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你的武器!”吉松隆摆出了一个上段的起手势。
祺瑞正愁不好意思开口借件兵器,此言正合他意,回头对秦梦芸道:“秦姐姐,借你的剑给我用一用行么?”
秦梦芸丝毫没有犹豫地将手里珍若性命的宝剑抛给祺瑞,还附带了两个字:“小心!”
非到必要,祺瑞还不想动用他腰上的宝贝蝉翼剑,况且,要用好软剑还得好好练练,他一向没有什么私人时间,连欧阳兄弟送给他的那一包宝贝——他们家乡用来打猎用的某种植物的毒刺——都让梅儿拿去玩得顺手,他自己反而还没练过呢。
他真正熟悉的冷兵器是三棱军刺,那种细长、坚硬、锋利的杀人利器。
“来吧!”祺瑞喝道,手里的剑被他随手画着圆圈,让剑主人都有点悲哀自己的宝剑居然落到了一个根本不懂剑的人手里,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遭到什么摧残,真是不忍萃睹啊。
吉松隆以为祺瑞是在故意侮辱他,或者祺瑞也有这个意思,他暴喝一声,刀光匹练般朝祺瑞迎头劈去。
忍者最强的并不是单挑,他们最为擅长的是潜行与暗杀,不过,这一刀也可以算得上祺瑞所见过的最凌厉的一刀了。
东洋刀法讲究的是速度、气势还有功力,比较适合大力劈砍,一旦动手,转眼便是鲜血四溅高下立判的场面,这种刀法碰上真正的高手往往就不大有效,但是对付实力相当的对手却足以克敌制胜,对手往往一照面之下便被他们那种一往无回的气势给吓倒,发挥不出自己的实力,从而一败涂地。
直面吉松隆的祺瑞感觉到窄窄的东洋刀卷起了有如实质的森寒杀气扑面而来,对方那种凶悍的气势反而激起了他心中不服输的傲气。
“啊!”祺瑞怒吼一声,手里的飘影剑闪电般直指吉松隆的咽喉,两人竟然头一招便是玉石俱焚的拼命招数。
“啊!”关心则乱,在场的数名美人儿一个个面色大变惊呼出声,唯有张正明点点头,祺瑞如此对敌虽然不算是最好,但是还算差强人意。
双方迅速地接近,双方都能够从对方怒睁的双目中看到对方内心的变化。
狭路相逢勇者胜,对付强悍的东洋刀法最好的方法或者就是比他更加悍不畏死!
最后关头吉松隆退缩了,因为祺瑞的剑势必要先捅破他的喉咙,纵使自己的一刀能够斩开祺瑞的脑袋,但是跟一雒患募一锿橛诰∈翟谑腔焕础?
吉松隆侧步回刀架开祺瑞一剑,至此,他气势大损,胆气被夺。
祺瑞则正好相反,飘影剑在他手里化作了点点碎芒,追嚼着吉松隆的身影。
“唉……”张正明摇头叹气,虽然占了上风,但是把剑使成这个样子,还真是牛嚼牡丹啊!
‘刷刷刷’祺瑞耍出了兴头,将飘影剑的特性渐渐摸熟,团团剑花将吉松隆围住,跟数息之前如若两人,将飘影剑耍得如飘絮似梦影,让刚刚还看得拼命摇头的张正明和秦梦芸看得是傻了眼了。
吉松隆就像一头被困住的野狗,在笼子里面四处乱撞,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出祺瑞的剑网。
“住手,我们是警察,你们立刻放下武器,举手投降!”闻讯赶来的防暴警察摆开了防护盾,人躲在后面大嚷道,看到面前的情景,他们几乎以为是到了拍古装武侠片的现场。
‘当啷’一声,吉松隆的手腕中剑,东洋刀脱手落地,两人飞腾的身形终于站定。
飘影剑正抵在吉松隆脖子上,吉松隆身上少说也中了数十剑,那是祺瑞玩耍留下的的痕迹,不过都是皮肉之伤,身上的忍者服早已破烂不堪,布满了血迹。
“杀吧,技不如人,我死而无撼!”吉松隆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道。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警察继续在那里喊话。
徐如林走过去,警察登时紧张起来:“你是什么人,站住!否则开枪了!”
