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造|反不是近日才有的想法,而是在此次计划实施之前,就已经将昌王府内的人都转移了,所以皇帝现在就是想要处置了昌王府的人,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皇帝知道那兵符应该是被南昌给偷去了,且偷盗兵符的,多半就是来福。
来福竟是不知何时,成了那个孽障的人。
只不过叫他纳闷的还是另外二十万人,那二十万人能听南昌的号令,只能说明他拿到了那支军队最初的兵符。
后来的兵符是重新铸造的,因为第一只兵符曾经丢失了,没想到竟然到了南昌的手中。
而赵太傅,苏越救下他,也已经朝他解释过了。
赵太傅没有因为女儿的死就投靠南昌,反而暗里给南挚等人报信。
如今,但凡是南昌王的人,都已经被他处置了,除了白绝是长白山神医以外,其余的都清理干净了。
白疏给皇帝检查了药品,发现里头是一些慢性毒药,道:“里头的药若是继续吃着,估摸着身子会慢慢损耗,约莫一年左右,便······”
后头的话他不说完,皇帝也清楚了他的意思。
这是南昌原本打算要他的身子满满亏损,最后他再夺位。
只不过因为他处置了他的人,叫他心中难安,所以这才尽早动手,对皇城发兵,开始造|反。
四十万大军并非是小数目,如今被南昌带走,倒是给大庆不小的重创,不过他一人带着那么多的兵马,此时怕也是无处可去。
皇帝挥了挥手,道:“劳烦白神医了,就是不知,白神医可还愿意回来做这太医院的院长?”#@$
“在下生性不爱受到拘束,如今在宫外倒是也乐得自在,宫内的御医医术也不比在下差了,皇上看着提拔一个上来就是了。”
白疏早就已经没有兴趣再继续在宫内待下去,所以对于皇帝抛出来的橄榄枝,根本是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见白疏当真没有兴趣,自己也不好勉强,皇帝只好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白神医不愿,朕自然也是没有强逼的道理。”
白疏离开皇宫,去了医院。
唐清懿已经在医院内了,见到他回来了,有些惊奇,“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知道白绝是南昌的人,那皇帝应该也是知道的,顾及白绝已经离开了,那白疏十有八|九就会被皇帝留下继续当太医院的院长。
当初皇帝那般就是因为又来了一位长白山的神医,只可惜了,这位神医比不上白疏,如今还知道了他是南昌的人,自是不会继续留下了。
白疏往她身旁的椅子上一坐,面上稍许轻松些,道:“皇帝倒是有意将我留下,不过我拒绝了。”
“拒绝了也好,宫内的差事不好当。”唐清懿感叹了一句。
“那就在我这医院吧,工薪给你多些,里头的仪器任你用,用坏了不心疼!”唐清懿说的豪言壮阔,其实还是因为自己手上有太多太多。
白疏对她这样大方的模样,只是轻笑一声,道:“唐大人倒是半点儿不见得心疼,既然如此,不如每一样都送我一份?”
这般大的胃口,想要她送给他,怎么可能?
她翻了个白眼,“做梦去吧。”
白疏只是笑着瞥了她一眼,动了动唇,突然道:“宫内有个消息,想听听吗?”
“什么消息?”唐清懿也是爱听八卦的,是宫内的,顾及要复杂些,但她还是想听,“说来听听。”
“听说姜国要来一位公主和亲,大概率会是太子。”白疏就着自己所听到的说。
别国公主和亲,自然是要嫁给太子,日后是大庆国|母的。
唐清懿也就听个热闹,想到姜国的公主要嫁给太子这个草包,不由得为那位公主感到默哀。
瞧见唐清懿面上的神情,他又道:“那位公主据说是姜国当今皇帝的胞妹,相貌应该是不会差。”
唐清懿想到姜国皇帝姜敞的相貌,那脸生的比南挚都还要再精致上一些,他的妹妹比之他,不会差了。
只是她越想越觉得这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由得为她觉得可惜。
白疏倒是没觉得多么客气,毕竟与他无关,且这太子如此废物草包,皇帝记着和皇后的情分,继续留着他太子的位子,总归不至于日后还要这么一个草包太子来继位吧?
若是如此,岂不是将大庆的存亡交在了他的手中?
唐清懿不再继续去想这件事,而是打算趁着如今和南昌的一次交锋才刚刚结束,倒是可以去瞧瞧她爹,她和南挚订婚了,都没有时间将她爹给叫来参加,多少也还是有些遗憾。
她毕竟如今也算是他的女儿,哪有女儿订婚,亲爹却是没能瞧见的?
唐清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南挚。
南挚趁夜里将公务处理完毕后,才第二日打算和唐清懿一起去酒楼。
方才要离开城,唐清懿才想起她爹爱吃李记的糕点,这次许久未去,不如买些,也当是赔罪才是。
唐清懿进去买了琥珀核仁糕,李记的人认得她,见到她,还大吃一惊,道:“倒是许久没见过唐大小姐来买这琥珀核仁糕了,从前唐大人可是最爱吃这个,隔三差五的便命人来买,唐大小姐也没少买这糕点给唐大人的解馋。”
唐清懿不认得这个老板,但是见他认得自己,便点了点头,道:“也是该回去……祭拜一番,想起他老人家从前爱吃这糕点,所以便买一些。”
李记的老板包好了一份,唐清懿交付了银钱离开。
不远处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在唐清懿出去后,也进了来,询问道:“她方才买的什么东西?”
李记老板觉得不过是一份糕点,只道:“是一份琥珀核仁糕,是祭拜她父亲的。”
“祭拜父亲······”
早晨更深露重,唐同却是早早的就起来了,正在酒楼门口锻炼着身子,也不顾周围的眼光。
今日他左右眼都跳的厉害,可以说是交替着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他这老了,也爱胡思乱想,心中想着别是屋子塌了,到时候将他埋在下头,干脆早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