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柠也没多问,修长白皙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指腹捏住她的脉搏,静静诊断起来。
过了几分钟,顾易柠的表情越发严肃,又拿起她另外一只手继续诊脉。
温寻心脏砰砰砰的宛如鼓声雷动,有些慌乱。
少主的表情告诉她,她现在似乎并不太好。
松开了温寻的手,顾易柠一把扣住她手腕:“还逛什么街,你给我回去躺着。”
“到底怎么了?是……是要保不住了吗?”温寻不确定的问,她这几天如往常一样上班下班,也没蹦蹦跳跳,至多有些劳累。
“你不是打了吗?”顾易柠又一次质问她。
温寻垂下头:“没有。”
“厉风知道吗?”顾易柠又问。
温寻摇了摇头。
顾易柠这会儿真的很想用手指戳戳温寻的脑门:“你怎么想的呢?告诉他打掉了孩子,如今又留着这孩子却不好好保重身体,你最近吃什么了?吃活血的东西了吗?”
“没有啊。”温寻否认,她吃的都是一些温补的东西。
“可你身体底子不错,胎儿应该很稳,现在你见红,脉搏上也诊断出脉象弱了不少,有滑胎之势,我得给你开一副保胎药,你要躺在床上静养才行。”
顾易柠也懒得再买东西了,直接拉着温寻坐上傅家公馆的车,带她直接回公馆,方便她帮她安胎治疗。
回去的路上,顾易柠不死心,八卦似的凑到温寻耳边轻声问:“难道……你们一直都有夫妻生活?”
这一点也是造成胎儿不稳的原因。
顾易柠这一问,温寻的脸瞬间攀红,头垂的更低了。
她不会说谎,头压的越低证明被她猜中了。
“你啊你啊……还怀着呢还由着厉风胡来,你看看我,我让傅寒年胡来了吗?借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顾易柠长叹了一口气。
她没打就证明她还是有意愿想为厉风生下这孩子的。
她可得帮厉风好好保住了这当爸爸的机会。
回到傅家公馆,顾易柠立马给温寻开了安胎配方,让下人们去煎药。
可药还没吃上。
面色阴沉的傅寒年身着一套漆黑的西服,开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商务车冲入公馆大院。
下车后。
傅寒年奔进客厅。
顾易柠看见他回来,笑着起身:“老公,回来啦?”
傅寒年点了点头,目光最终却落在了同在客厅坐着的温寻身上。
傅寒年从来没有跟她有过多余的眼神交流。
温寻突然被傅寒年这样紧紧盯着,他深邃的黑眸里似乎流露着一丝歉疚。
这种眼神让温寻实在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吗?”顾易柠太了解傅寒年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表情的变化,她都能猜出个八九分。
傅寒年径直走到温寻面前,从西裤兜里掏出一个结婚男戒递给她,“这是厉风的吗?”
温寻垂眸盯着那枚戒指,用手接过来。
这戒指上的花纹还有干涸的血迹,戒圈里lw几个字母她却再熟悉不过。
她无名指上那枚钻戒的戒圈里也是这个字母。
这是厉风跟她求婚时,定制的对戒。
“他……怎么了吗?为什么戒指回来了,人没有回来?”温寻讷讷的询问傅寒年,眸里一片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