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并没有坚不可摧的东西,而头无疑是眼前这只硕大生物最脆弱的地方,连青铭剑都无法伤其分毫的它现在却昏迷不醒的躺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云灵从未杀生,可却不代表她不会杀生,对于马上就要夺取一条鲜活的生命这件事,云灵没有一丝不忍和犹豫。
这里本就是弱肉强食地方,如果她今日输了,结果自然也和手下昏迷的灰狼差不多,或许还要惨些,至少她还会给灰狼留一个全尸。
灰狼只是把她当做食物,而她也只不过是想活下来,再顺便给藏在暗处那些还在蠢蠢欲动的东西一个警告。
手还未挥下,青铭剑却突然间“嗡嗡”作响,云灵脸色突变,顾不得眼前昏迷的灰狼快速朝后退开。
周围一片死寂,连暗处的东西都好像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阵风吹过,其中夹杂着淡淡异香。
云灵握住手中的青铭剑,神色警惕。
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原本死物一般的巨树却突然动起来,无数的枯黄藤蔓从周围的树上伸出来,然后张牙舞爪的朝躺在地上的灰狼伸去。一层又一层的藤蔓缠上灰狼的身体,瞬间便将有着庞大身躯的灰狼裹得如同一个粽子一般,然后逐渐缩紧。
被这样勒着自然不会好受,或许是痛的狠了,原本昏迷的灰狼醒了过来。开始在树枝牢笼中拼命挣扎,发出阵阵低吼声,将包裹的藤蔓撞的不断晃动。
但这样的行为显然一点用也没有,树笼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紧。愤怒的低吼声已经逐渐不见了,变成了凄厉痛苦的叫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断晃动的树笼却逐渐安静下来。云灵能感觉到那团枯黄树枝里面的气息越来越弱,她甚至能听到皮肉被撕裂和骨头被绞碎的声音。
没有记忆中那只黑狗咬碎骨头时的清脆,反而显得闷沉。
原本如同小山一般的树笼现在缩的只有一匹马的大小,里面的气息却已经完全感觉不到。
然而树笼却依旧没有停,不断的有新的藤蔓缠上去,树笼也不断的收缩着。
当树笼缩小到只有一个成年男子般大小时终于停止了,缠绕在最外层的藤蔓开始缓慢向周围散开。
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盖过了之前隐隐的异香。
虽然云灵早就猜到了里面会是怎么一个结果,可当树笼打开那一瞬间却依旧皱紧了眉头。
漫天的红色,就好像是在下一场血雨,其中还有零零碎碎的东西不断从空中跌落。云灵隐隐能辨认出来是一些碎肉、破碎的骨头和内脏碎块。然而落在地上这些残破的不成形的东西却没有任何一样可以让人联想到之前那只威风凛凛的如同霸主一般的灰狼。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眼前的场景就如同佛偈中修罗地狱一般。
其实也不过是片刻而已,云灵却感觉过了许久,身后衣衫以已被冷汗浸湿,握剑的手不受主人控制的在发抖。
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这些藤蔓的存在,一想到自己刚才就走在这些诡异的东西中云灵就觉得毛骨悚然。
枯黄的藤蔓已经被血染红,连带着下面的泥土都被浸红,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红色的树枝就好像在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少女一般,聚集在空中相处触碰着,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还在不断向下滴着温热的粘稠液体。
红色的天地,浓重的血腥味,四处飞溅的血肉,云灵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过许多东西,却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最开始的画面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孩童和血色的池子,孩童手中捏着一条通体红色且不断扭动的小蛇朝着血池走去。然后画面却突然一转,暗不见光的狭窄石室里,一个孩童蜷缩在角落里小声啜泣着。
这样的场景太熟悉,因为在没有遇到那个人之前,云灵几乎每个夜晚都这样蜷缩着。
虽然很熟悉,但她却不认为这个小女孩是自己,因为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去过石室。而且她也不会哭,她讨厌做无用的事情。
可既然不是她,那这个小女孩又是谁?之前出现的那个带着面具的孩童又是谁?为什么她对这些一点映像也没有?
云灵还未来得及细想,画面却再次转换。
冰冷的月光下,无数的人跪拜在地上,表情狂热注视着前方,就好像涅诚的传教者。
他们是谁?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她依旧一点映像也没有?
太多的疑问在不断在心里涌出,云灵只觉得头痛的厉害,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棍一般。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笼罩着一层血色的雾。
空中红色的大网突然散开,然后快速朝着少女伸去,就如同铺天盖地的血色巨蟒。
白衣的少女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神色痛苦。
少女不比之前的灰狼,连青铭剑都无法轻易刺穿的灰狼在藤蔓下都如同豆腐般不堪一击,可想而知跟灰狼比起来简直是称得上是细皮嫩肉的少女结果会如何了。
密密麻麻而又扭曲如蛇的藤蔓距离少女已经近在咫尺,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少女缠裹起来,就好像之前的灰狼。
穿越之师傅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