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乾震英挺的眉宇皱起,面色微微带着温怒:“你一直推拒的理由就是那丫头?”他哼笑一声:“可惜了!”
云陌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你动她了?”
他走过来站在沙发前,眉宇里堪比窗外寒雪。
苏滢从房里走出来,她肚子微微拢起,走的也心翼翼:“陌,你爸就这臭脾气,别跟他计较。”
肚子里有了孩子,地位稳了,她起话来趾高气扬。
云乾震凝着的脸松了几分:“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先回屋。”
他招来仆人,搀扶住她。
云陌只看一眼便察觉出来什么,没做表态,也没回她的话,把视线转回沙发上的人:“爸,你别动她。”
云乾震常年军装加身,衣襟整理的一丝不苟,此时只是坐在沙发上不言沉默,却也威严的拉低了气压。
云陌的手下意识收紧,整个人惶惶不安。
“你上楼,明一早可以离开。”
他置若罔闻,连着拨了三个电话,一个也没有接通,她这个时候不会不接电话的,除非……
这一刻,他就好像跌到泥潭里,四周空荡荡的,他束手无策,也无从下手,魂少了一半。
门口一排排军装士兵拦住他去路,云陌回头,眼底腾起寒凉:“云乾震!”
他一愣,云陌那双眼睛发起怒来和裴淑懿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令他恍惚了一瞬。
“我不动她,她闯了祸,总有人动她。”云乾震的淡然又冷漠:“不然,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
郑麟好歹也是出自军人世家,若不推出去个人顶罪,对方也不会轻易松口。
云陌拳头握紧,手心湿润了,他一字一句:“所以。”他眼睛猩红:“你拿她换了我?”
他完,没听是否,答案已经铺在了台面上。
一排排士军,形成一睹肉墙,将去路堵的严实。
“让开。”
云陌眼角红的像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周身衍发的全是黑暗。
士兵们一排站着,表情镇静。
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一脚踹在士兵大腿根处。
怒意加躁意趋使下,力道重的收不住。
那男人直接摔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身。
云陌抬眸,手握成了拳,他按了按手背快要脱落的创可贴,抬腿踢开一个欲压他胳膊的人。
伸手扯住另一个饶衣领,一拳砸在他脖子上,那壬了一下眼,倒在地上。
身侧有人上来压他胳膊,云陌灵巧躲开,脑袋突然一沉,摔跪在地上,视线开始模糊。
他撑着身子起来,一步未走,再次摔在地上,地上落了雪,凉意侵袭,意识却没有任何缓解。
他盯着屋内桌子上那杯进门暖身的温水,咬破了舌尖。
“爸,不能动她。”
云陌近乎哀求。
她会死的!
云乾震从室内走出来,看着院子里一地狼藉,摆手示意:“林管家,把他抬楼上去。”
“爸,救救她。”
他眼角有东西滑落,落在雪地里,灼了一地的雪。
云乾震怔住!
他从未见过这么低声下气的云陌,他这个儿子果真被一个女人磨掉了一身傲骨。
“记住你将来的身份,你的人生不能被一个女人左右,更不能有软肋。”哽噺繓赽蛧|w~w~/哽噺繓赽蛧|w~w~/
云陌倒在雪地里,手背上的创可贴脱落,掉在雪地里,他出神了许久,把创可贴捡起握在手心里,手肘撑着地爬起来。
他能守万家灯火,也一定能守他的姑娘。
只要书鸢还抓着他的手,他就不会主动松开。
林管家愁着脸挡住他出门的路:“二少爷,您就听将军一回吧!。”
将军令,不可违。
云陌撑着身子,有气无力,眸子里晦暗无比,仿佛失去了灵魂:“十四年前的事情,要是再发生一次……”
他没完,然而他自己知道,他会死的!
云陌站不稳,眼皮沉重耷拉着,紧紧靠手心里的东西支撑着,可即使在药物的驱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