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又一次的惊艳。我真是搞不懂,明明我已经见过了足够多的美女,为什么上天还要一次次的将他的杰作摆在我的面前,难道这是一种炫耀吗?是不是因为老天已经对我无计可施,才不得不祭出这最后的法宝来稍微消磨一下我的斗志,或者稍微掩饰一下自己山穷水尽的窘态。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好,这正是我想见到的东西,不管她以什么方式出现,我都感激万分。
我静静的想着,淡淡的看着,心态从没有过的平静,欣赏这眼前这位独具特色的美人。一身分红的衣裙,在腰间系了一条米黄色的丝带,表现出她修长良好的身材,一头如云的秀发一直披到腰间,在上面还是用一根米黄色的丝带系住尾端,头并没有用发簪别起来,只是让头发随意的披散着,还别了一朵粉红色的花,白净的脸上没有一胭脂水分污染的痕迹,天然不加修饰,一双梦境一样的眼睛不断变幻着她的色彩,嘴角挂着一次淡淡的清笑,似暗示,似挑逗,似距离,又似回应,将你的心铉挑起又压下,挑起又压下,反复折磨你的耐心与意志,让你不由自主的拜倒在她粉红色的幻境里。
我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感觉到如此复杂的气质,连我也不上那是什么,可能是清纯,又好像是妩媚,也许是青涩,但却透着妖艳,就象是一杯醇酒,你竟然可以从里面品尝出酸甜苦辣不同的味道,你可以赞叹着给它取名为人生,而这名少女,你同样也可以颤抖着称她为梦境。我知道这是为什么,看来这名少女内媚术的功力已经超过刚才那个叫兰儿的不知道多少倍了,已经到了阴于体,透于行,缥缈之间夺人心神的第五重天——烟雨梦回的高度了,能将魔门内媚术修到这个高度的人,自古以来也没有几人,烟雨梦回只比最高境界太虚幻境差上一而已。要他和魔门一关系都没有,那真实打死我都不信。
出奇的我没有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看,即无邪念,也无色心,只是一种单纯的欣赏而已,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烟雨梦回而影响到我的心境,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恰到好处。我知道这是为什么,魔门心法讲究的是强者为尊,但是据我所知,所有一切魔门武功几乎都是建立在炼欲心经的基础上的,没有那一门功夫能够做到青出于蓝,因此连玉心经本能的排斥着内媚术的影响,反而向对方施压,我想,现在这所谓的窦银姑娘,感觉一定不大好吧?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窦银的脸色变了变,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心烦意乱的坐到桌后,将一双玉手搭在桌面的筝上。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故作镇静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竟然连最基本的报名问名都忘记了。
我一笑:“在下韩天欲,久闻窦姑娘姿色直追天人,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不但未曾夸大,反而有所不足,如果能有幸聆听姑娘一曲妙音,简直是三生有幸,那还敢挑三拣四,什么曲子?只要姑娘高兴,弹什么都好。”
窦银的脸没来由得一红,看来我的炼欲心经对她的影响还不,低着头,轻轻道,“那我九位公子弹奏一曲我自己写的‘山若水’吧,不知公子一下如何?”我了头,一伸手,“姑娘请”窦银定了定神,一拨琴铉,开口唱道:“山若水,晚庭漂柳送鱼归,回首又是痴心处,绵绵树影疑君回,日落渐风微。山若水,琉璃做瓦遮霜住,萧条烟雨汇琼杯,已然又至离别日,妾目……”“啪”的一声,歌声停了下来,我慢慢挣开了微闭的双眼,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窦银,不知所措?我不由得暗暗好笑,练成了烟雨梦回的她,大概只有在我的面前才会表现出这种神态来吧?
“窦姑娘?怎么了”我问道。“没什么,公子,请不必担心,只是琴铉断了而已,没有什么”窦银略带惊慌的答道,我一笑“是吗?没关系,我来看一下。”着把手伸了过去,拿过了那张筝。同时暗暗白了一个魔门独特的手势,果然,窦银看见我的手势以后,脸色再次一变,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是脸色瞬间缓和下来,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淡淡的道:“公子,对不起,请少等片刻,待银儿去换一把琴,再为公子奏过。”罢,站起身来,江门外的兰儿叫了进来,吩咐她为我上茶,然后一阵香风浮动,走了出去。
“不错”我暗暗了头,遇见大事能够沉的住气,如果能成为我的助手的话,绝对不会叫我失望。拿过茶杯慢慢品了一口,眉头一皱,叫过站在一边的兰儿“请问,你们有没有上好的女儿红?最好是陈的那种。”
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我淡淡一笑,把玩着手里的精巧酒杯,慢慢等着外面的人进来,吱呀一阵门声,走进来一个人,我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手中的酒杯,我在等,等她开口问我。果然“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打扰你的雅兴,我是代窦银来赔罪的。”我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名话的妇人,美!又是一个美人,与窦银不相上下,娇媚的面容比窦银又多了一丝成熟细致,而且内媚术竟然也炼到了烟雨梦回的境界,而且要比窦银还要高上一,几乎已经达到了太虚幻境的境界,可惜只差了那么一,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像窦银的姐妹一样,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起码有四十岁以上了。而她的手叠在胸前,做出了一个我最想见到的标志,是表明身份的右魔使得专用手势,竟然还是首位魔使,不由得叫我惊讶了一下,我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轻轻举起手,在胸前摆了一个独特的手势,唯我独尊的手势。“这位姐姐何必客气呢?窦姑娘何罪之有?错在筝不在人,您多虑了。”
那个女人脸色一变,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我一笑,将手缩了回来,满满的坐下“一不心”碰倒了酒杯,“哎呀!对不起”我道,急忙伸手去扶,“啪”的一声,一本书从我怀里掉了出来,黑色的封皮,但是却不知道由什么做成的,正是那本魔欲经,“啊!”那女人叫了一声,刚要开口话,我将手伸到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是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