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解释了”他没有停下动作,附在她耳边带着笑意质问。
温热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脸颊,像是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威胁。
葛飞灵身子微颤,仍是没睁开眼。
解释什么解释她翻车了吗
解释她隐瞒了那么久终究逃不过惩罚吗
葛飞气到恨自己,没有扔好垃圾,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被他肆意轻薄着的地步。
男生的气息包围着,渐渐拢得很深。
既然好声好气的跟他说没用,葛飞林干脆破罐子破摔。
“没错,我一开始就是想害你,拖你下水,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没有”
她有时候明明底气不足却又能说得理直气壮。
景浣笑叹。
葛飞灵等着他对自己失望放开。
左脸被他磨得发热,耳朵也烫得很,她实在受不了。
“那你怎么不继续骗下去,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葛飞灵“”
她无语,拔高音量,企图骂醒他“你到底有什么病就不能去医院看一下吗我这么害你,你居然还劝我继续害下去”
“我也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得病了。”对方哑着嗓音说。
这话听得葛飞灵怀疑人生。
他是最近临考压力太大,还是当第一当出毛病了脑回路和逻辑根本无法理解、无法沟通。
还仗势欺人,仗着力气大欺负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
“我都跟你说实话了,你到底能不能放开”葛飞灵的语气好不到哪里去。
但他恶劣到极点,居然又压着她的睫毛亲,说“你对我好凶啊。”
他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仿佛一个被压榨多年的奴隶,终于翻身做主人,然后抓住把柄恨不得把奴隶主捶个半死,狠狠折磨。
葛飞灵全身都在抖,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居然对他这种侵犯,没有了强烈的抵触感。
但还是禁不住内心的恐惧,而这种源于深处的阴影,还无形中迎合了他的恶趣味。
真是越想就越来气,葛飞灵悔恨到,从一开始就不该记录这种证据被人抓把柄。
走廊外安静得不像会有人经过,室内的空气流通不足,葛飞灵时始终没胆睁开眼睛。
后脑勺被他的指腹牢按,她靠在椅子上低头,被他禁锢着。
他每亲一下,她就忍不住往外躲,然而越是这样,越是让他得逞地惩罚自己。
这神经病好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
葛飞林心里辱骂他,然而明面上仍是被他轻薄着脸部各处皮肤,连腿都被他压得死死。
什么时候铃声才能响,他什么时候才能尽兴
葛飞灵储了一点力气,又去推搡了几下,耳垂就被咬了,他真的好病态啊靠
最后她彻底放弃挣扎了。
她连毛巧贞的力气都敌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赢他。
尽管她真实地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不服输,每隔几分钟就反抗一次,最后又被变本加厉地亲得难受。
腕骨被他扣得很紧,估计都掐出红印了。
她很痛,但是哭只会让她的处境更糟。
眼角还残留着啃咬的肿胀感,特么的她也不敢哭了。
葛飞灵尝试搬出了无数个理由,最后又扯到姚勇
“你可别忘了,我现在还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低估了对方的禽兽程度。
话音刚落,她的初吻就没了。他仿佛伺机已久,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唇瓣被急切地吮咬蹂躏,呼吸炽热。
不止是难受的问题,她快喘不上气了。
“你、我”葛飞灵打算说点求饶的话,声音全被他吞噬掉。
