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里写着,等宝宝生下来以后,沈眠会得到一百万,以后这个孩子就和小美人没有关系任何关系。
意思是汪闻成用钱买断了这个孩子的抚养权。
沈眠好像拿到了烫手的山芋,他慌张地协议书塞回律师怀里,“我我不能签。”
律师见多了沈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平静地说:“如果沈先生觉得钱太少,我们还可以商量。”
这也是汪闻成的意思,宁愿现在拿钱打发了小美人,也好过以后被无穷无尽的勒索。
沈眠眼睫毛一个劲的抖,抱着肚子寻求小小的安全感,低声说:“我不要钱,我只要宝宝。”
看着沈眠瑟缩不安的样子,就连律师也看不懂小美人的心思了,如果只是为了骗钱,一副舍不得的模样装得也太像了点。
律师狠下心地说:“这是汪总的意思,这份合同你必须签。”
沈眠假装没有听见律师的话,他转身快步往楼梯走去,像是要逃跑的样子,刚走到楼梯口就被律师挡住了去路,不让他小美人离开。
沈眠的头埋得更低,直直盯着脚下的拖鞋,他还想再绕过去,律师板起脸道:“汪总说,如果你不签这份协议,他马上就带你去医院做引产手术。”
沈眠被吓得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他紧紧抓着衣角,沙哑的声音里多了点无措,“那那宝宝以后会被谁抚养?”
律师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汪总和他的伴侣。”
像汪闻成这种天之骄子,以后的结婚对象一定是门当户对的人,至少身家背景不会差距那么大。
而眼前的小美人,顶多只能当个闲暇时发泄的对象。
听到伴侣这两个字,沈眠心里抽疼了一下,抱着肚子的双手更紧了,闷闷哑哑地开口说:“可是先生和夫人会有自己的宝宝的。”
到那个时候,宝宝就会像他在这个家里一样不受欢迎了。
这么好看的小美人在面前红着鼻尖委屈说话,律师再硬的心也软了下来,好心地劝道:“沈先生,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等孩子生下来,你拿着钱离开就好了,反正你死活要留下这个孩子,不过也是为了钱而已。”
沈眠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他是喜欢宝宝才留下的,不是因为想要钱。
小美人正想要解释的时候,身后的玄关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汪闻成从公司回来,一走进客厅,就看到沈眠和律师站在楼梯口,气氛显得有些僵持。
汪闻成走近后眼尖扫到签名处还是空白的,他皱起眉头,不悦地说:“怎么回事?”
按照律师以前的速度,早就把事情解决了,今天居然拖拖拉拉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处理好事情。
律师露出为难地表情,解释道:“汪总,沈先生不愿意签名。”
沈眠的头低低的,听到汪闻成的声音后更是连眼皮都不肯往上抬,想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汪闻成不会注意到他。
汪闻成听完,目光陡然加深,“沈眠,你在医院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
沈眠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只是他撒谎了,他是为了把宝宝留下来才会骗先生的。
汪闻成冷淡的眉眼里带着些鄙夷,“难道你嫌钱太少?”
沈眠慢慢地把头抬起来,眼神都显得木木的了,“先生,我不要钱。”
汪闻成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又危险,“那你想要什么?”
沈眠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只想要宝宝一直和他在一起。
过了会,小美人踌躇着开口:“先生,如果你不喜欢宝宝的话,我可以带着宝宝走的。”
这话说出口后,汪闻成内心深处仿佛有根弦被重重拨动了一下,在他胸腔里轰鸣不止。
汪闻成眉眼浮起阴戾的情绪,他用力捏住小美人的下巴,磨牙道:“沈眠,你以为这个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如果不是他照顾了沈眠这么多年,小美人早就沦落到街头做乞丐,更或者靠卖屁股过日子,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更何况,他还没有抛弃沈眠,小美人反倒蹬鼻子上脸提出要离开他。
汪闻成冷冷地说:“别忘了,你还欠我的医药费没还。”
沈眠的鼻息声很不稳,连声音都在发抖,“我我工作以后一定会赚钱还给您的。”
汪闻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嗤了一声,“以你每个月做清洁工那点钱,还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医药费?”
沈眠面皮滚烫,理亏了似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会多打几份工的。”
只要每天辛苦一点工作,很快就能挣到钱还给先生了。
“沈眠,我凭什么相信你?”汪闻成虎口越收越紧,好像要把小美人的下巴卸掉,阴沉道:“你如果逃跑了,我去哪里找你要钱?”
