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外城,皇帝看着众多决然反叛的臣子,心中痛哉,此次是昌王反叛,只要他们还是朝中的臣子,他并不会对他们如何,毕竟这朝堂上三分之一的臣子,要换血,也要能找到合适的,如今却是没有多少合适的人选。
现在的大庆,也是多少人买通考官,企图混淆,这次的科举考试,就可见有不少滥竽充数之人,倒是苏越,算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苏越乃是此次科举第一,倒是个可用的人才,且如今也是他的女婿,自是不能亏待了去。
他已经先给了他一个四品的官职,想看看他的才能如何。
如今被绑架的臣子,也有苏越在内,不过他却是半点儿都不慌,而是看向被赵太傅所挟持的赵太傅。
二人都是武功不低的人,所以用匕首威胁他们性命的这些文人,对他们来说是不堪一击,只是却是要顾及着那些收入寸铁的大臣。
“如今已经是到了城外,朕一言九鼎,既然说了会放你们走,那就一定会放你们走,你们走吧!”
皇帝转过头去,没有在说话,看样子是真的愿意放他们离开。
那些大臣面面相觑,在想着是否要相信皇帝的话。
若是不走的话,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商讨片刻后,还是说道:“好,但是我们就这么出去,如何能保证一定能活着离开?我们想委屈一下皇上,等我们出去了,到时候再将您放回来。”
“朕?”皇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他能答应放过他们就已经是实属不易,如今他们竟是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放肆!你们这是大逆不道!”忠心于皇帝的老臣,此时忍不住怒声道。
“你已是砧板上的鱼肉,我为刀俎,你还敢说这些话!”手中拿着匕首的臣子手下一个用力,就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印记。
苏越见此,主动道:“不然你们就以我为要挟,皇上前些日子中毒,身子未修养好,若是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到时候你们必死无疑,倒是不如将我绑了,即便是押到昌王的面前,也无所谓。”
他们不知道苏越的武功如何,但是他如今只是一个文官,只知道他的学识乃是此次科举第一,武功却是全然不知,以为他并不会武功。
苏越是未来的皇帝女婿,又是如今科举第一,可是极为难得,想来皇帝也是不会不顾及他的性命,毕竟若是皇帝出尔反尔,致使苏越死了,只怕是会和云清公主父女离心。
由此想来,才答应了。
“好!那就叫苏越来!”
他们打算将人带到南昌那里之后,再放他离开。
只是方才下了城门,苏越便是一把夺过了那人手中的匕首,而后带着赵太傅飞身到了城上。
底下的臣子见此,皆是傻了眼,没想到苏越会武功,且还将赵太傅给带走了。
他们的家人见此,皆是担心的心尖儿都颤颤的,如今一个要挟的人都没了,他们难道会死在这里?
这些大臣倒也是心肠够狠的,只带了自己的妻妾孩子,可如今他们要是死了,下一个也只会是他们的妻妾孩子。
皇帝没有说话,像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一般,没有下令对他们如何,倒是一旁的苏越,大声喊道:“射箭!”
当下,从皇宫带来的禁卫军,个个提起弓箭对准他们,箭如雨下。
一片尖叫声和求饶声音交织着,久久不绝。
皇帝背过身去,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
他知道他们是昌王一|党后,并没有想杀他们的意思,但是他们却是这般威胁,既然无法就这么过去,那就只能斩草除根了。
底下的人惨叫声不绝于耳,南挚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背过身去。
倒是苏越,看着底下的那些人,虽心有不忍,但还是只能就这么看着他们死去。
苏越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多年来,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些对他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
南挚见此,也是颇为诧异的看了苏越一眼。
“苏兄如今方才入了朝堂,想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害怕吗?”南挚问道。
苏越也才想起来,自己这般会惹人注意,他思虑一番,才道:“是第一次瞧见,虽场面惨烈,可如今身在朝堂,这种事儿不会少,我总得适应才是。”
南挚只是不忍心看,所以没看,苏越突然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已经麻木了。
南挚没再多问,见苏越不再看了,才又重新转过身去。
而唐清懿等人,如今已经先到了军机处的兵马处。
邵明钧见她来了,朝着她跑了过来,鼻尖却是嗅到一股子腥锈味儿。
他问道:“你们受伤了?”
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儿不轻,可见是与人厮杀过来的。
“是,不过此时不宜聊天,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唐清懿大致将事情说给邵明钧听,道:“咱们现在要去抵御昌王所带领的四十万大军。”
昌王谋反,唐清懿带兵,又派遣一百人保护百里穆和南越等人去找那二十万人。
南昌听闻他的人全数被杀,顿时怒的一摔手中的弓箭,又想到自己的心腹,至今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否有杀了前去军机处的人。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挥军而上。
昔日爱穿锦衣,容貌俊美的王爷穿上盔甲,手持利剑,倒是还真有几分威武在里头。
他瞧着前头的城池,道:“杀进皇城!”
皇城内的禁卫军仅仅只有三万人,皇帝听到人禀报,也是有些着急。
南挚见此,道:“皇上,臣愿意带兵拖延时间。”
皇帝闻言,当下下旨,“那就由南王带兵两万,前去抵御一番,拖延时间,待大军赶来。”
南挚领旨,带兵前去。
两万人虽说对上南昌的四十万大军少上许多,但是拖延一会总是可行的。
而唐清懿这时候则是带着人赶紧赶了过来。
眼见着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才能到皇城,心中不由得怒骂着皇帝没事找事儿。
这些兵马安扎的这么远做什么?岂不是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若是近了,哪里至于现下还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