最后她真的到极限,被他搞得已经超出了承受的临界。
葛飞灵泪腺不受控制地掉着泪珠,四肢软绵绵,再也没精力和他僵持。
“好了,我放开你了。”
景浣察觉到不对,尽管她这个样子更让人起歹念,但他一次性回够了本,终于冷静了些。
葛飞灵只是哭,他松开手之后,她还无力地倒向他的怀里。
“到底怎么了”景浣也没拒绝,拥着她的背轻声哄。
胸前的校服很快被她的眼泪浸湿。
他没在意,思考着她这个状态,不知不觉起了坏心眼。
“我现在让你干什么你都会干的吧”
葛飞灵没完全傻,神志忽然被他这句话拉回了一些,摇着头想从他身上离开。
景浣察觉她的逃离,放在她背上的手掌适时收拢。
“现在给你男朋友打电话,跟他说分手好不好”
“不,好。”她颤着嘴挤出两个字,怎么都控制不了身体被他压制的恐惧。
还使不上力了。
她这次被压在怀里欺侮,能躲的范围极其有限,像是送上门给他享用似的。
葛飞灵悔不当初,恨自己没用的身体,比不上脑子的万分之一。
“好、好。”她溃不成军,投降了。
景浣掏出手机给她。
葛飞灵指尖酸软,慢吞吞地接过手机。
碰到屏幕的界面,几秒后,她小声地说“我不记得他的号码。”
景浣笑“我记得,我给你念。”
“”葛飞灵试着从他怀抱里挣脱,还是失败,“你果然早有预谋”
连电话号码都背好了,说没预谋谁信
“你自己不记得男朋友的电话,还要怪我吗”他的愉悦简直不要太明显。
葛飞灵“”行,败者为寇,她迟早会赢回来的。
她照着景浣念的数字,输进去,摁下拨通键。
或许因为陌生号码,姚永比平时晚接。
响了七声对方才接电话。
“喂,哪位”
葛飞灵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这么虚,开口“我是葛飞灵。”
“嗷嗷是你啊飞灵灵,找我什么事呐”
一认出她,姚永熟练地变脸,立刻换成亲密粘人的语气。
葛飞灵斟酌着如何说得婉转有余地,结果被他当成犹豫了,腰上的手毫不客气地掐揉。
“姚永,我们分手吧。”她被逼无奈,选了最直接的说法。
电话那头忽然静得诡异。
隔了三秒,姚永委屈地反问“为什么分啊飞灵,是我太少陪你了吗”
这时他教她“快刀斩乱麻。”
葛飞灵只能照做,敷衍地“嗯”了一声。
“别啊,我可以好好陪你的我不出国了我就在国内陪你一起上大学”姚永是真不愿意分,哭丧着求她回心转意。
葛飞灵默了几秒,这几秒内就被夺过手机,景浣气定神闲地对话筒说
“她有新的男朋友了。”
那头姚永反应很大,景浣还按了扬声器,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我操,你谁,敢抢我的女人”
景浣“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和她考上同一间大学,而你不能。”
葛飞灵没心情听两个男人互吵,她正努力从他怀里起身。
“操你哪个学校的,报上名来,老子找人打残你。”
“嗯你不是跟我打过么,我记得你的腿被我踹伤了。”
“靠是你,妈的你不是去泡高一妹了吗,怎么还惦记着别人的女朋友”
葛飞灵差一点,她差一点就能撑起身体了,景浣的注意力没分散,发出一声低笑。
随即。
她被男生指腹抬高下巴,他俯下头吻她,故意留出让她能说话的间隙。
“唔你别太过分”葛飞灵又轻易地被他惹毛。
一吻结束,她脑袋混沌,直至他手机传来的挂断音。
她这才反应过来。
姚永绝对听见她被强吻的过程了
又是他故意的。
什么便宜都被他占了。
葛飞灵继续忍着火,说“你让我做的都做了,还要做什么”
“你知道的。”还跟她玩猜谜。
她装傻“不知道。”
景浣现在找到并确认了制服她的办法。
在他的手落下来之前,她倒是学聪明了,明知故问“做你女朋友吗”
“嗯。”
他矜持地应了一个字。
葛飞灵提条件“能不能等高考完之后”
“那你为什么不能等高考完后再兼职”
她想也不想“因为我等不及”
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中他圈套,可惜又晚了。
景浣好整以暇地搬她的答案“因为我也等不及。”
也不算等不及,他是等太久了。
他等到找出她也喜欢他的证据,等了快半年。
“好吧。”葛飞灵含糊地回。
她都妥协到这种程度了,对方居然还不满足。
“我要听完整的答应。”
葛飞灵“好,我答应你,答应做景浣的女朋友。”
他终于高兴了。
以至于高兴到又去亲她,葛飞灵握拳,内心无比痛苦,一想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得被他欺凌,不免烦躁。