沈眠心里一阵绝望,下巴因为疼痛再也说不出解释的话,只能在汪闻成的力道下像只待宰的小狗瑟瑟发抖。
汪闻成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会像律师那样浪费时间讲道理,他一把抢过协议书,连着笔一块塞在沈眠怀里,“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签字,我就亲自送你去医院做引产手术。”
沈眠目光带着恐惧看着汪闻成,却没有换来对面人的心软,无情地开始报数:“一。”
小美人眼圈泛红,颤抖着拿着协议书和笔,头直发晕。
汪闻成很慢很重地说:“二。”
沈眠呼吸变得急促,豆大的眼泪滚下脸颊,滴在衣领上,他握着笔的手剧烈地发抖,在汪闻成即将念出“三”的时候,终于放弃了似的,软软地跪在地毯上,把协议书放在面前的桌上。
小美人眼睛里浮起了一层雾气,歪歪扭扭地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因为没有力气,连写字都很艰难。
下一秒,协议书就从手臂下面被抽走了,汪闻成面无表情地扫了一遍内容,确认没有问题后,交给了律师,“去办吧,越快越好。”
律师感慨地看了一眼可怜的小美人,把协议书放进公文包,离开了别墅。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一点点很轻地抽泣声,如同受伤的小猫似的,听得人都要心碎了。
汪闻成转头看向沈眠,小美人跪坐在地毯上,脸上糊满了泪水,整个人都被伤心占据了。
他给一百万已经仁至义尽,像沈眠这种身份的人生出来的孩子,比外面的野草还轻贱,说起来还是他吃亏了。
汪闻成居高临下望着小美人,觉得他这幅样子又可恨又可怜,施舍的口气说:“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会偶尔让你见一见。”
沈眠已经伤心得说不出话来了,心凝成了一块一块,珍珠似的眼泪砸在地毯上,喉间的哽咽伴随着绝望地哭腔。
可是小美人不知道他的眼泪流得越急,越容易激起汪闻成的虐待欲,这个角度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干净又白,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泪花,比刚出生的小狗还要让人想要欺负。
汪闻成这么长时间没做,血液直往下腹冲去,他拉开了裤子的拉链,就在这个偌大的客厅里把沈眠压在地毯上。
还没开始多久,汪闻成突然手臂上一疼,原来是沈眠咬了他的手臂,疼得他嘶了一声,不满地捏住小美人的下巴,当他看见沈眠又红又肿的眼睛时,胸腔里堵了口气,到底舍不得动手。
“沈眠,这都是你自找的。”汪闻成说:“你要是乖乖把孩子打了,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汪闻成记着仇,后面对沈眠就没有一开始那么温柔了,怀孕的小美人异常敏感,轻轻一碰就颤抖得厉害,紧紧缠着他不放,比罂粟花还要让人上瘾。
彻底把这几个星期忍耐的火气发泄出去,汪闻成神清气爽上楼去了,留下衣衫不整的小美人在地毯上蜷成一团,犹如被拔光了刺的小刺猬。
沈眠的身体就像被车碾过一样,在黑暗里摸着圆滚滚地肚子,不断掉流泪。
他和宝宝只剩下五个多月在一起的时间了。
阁楼里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有种怪物藏在暗处随时扑出来吃人的错觉,沈眠摸黑来到书桌前面,打开起了桌面上的小台灯,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钞。
如果把欠先生的钱都还清的话,先生应该就会放他离开了吧?
沈眠不想把宝宝让出去,他会努力工作的,等他赚到了足够的钱把先生的债还清,就会带宝宝离开这里,不会给先生添一点点麻烦的。
隔天清晨,沈眠早早就醒了,天空刚刚翻起了鱼肚白,他踩着铁梯离开了小阁楼,这时候连家里的佣人都还没起床,整个楼下静悄悄的。
小美人在一片寂静中打开了门,轻手轻脚走出了别墅,还不忘把门锁好,免得有贼溜进家里。
路两旁的景观树郁郁葱葱,吆喝声从远远的小巷子里传来。
沈眠来到了早餐摊,买了一杯豆浆和油条,坐在打印店的门口小口小口吃着,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店主来开门。
小美人打印了几张简历,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带来的笔,嘴里塞着包子,撑得两颊都鼓起来了,趴在桌上一笔一划认真地写字。
等到写完以后,已经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昨天面试的几家公司没有人联系沈眠,应该是石沉大海了,小美人只好继续在附近找公司投简历,还不忘到几家贴着招聘启事的小店面试,想要做兼职。
一转眼就到了中午最热的时候,太阳火辣辣地悬在头顶上,连柏油路都冒起了烟似的。
沈眠正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一张熟悉的脸忽然出现在面前,杨乐池挡在小美人面前,皮笑肉不笑,“沈眠,这么巧?”author_say还记得上架感言里面说小美人新找的工作有危险吗?这就开始铺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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