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8%(1 / 1)

这个人什么毛病真被砸坏脑子了

八点三十四了,监考老师随时可能会带着试卷来

而且这场考试对她至关重要。

她脑子抽了才会照他说的做。

葛飞灵根本不惧舆论压力,偌大的考场大家窃窃私语,她装聋作哑,面色不改地闭眼梳理知识点。

只要她撑到监考老师来,不属于这个考场的景浣基本也呆不下去了。

她依然一句话没说。

景浣比她更镇定,有备而来。

他深知葛飞灵紧张成绩,从她总是借自己的笔记和卷子以及紧咬着自己的排名便能看出来。

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来逼她说出实话。

越是紧迫越是下意识吐露真话。

葛飞灵正沉浸知识的海洋,环境的吵杂中,景浣的声音下一秒,毫无预兆变得特别近

她的心莫名慌乱,耳朵一痒,她更是绷紧脸,不让自己露馅。

“我查出来了,那天打我的人叫姚永对不对”

又来这招。

上次通过毛巧贞玩这招,她不会再上当了。

考试将近,葛飞灵逼着自己稳住,当聋子到底。

“当时我的背后除了你,没有谁能砸到我后脑勺。”

但对方怎么都不肯善罢甘休。

葛飞灵睁开眼,余光扫到墙上的时钟又逝去一分钟。

她决定速战速决,顿了一下,开口“对不起”

景浣神色一敛,偏了偏头。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躲到一边看着你被打,我对不起你”

时间紧迫,葛飞灵暗暗掐了一把大腿,含着泪水抬起脑袋。

这个其实她早备好了说辞,但他偏偏这时来找她对质,如果推后两天,她能演得更完美。

女生无声地掉落泪水,鼻尖微红,眼角也泛着红,翘卷的睫毛羸弱。

像极了冬季降临的初雪。

悄无声息地散落他的心底,冰凉而软。

景浣没想过逼她哭这种可能,但是,他又怎会不记得这位新晋同桌是个训不得的哭包。

“好吧。”终究是他先心软,败下阵来,“等你考完试我们再好好谈谈。”

葛飞灵手心里沁出汗,挂着两行泪水点头,待对方走后,监考老师恰好在他后一秒进来。

时间掐得不偏不倚。

她有些虚脱的错觉,也是这时,她赫然发现,景浣根本没打算参与这场考试。

试卷传下来时,葛飞灵望一眼左上角贴着的考号,忽然惊觉自己担忧过头。

景浣真要考试他也得提前三天回来,因为考场座位前三天需要确认学生人数来定。

操。

难不成他专门回来恐吓她

葛飞灵跟徐柔混多了耳濡目染,脑海里下意识蹦出脏话。

她深呼吸,缓缓呼气。

说脏话发泄情绪有时确实管用。怪不得徐柔总是挂在嘴边。

考完语文。

葛飞灵预先朝教室外看一眼,没见到那个妨碍心情的身影。

她收回目光,开始收拾考试用具,拎着笔袋出了教室,她打开储存格,拿出水杯。

考完试大部分学生直接奔去食堂,葛飞灵照例先回自己班自习,避开高峰期。

从楼梯拐下来,远远的还未进门口,就望见一堆人闲着不吃饭,围堵在她的座位附近。

等等。

葛飞灵越走近才发现,大家不是围在她的座位,而是景浣的位子。

她掉头就走,把水杯暂时放到饮水机那儿,直接抱着笔袋离开。

“景浣,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呀”

“是啊伯父不是说你下个星期才出院么”

“唉好可惜,这次期中考你的第一神话打破了。”

“是是,那个害你进医院的人真的太可恶”

堆积的人群中偶尔露出缝隙,景浣坐在座位上,不经意透过那条人缝,见到饮水机上的粉蓝杯子。

和前门的门口,宽大校服勾勒出曲线的葛飞灵。

景浣挂着笑意,视线收敛,眼底的温度渐渐降低,只有嘴上还回着他们的问题“没事,身体健康比较重要,第一什么时候拿都可以。”

午后,阳台上飞过的麻雀鸣啼。

铃声敲响,女生宿舍里,大家动作迟缓地醒来。

葛飞灵中午睡得不是很好,因为上午景浣找她害得做噩梦。

即使对方不考试也照样能影响她,他的存在感不是一般强。

葛飞灵尽快调整心态,不让这些坏情绪毁掉自己的考试。

至于中午放鸽子的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能躲一时就是一时。

下午考完数学,她更是干脆利落地先回宿舍,没回班里。

傍晚的霞光涂满整个天空,秋风轻拂。

葛飞灵拎走储存格里的资料,起身望了一眼室内的挂钟。

时间够的,可以先去食堂。

“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我毕竟是你的同桌。”无奈的男声突然叫住她。

正要从楼梯下去的葛飞灵一僵。

他就这么闲,非得要问出个所以然

她都等到考场教室的考生走光了再出来,明明她已经扫过走廊上的人寥寥无几,结果对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像上午一样鬼魅般出现,耿耿于怀地又来找她算账。