自从景浣逼她确认了关系,变着法子找独处的时间履行男朋友的义务。
中午的午休时间是重灾区,葛飞灵不堪其扰。
“别碰我,我得做题。”
景浣不厌其烦地握住她的左手,享受真切抓在掌心的真实感。
如果不是她要做题,他想把两只手都紧紧握在其中。
他扫了一眼练习册上的题“我记得你这套题型很熟练了。”
“你又不是我。”葛飞灵随口怼,没了左手压着练习册很不习惯。
“嗯,我确实搞不懂为什么说不喜欢我,却还在本子幼稚地写骂人的话的你啦。”
葛飞灵笔尖停滞,语塞。
她只不过写了几句似是而非的中性词,被他一口咬定由爱生恨还能辩解什么
“你觉得是就是吧。”葛飞灵已经佛了,反正讲不过他。
景浣照常盯着她看,过了会儿,她先沉不住气了“你上午的作业写完了”
“嗯。”
怪不得这么闲。
葛飞灵“不刷刷理综卷”
“刷完了。”
“那背背语文素材”
景浣笑着看她,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你跟我的学习方法不一样,不用强求我学你的方法的。”
“”
葛飞灵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问题是她明明在暗示他快去找点事做,别老是影响她做题。
她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但是防止他报复,她只能婉转地说“你先帮我看看这道题,我去做别的放松一下。”
同时,她扭了扭左手腕。
然而他像是没察觉到,单手接过练习册,开始看题。
服了。
葛飞灵受制于他,实在佩服他的厚脸皮。
高考将近,体育课也松懈了不少。
热完身便是自由活动。
学校都是建议少打篮球,多做轻松不伤手的运动。
葛飞灵只有体育课做题受到限制,体育老师对她有恩,她至少会尊重体育课。
景浣很喜欢体育课来找她,不去打篮球,带她去偏僻的角落聊天。
“有什么好聊的,不如多做几道题。”她又拒绝不了他,只能不情不愿地干坐在器材室的垫子上。
他笑,揉揉她的脑袋,说“那高考结束以后,你的生活重心还是做题吗”
“赚钱。”她难得说真话。
“嗯那我现在有资格借你钱了么”
景浣的手自然地落到她的背,不着痕迹地揽过。
葛飞灵找尽办法想让他早点厌倦自己,故意怼他“你的钱不就是父母的钱,你又比我厉害到哪里去”
可是他的脾气已经修炼到一种境界,她越是损他越是宽容。
“我是独生子,父母的钱确实是我的钱啊。”
葛飞灵合上嘴。
这时她总是能回忆起葛岭趾高气扬的嘴脸。
照受宠的程度来分财产的话,她大概率一毛钱都分不到。
她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葛飞灵思考的时候,防备心会降得很低。
他观察许久,成功地吻住她的唇,夺得她前几秒呆愣的先机。
到时候即使她反应过来,也很难推开他了。
和她相处久了也有一点不好,就是她越来越机敏,总是能预感到他打算干什么,提前找借口躲开。
葛飞灵上一秒还在感伤自己的生活不易,下一秒就被他趁机压在垫子上占便宜。
大意了
她闭着眼锤了两下,推不开,也就作罢。
有时她真觉得景浣很欲求不满,可她偏偏是性冷淡,本能地想方设法躲开他的亲热。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高考倒数的最后一个月,景浣已经提前获得保送的名额。
葛飞灵也有,但是她不想跟景浣考同一间大学。
正愁着怎么高考后摆脱他,她怎么会提前定好他准备上的大学。
没门。
景浣应该起了疑心,但他并没表现出来,也没问她原因,搞得葛飞灵备好的说辞迟迟没有发挥的地方。
为什么他该傻白甜的时候不傻白甜
葛飞灵吃一堑长一智,之前没处理好笔记的事已经足以让她铭记半辈子,这次绝不能留后患。
她找了个机会,若有似无地试探他的反应。
“景浣,我打算暑假不找兼职了。”
他这回罕见拿了本练习册查漏补缺,一边勾勾画画,一边接她的话“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想跟你一起去a大提前看看环境。”
景浣脸上带了点笑,颇为赞同“可以啊。”
葛飞灵按照计划搬出那套说辞“嗯,其实我没答应保送a大的原因是我还是想经历一下高考,测试一下自己不靠保送是不是也能进a大。”