徐如林将证件丢了过去,道:“我们正在执行特殊任务!请你们配合一下!”
那些警察似乎没见过这种证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夺过那本政治部的证件,丢回给徐如林,喝道:“你们都给我下去,把大楼围起来,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
“是!队长!”警察们迅速退下,他们的队长却留了下来,似乎想瞧瞧热闹。
徐如林他们本不属于政治部,但是他们的单位太过神秘,不想被普通人知道,于是就借用政治部的证件出来行事。
祺瑞心里一转,手腕一颤,飘影剑在吉松隆太阳穴重重拍了一记,吉松隆身子摇晃了一下,颓然晕倒。
“给我拿下!”祺瑞看了看其余的那五个忍者,吩咐一声,江大海跟杨舒明冲了上去,以一对拳头跟一双肉掌对上了那些忍者。
祺瑞回到了肖玉凌身边,双手奉还秦梦芸的宝剑,嘻嘻笑道:“秦姐姐,多谢借剑,小弟方得以克敌制胜!”
“呀,吓坏我们了,我还以为……”赵芷华抢着道:“你究竟会不会用剑呀?我真为秦姐的宝剑担心呢!”
秦梦芸微笑道:“弟弟悟性超人,姐姐自愧不如,刚才还为弟弟担心来着,却未料弟弟神功大成,剑意超卓,将那倭子杀得大败输亏,可喜可贺!”
祺瑞嘻嘻笑着,道:“多亏了姐姐的剑,否则我恐怕要花不少功夫呢……”
背肌上传来的压力让祺瑞回头可怜地望向肖玉凌,肖玉凌眼睛里却充满了盈然欲出的泪珠儿。
“怎么了?”祺瑞急道:“凌凌,你哪里不舒服?受伤了么?”
“呜……”肖玉凌不顾周围无数双眼睛,扑入了祺瑞怀里,两只拳头猛锤祺瑞的胸膛:“你这个混蛋,你发什么疯?你和那个死人拼命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我给吓死了,你这个没心肝的家伙,你死了让我怎么办?……”
祺瑞想不到肖玉凌的反应如此剧烈,不由感动地紧紧将她搂住,轻轻地在她耳边道:“对不起……凌凌……”
“小姑娘,他做得不错,按照当时他的情况来说也只有那样才能重挫那忍者的攻势,否则,以他还不熟练的剑术,恐怕难保剑毁人伤的局面,当然,现在再来过的化又是另一番局面了呢。”张正明走了过来,替祺瑞解释道。
肖玉凌猛然省悟过来,周围还有不少人呢,老爸受了重伤自己都还没流过一滴眼泪,没想到为了祺瑞却当众哭了起来,匆忙推开祺瑞,揩去了脸上的泪痕,低着头道:“老前辈,真抱歉,让您看笑话了!”
张正明笑道:“我很老么?看你们把我叫得就好像要进棺材了似的,叫我大伯好了!我说小兄弟,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今天的事情我都看糊涂了!”
“张老,您叫我祺瑞好了,”祺瑞为了某种不轨的图谋,展开了他的笑脸攻势:“今天这事情原以为只是华兴会自己的事情,没想到却牵涉上了日本忍者,看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呢,日本人贼心不死,似乎又在进行着什么图谋,黄老您有何高见?”
张正明看了看祺瑞,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这件事确实非同寻常,忍者既然公然杀到了中原来了,中原武林绝对不会坐视的,你抓他们不就是想得到他们的口供么?不过,忍者自幼苦修,嘴巴不会那么容易撬开的!”
