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然回头,就瞧见霍洲霆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得勾起嘴角。
“我每天可都是看好了小宝才出去的,难不成霍先生要质问我什么?”
闻言,霍洲霆抿唇,并未说话。
然而不说话,他可以用眼神,和周身的冷气,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面对男人浑身的冷意,孟娇然视若无睹,收回视线,继续煮面。
过了许久,孟娇然端着面走出去,面上仍旧是笑眯眯的。
“来吃面吧。”
靠在门口的男人,这才动了动。
霍洲霆坐下来,一言不发的吃面。
而孟娇然,在旁边坐下,认真的看着霍洲霆。
就算是吃面,霍洲霆也吃出了优雅的味道。
孟娇然撑着脑袋,享受般的看着霍洲霆。
不知过了多久,霍洲霆放下了筷子,抬眸。
四目相对,孟娇然在那深沉的眸子里看见了笑眯眯的自己:“吃好了?”
“嗯。”
孟娇然起身,伸手去端霍洲霆面前的空碗。
手还未碰到碗,便被人抓住。
孟娇然微愣,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去洗碗,还是说……你要帮忙?”
瞧着她似笑非笑的面容,霍洲霆手上微微用力,将人横抱起来。
“碗明天在说,我有正事要和你聊。”
孟娇然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抱着上楼。
连忙搂着霍洲霆的脖子,脸上露出苦笑:“有什么不能只楼下说?非要上楼去说?”
男人并未言语,只是抱着孟娇然,认真的朝着楼上走。
他走的每一步都十分的踏实,眼神更是凝重而深沉。
瞧着男人冷硬的侧脸,孟娇然微微叹气,收起了面上的笑意。
被放在柔软的床上,孟娇然半撑着身子,看着居高临下的人:“洲霆啊!你若是有需要,我们可以……”
“孟娇然。”打断她的嬉笑,霍洲霆认真而严肃的看着他,“你最近很奇怪。”
“啊?”孟娇然愣住,诧异的看着男人,“我怎么了?”
霍洲霆抿唇,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深沉:“你在躲着我。”
孟娇然:“……”
见她突然沉默下来,霍洲霆身体前倾,整个人几乎要覆在孟娇然身上。
他定定的看着孟娇然,眼里如同浓墨,分不清是何情绪。
“我……我怎么会躲着你呢?”孟娇然勾起嘴角,好笑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躲着谁也不能躲着你啊!”
说罢,她撑起身子,双手搂着霍洲霆的脖子,整个人几乎吊在男人身上。
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孟娇然轻笑:“你可是我的大宝贝,我整日粘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躲着你?”
“霍洲霆对宿主好感度+1。”
孟娇然:“……”
所以霍洲霆喜欢这种调调?看她撒娇?
突然开了窍的孟娇然,抱着霍洲霆,像个牛皮糖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起初霍洲霆还有心情同她说一说正事,后来被黏得受不了了,直接将人裹在被褥里,抱在怀中。
孟娇然从被褥中挣扎着探出头来,苦笑:“我还没洗澡。”
闻言,霍洲霆挑眉,稍稍松了手。
见状,孟娇然伸手,挣脱开被褥,扑向霍洲霆。
化身人形衣架的霍洲霆:“……”
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孟娇然轻笑:“一起洗澡啊!”
带着撒娇的语气,声音变得软软糯糯的。
霍洲霆眸色微沉,将人拉入怀中,垂眸盯着她:“确定?”
殊不知危险靠近的孟娇然,笑眯眯的点头:“当然!人家想粘着你嘛!”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将人扛起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孟娇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张之中,拽住门框。
“不是!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没做,我觉得我还是……”
一声冷哼,孟娇然的手指被一个接着一个的扣开,耳边是男人的冷笑:“晚了。”
孟娇然:“……”
朔日,孟娇然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眯着眼抓过床头柜上的电话,只是这简单的动作,牵扯到腰腹,酸疼得龇牙咧嘴。
“喂?”孟娇然没好气的开了口,“有话赶紧说。”
那边顿了顿,传来苏斐然不客气的声音:“孟娇然,你长本事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谁有求于谁?”
孟娇然:“……”
颓败的倒在床上,孟娇然叹气:“别提了,为了这事,我被霍洲霆好一顿收拾,要是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我真的是……”
话未说完,一抹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孟娇然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坐起来。
“等等!”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停下来,疑惑的看向孟娇然。
“你……”孟娇然低头看了眼手机,又抬头看向男人,咬牙,“听见了多少?”
男人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如果你是说,从你龇牙咧嘴开始……”
“停!”打断了霍洲霆的话,孟娇然拿起手机,“斐然,我现在处理一些私人问题,你先等会。”
说罢,挂了电话。
撑着腰站起来,孟娇然走到霍洲霆面前,狐疑的看着他:“你听见了?”
霍洲霆点头:“听见了。”
“那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霍洲霆挑眉,摇头。
“真的假的?”孟娇然满脸不信,“都听到这种地步了,还能不知道?”
瞧着她紧皱的面孔,霍洲霆轻笑,弯下腰来。
在距离孟娇然不过十厘米的地方停下来,他的额头轻轻触碰孟娇然的额头。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我不管你做什么,只要是你为我做的,我就开心。我不会去查,也不会去猜,我期待着你给我的惊喜。”
说罢,男人抬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如蜻蜓点水,转眼即逝。
“我去上班了,晚上见。”
目送男人离开,孟娇然这才收回视线。
手下意识的去抚摸方才被亲吻的地方,孟娇然面上却没有分毫的开心。
慢慢垂下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孟娇然低着头,过长的刘海,挡住了眼里的情绪。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全身的酸楚都不在出现,唯有胸口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成了最致命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