“那很好啊,我相信你,即使你不保送也能进a大。”景浣附和道。
她却比他疑心更重,假装不经意地说“你怎么突然提到b大了我只想去a大。”
本来景浣去了a大,她就准备去b大。
景浣有点无辜“怎么了,这两所学校是国内最好的两所,我一起提很正常啊。”
未来的老狐狸,真会装。
葛飞灵不喜欢他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的家境和道行远比她高,她讨厌跟站太高的人一起,这样她总有被戏耍的错觉。
五月一晃而过。
高考终于真正地到来。
倒计时只剩最后一天了。
景浣尽管获得保送资格,直至高考最后一天也没懈怠学习,他越是这样老师们越是觉得他难能可贵。
葛飞灵则已经调整好了平常心面对,值得一提的是,班上的人对她的恶意消失得差不多了。
她大概能猜到是景浣帮她说了不少好话。
是的,她很早就发现,实验班跟原来她呆的十九班都一个德行,大多数人幕强心理,十九班是直接选了一个最有钱的来崇拜,而实验班就以景浣唯命是从,大家最崇尚的人说什么都对,基本没人不服。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葛飞灵才没让景浣公开他们的关系。
大众永远只服标准里有真本事的人,像她这种完全不符合,得到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只会适得其反。
没人会羡慕她,只会酸她,不服她为什么能得到那个位置。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发展到现在,高考于她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一环了,考前的那一晚,她静静地思考怎么甩掉景浣这个注定不合适的累赘。
她本来还抱着对方迟早厌倦的侥幸心态,结果景浣对她的喜欢不减反增,宛如一条逆行的上坡线,她很愁。
也曾纠结过他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她改就是,但目前没看出来他特别喜欢她什么地方。
如果很痴迷她的身体也算的话
但她不可能为了他自残啊,她爱美胜过其他。
最后仍是得出如往常相差无几的结论无解。
盛大的两天高考,葛飞灵正常发挥,时间在考试中一点一点度过。
最后一场考试的钟声敲响。
高考结束。
紧绷了许久的考生们终于可以能悬下心底的大石头。
葛飞灵背着书包出去的时候,景浣在考场外像是等了她很久。
他丝毫不避讳外人的目光,过来牵起她的手,问“你想好要去哪里庆祝了吗”
葛飞灵有些抗拒,想甩开他的手被抓得越发紧。
暗自使劲良久,她说“没,听你的。”
景浣露齿笑“那就我家吧,爸妈想见你很久了。”
“”葛飞灵始料不及,心底开始慌。
这意味着她还得骗更多的人。
“不如还是去外边吃饭吧,我不太习惯去别人的家。”她从善如流地改口。
“这样啊。”景浣笑得更深,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周围窃窃私语的人还没散。
葛飞灵也不习惯当着陌生人的面秀恩爱,他处处都在挑战她的极限。
两者之间衡量十几秒,葛飞灵最终选择了后者,压下身体的本能,慢慢凑近他,飞快地在他右脸浅啄了一下。
她亲得太快了。
景浣没被满足到,只觉她主动的吻轻如羽毛,或者比羽毛还轻。
“可是我已经答应爸妈了,妈妈已经在筹备今晚丰盛的菜了,要是我现在去说不去,他们会伤心的。”
葛飞灵“”
居然耍赖来骗她的吻
“我不去你能把我怎么着滚,分手吧。”葛飞灵下意识说出自己很早就想说的话。
她趁着周围的人还没走光,快速迈腿要溜。
但是景浣似是早预料到她的心理活动,长臂揽住她,不让她走。
“我开玩笑啦,怎么因为这点小玩笑就说分手还是说。”景浣盯着她,半真半假地问,“你早就想跟我分手了”
是,是,是。
她早就忍够了他无止境的亲热。
可是她当前也没有一劳永逸、彻底摆脱的方案,只能拿出虚情假意“没有你明知道我很容易生气,还老是惹我”
“真的吗为什么我总有你巴不得离开我的错觉。”景浣抱着她,安全感很缺失的样子。
葛飞灵“你也说了,是错觉,再把我当坏人我要生气了。”
景浣没说话,沉静地看着她。
她被看得发憷,最后先行投降了“好吧我答应去你家,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