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就让他死后永世不得超生,好好赎罪吧!
桌子上有一面裂开的镜子,里面反射出他的面庞,那道疤痕印子明显。
那年,缉毒过程中他跑了神,被嫌犯砍了一刀,正中脸上,混乱中还是被裴淑懿替他挡邻二刀。
他才得以活下来。
事后,他满怀歉疚去找她:“裴队,对不起。”
裴淑懿伤在肩上,她拍拍他的肩膀:“是因为家里的事吧!”她言语没有责怪:“我托我家先生给你留意了国外有名的医生,等你好了,还是帅伙一个。”
梁松林低着头:“谢谢队长。”
她握拳捶捶他肩头:“以后注意点。”她叫他:“对了,过段时间给你个惊喜。”
屋内的病童哭声又传过来,听的人揪心的疼。
梁松林走过去吧镜子盖住,良心也就此被遮住了。
下午,警局。
大厅热闹的像菜市场,吵吵嚷嚷。有几位头发颜色各异的混混坐在旁边做笔录,一脸的伤,吊儿郎当的。
警员拍了一把桌子:“好好回答或者先以不配合名义拘留,你选择。”
混混们便老实了
六推开办案厅的门,把资料递给云陌:“队长,我探访了一些地下交易,在这些地方找到了和t一样的成分。”
云陌翻着资料,眸色微暗:“检测比例怎么样?”
“还是其它毒品要多一点。”
很多地方都有,但是很少,明显是在调虎离山。
云陌合上资料,揉着倦意浓浓的眉心:“真正的交易市场都不在这里面,应该藏的很深。”
六问:“那我多跑几个地方去看看。”
“不用。”云陌:“如果他们没防备,容易打草惊蛇,反之,你刚好掉进他们设好的陷阱里。”
六望了望云陌,挠了挠脑袋,笑着。
云陌问:“慕沉呢?”
“市中心的花店有人闹事,他出警了。”
“嗯。”他笑了笑,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就没再问下去。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云陌看了一眼,眉梢眼角勾出笑意,他拿起来放到耳边,满面春风的模样:“阮阮。”
六眼睛挑着,他看到备注了:老婆。
啧啧啧!
云陌给了他一个眼神,六秒懂,走时还不忘带上门。
画展上半场刚结束,书鸢站在外面打电话,雪很,也就没打伞,浅色发丝上落了几片雪,她皮肤又白,一衬托就像冰雪没人一样。
使得风雪都温柔了几分。
四周白茫茫一片,冰雪寒凉,唯有她的眼角是平铺一切的柔意:“忙吗?在干嘛?”
“不忙。”云陌望着窗外,眼里布满星光,就像她站在窗外冲他挥手一样:“在想你。”
书鸢轻轻踩着地上薄薄的一层雪:“云陌。”远处是那座摩轮,缓缓上升,缓缓下落:“今雪好像特别温柔。”br/
落在脸上,有丝丝凉意,但不冰。
云陌从兜里摸出糖,在指尖捏着:“所以呢?”
摩轮停了,风又揉了几分,她声音很淡,融在风里顺过去:“我好像也想你了。”
“有多想?”
就好像,梦想仗剑涯的浪客,归了心,想留在他身边。
她:“比你的多一点点吧。”
电话那边云陌眼里染了春风笑意。
最后,忍不住笑了。
书鸢转过身,迎着风,任风吹乱发梢,糊了眼:“你笑什么。”
“笑你跟我比这个。”
他把糖剥开,彩色的糖果噙进嘴里,甜入心底,糖纸摊开,映出他染着笑的侧颜:“还笑你会输的彻彻底底。”
书鸢笑了笑,头顶一暗,雪停了,视线里出现一双干净的皮鞋,她抬眸看过去。
刚想让他别出声,结果晚了一步,他的声音裹着风传了过来:“你是想淋感冒,然后就可以借机休息了是吗?”
苏衍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他听见她满面春风的想另一个男人,他就是不开心!
离得远,又有风,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