祺瑞一直在关注着江大海等人将那几个失去了斗志的忍者一一拿下,听到张正明的话登时精神一振,道:“小子正愁不了解这些日本人的底细,张老可否将他们的事情跟小子说说?”
张正明点点头,看了看周围,笑道:“正好我也很想跟你聊聊,不过这里可不大方便……”
秦梦芸也轻轻地道:“张老,我们姐妹也想听听呢。”
“好好好,今晚上老头子我也不睡了,就陪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吧。”张正明呵呵笑道。
祺瑞让江大海、杨殊明将六名忍者暂时借了医院的一个病房把他们暂时关押了起来,死掉的两个忍者让警察拿回去调查研究,事情那么古怪,有人出头把事情扛住,警察还乐得省事。
于是,现场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倒霉挨跳弹打中的那位也直接送进了外科手术室。
有了张正明在这里坐镇,相信今夜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大伙便围成一圈,听被大伙看作是神仙的张正明讲故事。
“忍者,是十七世纪左右日本幕府时代的产物,后来逐渐形成各种流派,较著名的有伊贺派、甲贺派等,他们是侦测、暗杀的专家,一般都是日本各派系餋养的忠实仆从,最高地位的忍者称“上忍”,可以充当派主统帅一个派别或成为派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拥有极大权威的人,在他的属下有很多的“中忍”,每个中忍管理一个由三四十名“下忍”组成的小团体。下忍是忍者中最底层的人员,专门执行任务。”
“那个叫做吉松隆的忍者就是一个中忍!而且看起来还是一个低级的中忍!”
“他才是低级中忍?噢……”赵芷华惊呼起来,轻轻地吐了吐舌头。
“没错,在行动的时候,他们对衣着是有规定的,下忍穿的是黑衣,中忍穿的是灰衣,上忍穿的是白衣,蒙面的面巾又可以看出他们的地位,下忍面巾分为黑、灰、白三色,中忍则仅为灰、白两色,上忍地位超然,就算是大的流派也仅三两名上忍而已,据说有神鬼莫测的手段,今天你们抓住的忍者只不过是些小鱼小虾而已,不会知道什么机密的!”张正明看着祺瑞微微笑道。
祺瑞脸上微微一热,想起在日本东京那两个死掉的忍者,原来仅仅是下忍中的两个小虾米而已。
“其实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忍者呢。”张正明笑道:“谁知道现在的忍者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六十年前的几十个流派也不知道还剩下几个,今天这个小忍者我也看不出他们是什么流派的,乱得很呢,呵呵,估计这些古老的行当也搞起了兼并了吧?”
接下来张正明将忍者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拣了一些说了出来,让大伙儿听得津津有味。
“张老,您今天怎么会赶上了这趟子事情?若不是有您老人家在,恐怕我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就要玩完了!”狗蛋呵呵笑道。
“这个,自然是有人托我过来瞧瞧啦,否则三更半夜的,我怎么会跑到医院来侯着?我又没有算卦的本事,哪会知道这些忍者今晚上会跑来闹事呢?”
“张老,是谁请您来的?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肖玉凌感激地道。
“这个人他认识!”张正明一指祺瑞,微微一笑道:“本来很早就想瞧瞧你小子了,没想到你东跑西跑,直到今天才得一见。”
祺瑞脑袋里面转了不知道多少念头,却终究想不起究竟是谁能够劳动这位大人物亲自赶来。
“是黄副市长么?”祺瑞试探道。
“嗯,不是!”张正明晃了晃手,他的手指的造型祺瑞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
“是他!您是张云阳他……”祺瑞脱口叫了起来,同样的手势当年张云阳走前不正是对他晃过的么?
“我是他老爸,难道你没看出来我们长得很像么?”张正明挤眉弄眼地道:“他对你赞不绝口,让我特意注意你,说什么如果你走火入魔了要我帮你什么的,没想到你的功力已经达到了七返九还、金液大丹的道境,达者为师,我都得向你求道呢!”