葛飞灵烦得不行,努力压下这股烦意,转过头。

“唉可我已经说了,用石头砸你的人不是我。”葛飞灵仰起白净剔透的脸。

景浣触及她的眼神,适时往护栏外的植物看了看。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事实上,她真不太懂对方的意思。

“那你,想问什么”她还得洗澡和吃饭,没多少时间跟他破讲究。

快点演完,等她安全度过期中考再应付他。

“你跟我说的那句话什么用意,难道打我的那两人都是你的男朋友”

景浣慢慢挪回目光,但始终没落到她的脸颊,往上抬,越过她的头顶。

葛飞灵的记忆重启一秒。

被知识塞满的大脑终于记起当时说的话。

“我、我没想到”葛飞灵懒得哭了,强忍着不适去拉他的衣角。

景浣一怔,下意识垂眸看她。

眼前的女生虽然没有泪水,但不哭胜似哭,她蹙眉,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花瓣般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忽然回过神,发现自己的重点又被她勾走了。

“你没想到什么”景浣艰难地抽离目光,没有推开她紧拉自己衣服的手。

葛飞灵又微不可闻地蹙眉,嘴上磕磕绊绊地说“我没料到他们不仅跟踪我,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你”

这人怎么不看她

不看她那她岂不是白演了。

“那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景浣一字不落地听完,又问。

女生却小声地哀求了一下。

音量实在太低,景浣稍微凑近了些,很克制。

“你,你看看我”她委屈巴巴地重复道。

楚楚可怜的声线让他的心脏紧缩了一下。

他表情管理的力量在硬撑,视线早已不受控制地落到她的脸上。

景浣一直觉得美貌的诱惑力对自己起不了作用。

但不知何时起,认知的轨道渐渐偏离。

当对象是她,拥有一张得天独厚的漂亮得过分的脸蛋,他失神的瞬间越来越

尽管她有陷害自己的嫌疑。

景浣也很清晰地从她身上察觉到,她很会利用自身的外貌优势。

想得深了,在某个瞬间忽然清醒。

她能对着他楚楚可怜,同样也能对班上的人可怜,甚至那天殴打他的人更不例外。

“好,我看你了,你解释清楚。”他的眼神重新清明,只是藏了一丝郁色。

葛飞灵揪着男生干净的衣摆,用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无措。

“那些伤,是我前男友打的”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跟他所料的相差无几。

景浣缓和神色,疑虑消去不少,他放轻声音“嗯,然后呢”

“然后”葛飞灵仿佛牙牙学语的幼童,总是跟着他的话尾接,“我受不了就跟他分手,结果他跟另一个暗恋我的人串通,要狠狠教训我一顿,我约你去灌木林,碰巧迎合了他们的坏主意”

说到这儿,后面的事不用讲他也知道了。

他的校服干巴巴的又硬,葛飞灵捏到心里不爽。

装可怜太累,到底什么时候放她走

“那两人,谁是你的男朋友”

最后对方的重点竟然是这上面。

葛飞灵“”

“先冲上来打你的那个。”她都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容忍度了。

至于他可能会去找姚永她也不慌,她还欠着姚永的一顿饭,到时候再找他串通口供。

“嗯。”俊美的男生终于施恩似的点了头。

傍晚夕阳落下。

橘黄色的光慢慢从乔木的罅隙穿过。

葛飞灵的半边脸蒙上一层柔光,他有些晃神,女生的手松开以后,褶皱的衣摆竟涌出些失落。

“我可以走了吗”她低下头,像个等待老师批准的犯错学生,无所适从。

景浣笑了笑,似乎已经消气,不责怪她惹出来的事了。

“可以的啊,我又没有不让你走。”

葛飞灵无言。

他说的没一句人话。

没说不让她走放屁。他从早上一直缠到现在,不把他骗倒这人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葛飞灵还是怀念自己一个人坐的时光,女同桌也不错,前者自由舒适,后者同性会因为她的漂亮故意疏远,四舍五入约等于前者。

反正她是真不想跟异性,尤其是景浣之类的异性同坐了。

她盘算着以后找个机会摆脱这个同桌。

当晚,这个机会便来得飞快。

六点十五,晚修开始之前。

葛飞灵刚回到教室,抄写黑板上的作业。

走廊上传来一大嗓门“飞灵”

她差点将铅笔的笔芯摁断。

姚永居然没避嫌,当着众人的面,大摇大摆地过来找她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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