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1月18日。
基拉·大和重伤被紧急送医。
在马蒂斯的帮助下,基拉·大和,尼雅·马蒂斯以及丛云劾三人,被送入了大西洋联邦军方特设医院进行紧急救治。
次日——
一则视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网络上。
内容正是圣约高达以及大西洋联邦所属士兵战斗的画面。
除此之外,还有扎夫特ms降落舱的视频内容,以及扎夫特战舰出现在大气层临界点的视频。
并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该视频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出现在了所有普通民众能接触到的网络领域。
同时有关‘调整者与大西洋联邦推动南美战场用以实验新型战斗用系统’的言论也随之出现。
结果就是,自然人反调整者的情绪被再次调动了起来。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面对这个视频,东亚和欧亚方面并未出面做出回应。
作为当事人的大西洋联邦与plant也没有任何官方发言,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甚至于战场所在地的南美合众国官方也是一潭死水。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人们突然发现所有相关视频被全部下架删除。
同时也出现了视频合成的言论,且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开始被世人所接受。
网络上的舆论风云变幻,一时间关于南美战场到底是为何而起的话题成为了主流——
不过这都和诺尔没有太大关系。
他现在正带着卡西亚小队成员在卡潘塔利亚基地内休息。
因为肯纳夫的各种数据援助,plant也终于研发出了属于扎夫特的第一代战斗用辅助系统。
作为战斗在第一线的成员,诺尔·卡西亚等人成为了该系统的第一使用(试用)者。
除了机体系统外,还有圣约高达的背包替换问题。
龙骑兵并不适应地球,虽然也能给圣约增添些许战力,但始终不是那么如意。
加之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大气层范围内活动,诺尔有了更换圣约背包的想法。
年1月23日。
一直照顾基拉·大和的芙蕾·阿尔斯塔受邀前往非洲共同体首都开展反战演讲。
风和日丽间,微风吹拂。
一座华贵而古老的庄园在阳光照耀下宁静而深邃。
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马蒂亚斯放下了手中的古老书籍,抬头看向了走进凉亭的男子,以及他身后留着红色长发的女子。
在朝着凯特·马蒂坎微微点头后,马蒂亚斯起身向女子伸出了略显纤细的手臂:“你好,初次见面,我叫马蒂亚斯。”
“你好,我是芙蕾·阿尔斯塔。”
芙蕾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伸手和马蒂亚斯微微轻握。
“请坐。”
马蒂亚斯收回手掌间,指了指石桌对面的空位:“用这种方式请你过来实在抱歉。”
芙蕾闻言没有搭话,只是默默做到了马蒂亚斯对面的空位上,静静等待对方的下文,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少女了。
今天本来是受邀发表和平演讲,结果人刚下飞机就被轿车直接带了过来。
至于凯特·马蒂坎则是在将芙蕾带到后悄然离开了凉亭。
“我们谈话的时间不会太长,稍后我会安排人将你送回去。”马蒂亚斯看出了芙蕾的戒备,笑着解释道。
“谢谢。”
芙蕾闻言点头笑道:“不知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阁下的,如果有,还请直言。”
她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但她知道能将在***共同体官方的眼皮底下将自己带走的人,其身份和能量绝对是极为恐怖的。
马蒂亚斯闻言抿嘴回道:“你稍稍有些着急了,这样不好,至少在没有一点了解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暴露出对自己不利的情绪。”
芙蕾无语,你都绑架老娘了,你还说我太急?换你被绑架看你急不急。
“我看过和你相关的所有资料,所以我基本知道你的一切——”
马蒂亚斯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幽幽说道:“包括你和肯纳夫与诺尔·卡西亚接触的事情。”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并急不来,只能靠自己后面慢慢成长。
芙蕾瞳孔骤缩,脸上表情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一丝慌乱。
这是她最害怕和担忧的事情。
一个象征着地球和平的人,竟然是被扎夫特的白衣和一个情报贩子推出来的。
这种事情一旦被曝光——
芙蕾已经不敢相信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未来了。
“你不用紧张,我告诉你这一切并不是借此威胁你,我只是希望我们间能有更多的真诚和坦白。”
马蒂亚斯看出了芙蕾脸上的紧张神情,不由出言解释道:“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
其实他有更多的方法和言论争取芙蕾的信任,但时间有限他只能选择这样做。
“你想做什么。”
还好芙蕾经历了许多事情,让她的内心逐渐变得坚韧了起来。
马蒂亚斯摇了摇头。
在芙蕾疑惑的视线中,马蒂亚斯缓缓说道:“你不用关心我想做什么,而是应该问问你自己,你想做什么。”
“什么意思?”
芙蕾无法理解马蒂亚斯的意思。
一个人把你绑过来,然后问你你想做什么·····
“那我稍微就问具体一点吧,你想阻止这场人类自相残杀的战争么?以双方和平共存的方式结束。”马蒂亚斯直言问道。
芙蕾再次愣住了,她有种跟不上对方思维和话题的感觉:“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马蒂亚斯回道。
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该知道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时候,说再多也无法理解。
“我——”
“不要说谎,也不用妥协,因为你并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你不要为了妥协和迎合而选择欺骗自己,也不要思考你的答案对我是否满意,你只需要沿着自己的心中所想回答即可,因为你接下来的回答将决定你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马蒂亚斯出言打断了芙蕾的回答。
芙蕾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想阻止战争么······
答案当然是想的。
她见过战争的残酷,辗转各地的她非常清楚战争对底层人民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是人类的罪恶凝聚,是炼狱的人间写实。
基于良知,道德和善意,她想要结束战争。
可问题的关键是结束战争的方法。
因为父亲的原因,她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属于蓝波斯菊的成员。
作为大西洋联邦核心政治高层的独女,她从小被灌输的理念中很大程度上有蓝波斯菊的影子。
所以她才会那么厌恶调整者。
再加上后来父亲死于调整者之手。
她出现了杀光所有调整者的想法。
包括当初和基拉的疯狂,也是基于这个理念而产生的行动。
‘毫不犹豫放下仇恨去依赖基拉这个温室,她对于基拉的撒娇,央求他的照顾也是为了加深她和基拉的羁绊’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曾经写下的剧本——‘脆弱无助的基拉,对给予爱意的女神死心塌地并直至战死’
调整者的自相残杀,最后直到双方同归于尽——
以上就是她当初天真而偏执的理念。
可现在——
她不知道该如何决定了。
她渐渐发现战争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她开始去思考基拉面对的是什么,开始对他心怀歉疚——
她知道了战争的残酷。
虽然她不知道杀光调整者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她知道那个代价或许不是自然人可以承受的。
同时,她也发现调整者并非全是该杀该死的人。
自然人中有好有坏,调整者中也是如此——
可你让她突然间放下一切,她又开始犹豫和怀疑——
就这样,芙蕾一直处于犹豫和彷徨中,或者说她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