两张脸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确实有些像,但是跟张云阳分别时隔一年多了,双方在军队都不能用手机,竟然都没联络过一次,祺瑞哪里会联想到张云阳身上去?
祺瑞惭愧地道:“小子我糊里糊涂,莫名其妙,伯父你谬赞了。”
“我不管,我老人家跟定你了!”张正明嬉皮笑脸地道,让祺瑞以为面前这个张正明跟开始出场的那个威风八面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了。
“张老……怎么我感觉您跟云阳大哥嘴里的您不大一样呢?”祺瑞小心翼翼地道,张云阳嘴里的老爸可是一个古板严厉的家伙,或许开始大发神威的那个有点儿相似,现在这个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嘻嘻,其实做人干嘛那么严肃呢?我板着脸板了六十年,上个月才突然省悟过来,你说对不对?”
“恭喜恭喜,伯父您功力大进,自然明心见性,得见真我,是不是您的家主的位置也让人了?”
“没错没错,聪明!小伙子很对我的胃口啊,难怪年纪轻轻道行却如此高深,了不起啊了不起!”
“伯父,忍者的事情,您看该怎么办?”祺瑞突然把话题转了回来。
“嗯,一般的忍者虽然对高手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普通人却很难对付,就像他们这次向普通人下手,还真的是很麻烦呢……”张正明道:“除非那些忍者被当场抓住,否则就算走在路上跟你擦肩而过也很难把他们找出来,我也只是适逢其会,前天晚上参与了谈判的在场的人就有一个是我们家的子弟,他紧急传讯说得不明不白的,我觉得好玩,又刚好在上海玩儿,就跑来看看来了,没想到还真地看了一出大戏呀!”
“非但是忍者,估计还有武士和神官……我就抓到一个人,他被人催眠了,他们……”祺瑞一指徐如林,继续道:“他们将催眠术破除后得到了一点儿口供,我怀疑他们有组织有目的地在对我们国家的各方面的精英们进行着某种阴谋!”
“哦?这倒是跟几十年前非常相似啊……”张正明回忆道:“当年……当年我老爸就曾经参加了那一场残酷的战争,据说当年就有很多日本的忍者负责暗杀或者窃听、搞破坏等行动,另外还有些穿得挺奇怪的巫师,或者就是你说的神官吧,用各种手段控制了中国的很多军官……,否则,当年的伪军也不会有那么多啊。”
“当时中国的武林人跑哪里去了?”祺瑞问道:“按理说中国武林人应该不会弱于日本人吧?”
“哼,虽然说自鸦片战争以来我们中华武林经受住百年沧桑,实力大减,但是当年若能合力对付日本人的化,又何惧日本人呢?当时,中原武林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国民党,一派支持共产党,打得是不亦乐乎,日本人才会势如破竹地杀了进来,多少好男儿丧生在自相残杀的杀场上。”
“现在不同了!”祺瑞握紧了拳头:“小日本还玩这一手恐怕要失望了!”
“嗯,现在国内的形势确实不错,年轻一代也成长起来了,日本人不会再轻易得逞了!”张正明呵呵笑道。
聊着聊着,祺瑞突然心中一动,走到了重病观察室的窗口前,里面此刻已经乱成一团,几名护士快速地将肖振邦通过特殊通道送进了隔壁的手术室。
其他人也觉察到了里面的变化,纷纷扑到窗前,肖玉凌拍着防弹玻璃大声喊着,祺瑞紧紧地将她搂住,心中一片悲凉,肖振邦毕竟没能挺过去,通过精神力不受物理局限的探测,祺瑞知道,肖振邦已经去了,护士们推进手术室的只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肉体。
“对不起,请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506号病人心脏突停,已经送入急救室抢救,谁是病人的直系亲属?请过来一下!”一名护士平静的语气说着令人伤痛的话。
“我是他女儿,”肖玉凌焦急地道:“我爸爸他怎么了?”
