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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主的声音低哑暗淡,因为大病一场,哪怕得到救治,也伤了根本,说出的话都带着喘-息声,不过就算这样,在寂静的房间里,他说的话也全都成功地传到众人的耳边,秦珩心一叹,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不同于秦珩在心叹息,楚留香直接叹出了声,聪明如他,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就已经提取了足够多的内容,他也能想象得到老城主为何要这么做。
只有叶孤城,固执而坚定地反驳,“父亲,您别这么说。”
最后面的徐庆跟着附和,“对啊对啊,老城主,有什么隐情就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定不叫那恶人的计谋得逞。”他话音刚落,被他二哥狠狠地锤了一下,韩彰喝道,“你给我闭上嘴巴!”
徐庆十分委屈和不解,但他知道,只要有他不懂的事儿,听他二哥的就是了。所以他没有多问,而是摸了摸被揍的脑袋,默默缩了回去。
韩彰叫那棒槌闭嘴后,拉着他又后退了一步,尽量不引人注目地找个地方坐下了。人家的家务事,而且还上升到城主的权力的更迭,他和徐庆只是两个小人物,没必要掺和到这里面,跟展昭时不时地打上一架就够费力气的了,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关注其他?
韩彰想了想还觉得有点不保险:如果事后人家恼羞成怒,找他们茬怎么办?就因为听了一段不算内情的内情,而且还不是那么情愿地听。
他觉得不能把希望寄于这帮人的良心发现,因为他五弟说过:良心这个东西,团吧团吧早就没有了。他们五鼠只有坑别人的份,哪能给别人会坑自己呢?
这么想着,韩彰坐也不坐了,拉着徐庆干脆利落地告别,“既然老城主身体大好,看样子也不需要我等帮忙,那我等就告辞了,”他还生怕叶孤城和老城主觉得他的话不够诚恳似的,假惺惺地加了一句,“如若有什么需要的直言便是。”
叶孤城闻言,勉强收拾情绪,连客套都不愿,也跟着道,“多谢韩义士,那在下就不送了。”
人家愿意来,就已经是情分了,既然要走,又有什么要拦住的理由?更何况,叶孤城现在更想弄明白父亲为何这么说。
于是一个想走,一个不留。
韩彰带着徐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城主府。
憋了一路的徐庆终于忍不住了,两个人在回浮空岛的路上,他问二哥,“我们为什么要走?楚留香那个人都没走,而且老城主到底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追究下毒之人?”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问题多的让人想闷住脑袋揍上一顿。
而韩彰脸色都没有变,显然已经适应了徐庆这个样子。
等徐庆将问题都问了个遍,他才不紧不慢地道,“这次出门前,大哥让我看着你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聪明。”说完不等徐庆的反应,恨铁不成钢地道,“之前老城主说的什么意思品不出来吗?他明明对毒之事心有数,而什么情况会出现一个人甘心喝下□□也要瞒着缘由?”
徐庆一愣,喃喃地说不出话。
“再想想这毒是叶孤城接任城主之位前后的,啧啧,白云城水深啊。”韩彰摇头晃脑,他侧头看见徐庆还是一脸茫然,也不强求他明白,直接下了定义,“不管怎样,都不是我们该管的。好了走了,该去给大哥他们买些礼带回去,我们也该回去了。”
韩彰一锤定音,然后就朝着白云城里卖特产的店铺走去,剩下徐庆嘟嘟囔囔,“这才出来没多久,就要回去了,浮空岛待得我都腻了。”这么说着,他却转眼就将纠结的问题抛在了脑后,追上韩彰后才道,“不过认识了几个不错的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有会再见。”
韩彰知道他说的是楚留香人,他的脑闪过那个名叫秦珩的人,轻而易举就解了让他绞尽脑汁也没有解开的毒,眼里闪过战意,“总会遇到的。”
两兄弟的身影渐行渐远。
而城主府里,楚留香他们却听了一个与之前猜测截然相反的内情。
白云城世代相传,每任继任者都是叶家人,而叶家人属于前朝遗孤,只不过他们向来没什么野心,所以龟缩在白云城也完全可以接受,世世代代经营着白云城。
只不过为了防止白云城的当权者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因为白云城说到底是一座城,而且还很富庶,为了避免当代城主想要用白云城的势力积攒自己的势力,然后发展出一个国家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叶家祖先就和京城皇族有了秘密协约,大概的内容就是城主只能有一个,如若有了新城主,那么老城主必须是被淘汰的那个。
往任城主在传给下一任的时候,就已经是行将就木,很快就驾鹤西去了,所以根本没有面临这个残酷的现实。
而叶孤城,他太优秀了。
只不过他的性格还不够有韧性,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他作为一个剑客,已经足够了。但他作为一个掌权者,还不够格。
所以老城主就设置了一个考验。
以自己的性命为验。
本来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