种血气侵身,不出三个时辰即化为浓血而死。
但杨风为什么却没有死,反而和没事人一样呢?
这就要从他在自家的菜地里刨得的那颗破“珠子“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