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人给她探探路?什么意思?”南国郡主到底还是没有议亲,整日里只想着和那些身份高于自己的贵女攀比,听到杨熙春说这些,一时有些听不明白。
“杨熙雨不是就要嫁给西宁太子了吗?”杨熙春循循善诱,只希望能叫南国郡主来做这件事儿,到时候自己也能撇清了关系。
“是,她是要做西宁太子妃,可那又如何?我虽说只是个郡主,但是像你这样的公主,不还是得看着我的脸色行事。”她想到杨熙雨平日里嚣张的模样,再加上在比赛台上不帮着她说话,此事心中还满是怒火,如今听到杨熙春说这些,只以为她是觉得杨熙雨嫁给西宁太子后,更是会压自己一头。
可她爹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她祖父更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她还能嫁的比杨熙雨要差了?
杨熙春知道眼前的蠢货别的不会,脑补是一流的,她道:“皇后娘娘原本就是要将我一并嫁过去,但是我想了,咱们平日里的关系,可是比你同杨熙雨还要更好,你要是能咽的下这口气,我都不能咽下这口气,所以我想帮帮你,至少叫杨熙雨心里也不痛快些。”
南国郡主想起从前还在南国的时候,自己便是同杨熙春走的更为近些,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杨熙雨虽说不帮着自己说话,可到底是她的表姐,她爹也说了,她到了这里,要和表姐相互帮助,万不可耍性子,所以她心中还是有几分亲表姐妹的感情在的。
“出气归出气,她到底是我表姐,若是过分了,等回去了姑姑那边可不好交代。”南国郡主想到皇后平日里对自己的好,她也不是没有感恩的心的。
杨熙春见南国郡主竟然还顾念着和杨熙雨的亲戚感情,稍一犹豫,只怕她会去告诉杨熙雨,但还是想要赌一把。
“不会过分的,只是想我先她一步嫁给西宁太子,她日后会是太子妃,我如何也只是一个侧妃,耽误不了她什么,只是叫她知道了,心中有气。”
杨熙春道:“到时候你就说你是故意的,因为她不帮你说话,叫她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既然不肯帮你,你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好歹下回,她也该想想,不敢再得罪你。”
南国郡主犹豫半响,才道:“罢了,那就听你的。”
她不过是想给杨熙雨一个教训罢了,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比起她见到了也不帮她,可是好多了!
姑姑既然说了要杨熙春也一起嫁过去,那么早去晚去,倒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左右太子妃的位置都是杨熙雨的。
想到这里,南国郡主便也没了担忧,而是问道:“那你说说,要我怎么办。”
“你只要给西宁太子送些东西,而后约她在我房间内便可。”杨熙春道。
南国郡主嗯了一声,道:“行,我回头就去。”
“你先把东西给我吧。”南国郡主受不了自己身上还有那股子味道,“我想再洗洗,你先走吧。”
杨熙春将的东西给了她,道:“你就说是瞧见他的药掉在地上,要他过来取便是。”
南国郡主听明白了,道:“好。”
她见杨熙春拿出来的纸盒子,只觉得十分奇异。
“这是什么药?”她捏了捏,道:“这不是纸吗?”
“是纸,里头装的才是药,你就别管了,只要跟他说就是了。”
“你就说我这里还有一盒,这一盒先拿去问问是不是他的。”
杨熙春知道西宁太子有胃病,所以到医院里描述了一番,买了两盒。
相信西宁太子应该会过来瞧瞧,只要他过来了,她就有机会了。
皇后和杨熙雨绝对想不到,她会先下手为强。
纵然对于她的名声会差些,却也好过服下毒药,一辈子收到他们的牵制。
杨熙春做着嫁给西宁太子的美梦,而南国郡主也是当真带着报复心理,就这么帮着外人去对付她的亲表姐。
不过南国郡主掉进粪池的消息,还是被传得很是广泛。
毕竟当时还是有人|大喊大叫,才叫人将她发现了弄上来的。
虽说粪池不深,可万一稍一动作,躺了进去,只怕是会憋死。
南国郡主被人捞出来后,被推断是在里头待了大半夜。
百姓谈及此事,只道是罪有应得!
“要我说,那就是她坏事做多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又或者是哪位武功好的看不下去了,所以替咱们云清公主出口气。”
“就是,这样的人就是真的排在了第二的名次,那也是才不配位!”
云清早就已经后悔了自己的法子,因为唐清懿将自己说的情况算不得好,所以她便也只能在床上躺着,哪里都去不成。
而苏越也是就在这里陪着她,哪里都不去。
云清瞧见他这哪里都不去,就盯着自己看,倒是还有些愧疚,道:“是我害的你都没法去别处了。”
“说什么害?你应该也听到别人所说的话了吧?”苏越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狡诈和快意。
云清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今早有病人经过,议论起那件事儿,可是叫她十分痛快,道:“我知道了,知道是你做的。”
“听说她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唐清懿过来给她送些吃的来了,道:“你们夫妻倒是也算是记仇了,人家抢了你的胭脂,如今可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难道你还觉得我错了?”云清没好声气的道。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日后怕是谁都不敢得罪你了,不然的话,一个暗里报复回去,一个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云清听了唐清懿的话,不客气的道:“这些话我就当你是夸奖我了。”
“不要脸!”唐清懿嗤笑一声,道:“这是我做的点心,比例都很是符合孕妇吃的,你尝尝。”
云清看着各种可爱的糕点,不禁发出惊讶的声音,道:“你这是在府内做这些东西呢?你倒是清闲的很。”
“清闲什么?”唐清懿将食盒放在床上,道:“还不是被我儿子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