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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玺为将,领军西征,然而除了那三千金吾亲卫,无论是十万禁军,还是边城的十万边军,对她均是不服。
在慕容蓝风看来,所谓的俊武王不过是个连加冠都还不到的小娃娃,何况还是个贱奴。
别看在他们面前人模人样,在她主子面前却是狗也不如。
他是陛下的臣子,而眼前的人是陛下的奴隶,他为何要听一个贱奴的命令。
看着那人鼻尖的环扣,更是轻蔑的连一个眼神也懒得奉上。
自古受牵羊之礼的无不是王子皇孙一方诸侯,大夫公卿,那些人成为了贱奴,却也只是一个人的奴,受刑完毕依旧是尊贵无比,甚至称王一方。
例子虽不少但是依旧还是会让人轻视,否则为何那些受刑之人再不敢有背主之心?
害怕神明?这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一个贱奴如何让其他人待他如初,奉之为主,人心难齐罢了。
秦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是以,无论是慕容蓝风的轻蔑,亦或者是沐熙的避而不见,她都不曾发怒多言。
只是日日在房中观看地图沙模,或者习武看书。
慕容蓝风知道了只是笑笑,道她识趣。
韶关的局势并没有因为援军的到来而缓解,反倒由于禁军和边军的矛盾形式越发紧张。
面对数十万蛮族骑兵没有人敢大意,中军大帐更是日日开会吵翻了天。
虽则此时大宇军队的兵力强于羌弋,但是,那些可都是骑兵,而且那些蛮子一身蛮力悍不畏死,大宇军队如何也及不上。
蛮军攻城在城下叫嚣了整整三日。
大宇闭关不出不予理会。
无奈那些羌弋只能用了攻城具强攻。
虽则死伤惨重,但是大宇也不好受。
城门更是两次险些被破,士气低落,逃兵屡见不鲜。
“废物,废物!”
慕容蓝风站在账中大发雷霆,所有的人噤若寒蝉,只有秦玺悠悠的靠在主将的椅子上品着茶水摇着扇子一言不发。
她这副模样,慕容蓝风从前见了只觉得此人识趣,然而如今怒气攻心,忍不住开口讽刺:
“陛下命殿下为主将,殿下却日日关在房里,对军事不闻不问,如今城破在即殿下就不说点什么?”
秦玺没想到慕容蓝风竟然会波及到她身上,但是并不动怒只是淡然道:
“这作战计划不是慕容将军事先就订好了的吗,守城不出嘛”说着还一边摇了摇扇子,“这城怎么守千年来一成不变,各位将军都是依着旧例,听慕容将军命令行事,将军也不要苛责了。”
看似劝慰,然而——
这是在指着他大权独揽,用兵无方特,还苛责下属吗?
慕容蓝风气笑了:
“那依照殿下高见?”
秦玺环视账中忽然正襟危坐,认真道:
“本王来时曾说过要取阿耶王的人头献给皇叔,如此闭城不出,岂不是要本王食言?”
“呵呵呵”
慕容蓝风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闭城不出尚且不是对手,还取阿耶王人头?这俊武王怕是活在梦里。
秦玺并不理会慕容蓝风的的嘲笑:
“羌弋攻城不断,慕容将军认为这韶关还能守多久?”
自然是守不了多久,否则他岂会动怒,九安城之失,罪在沐熙,陛下已然不悦。
这韶关失守,他是指挥,罪责可就在他了,想着眼珠转了转看向一边的秦玺,态度忽然好了许多:
“是末将无能,殿下有何主意?”
秦玺如何不知道他的打算,她笑得更加亲切了:
“是有些想法,但是本王无兵无权,将士不服……”
故作为难
慕容蓝风咬牙,这个崽子,但是此刻交权于他再好不过,是以带头跪下:
“末将等听候殿下吩咐。”
统领跪了,剩下的禁军将领自然跟着跪下。
边军统领沐熙不在,剩下的边军见禁军都跪了,也只能跟着跪了:
“听候殿下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