“您跟我来,”小护士礼貌的对她点点头,带着肖玉凌走进旁边的监护室:“值班医生有些话要跟您谈谈。”
肖玉凌回头向祺瑞看了一眼,祺瑞指了指旁边的窗口,对她鼓励地一笑,天知道这笑容有多么难看。
隔着玻璃,可以看到一名医生在跟肖玉凌说着什么,只见肖玉凌突然捂着脸抽泣起来,然后在医生的劝说下在一个什么上面签了字。
肖玉凌低头走了出来,一头栽入了祺瑞怀里,无声地颤抖着,祺瑞再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地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无助的哭泣,却只能用力地搂着她,希望能给她一点温暖,一丝依靠。
周围的人看这样子便知道大事不妙,都沉默了下来。
“吉人天相!肖叔叔不会有事的!”祺瑞道。
徐如林和刘恒志突然向周围扫了两眼,嘴里念着咒语,朝着一个方向画着符做着手印,似乎在施法。
别人或许只觉得他们两个动作很古怪,但是祺瑞跟张正明可不这么想,看到他们奇怪的样子,祺瑞心中一动,差点儿跳了起来,拼命压抑住自己的冲动,低声唤道:“徐如林,你们在干什么?”
徐如林低声道:“老大,我们发现了一个刚刚产生的怨灵,正打算度化它。”
祺瑞心头狂跳:“怨灵?度化?怎么回事?”
感觉到祺瑞的变化,肖玉凌微微仰起头来望着祺瑞,一双动人的眸子红肿着,让祺瑞心疼不已。
徐如林解释道:“对,一般人死的时候灵魂都会暂时在空中存留一段时间,直到能量耗尽自动消散,有些心里面怀有强烈怨恨的人死后便会产生怨灵,一般都可以做法超度,让他们洗去恶念,重返轮回,否则呆在尘世的怨灵有可能变成恶灵对人类不利。”
“你说这个怨灵原本是什么人?是那两个忍者?还是……”开始还莫名其妙的肖玉凌听到这里浑身都紧张起来。
徐如林没有说话,眼睛却是在望着肖玉凌,面带怜意,祺瑞哪还不明白?登时对刘恒志喝道:“你给我住手!”
刘恒志愕然收手,怔怔地道:“老大……”
徐如林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不再说话了。
“告诉我,如何才能跟他交流?有没有办法保住他的灵魂不散?”祺瑞急切地道。
徐如林低声道:“老大,要跟灵魂交流对你来说太简单了,但是,除非是道行很高的凶灵,否则没办法吸取能量的灵魂都会逐渐消散,就算用特殊的容器将它们装着,也只能稍微延长其存留的时间,而且,这些怨灵对正常人是有害的……”
“我不管,快把方法告诉我,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祺瑞低声吼道。
“好吧,”徐如林对刘恒志道:“你先把它稳住,别让它跑了,也别让它消散掉。”
刘恒志点了点头,祺瑞稍感安心,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肖玉凌,轻轻地在她背后拍了两下,然后催促道:“快点!”
徐如林道:“过了灵动期的人都可以成为通灵人,可以感觉到灵能的存在,但是要跟他们交流却得达到了聚灵期才行,老大你只要定下心来,便可以感觉到对方,我们修为不够,还不能跟它交流,老大你一定可以的!”
“就这么简单?”祺瑞暗骂自己忘魂了,自己不是经常运用精神力或者叫做灵魂能力去感受或者攻击别人的灵魂么?甚至以前他还跟董碧云她们玩过用精神力聊天的游戏,有肉体或者没有肉体的灵魂应该说区别不大吧?
祺瑞登时静下心来,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向刘恒志面对的方向发放出去,将旁边看得目不转睛的张正明和徐如林羡慕得直流口水。
只在刹那间祺瑞便感觉到了在刘恒志布下的一个精神力网中左冲右突的那团能量。
“让我来吧!”祺瑞暗暗将周围布下了跟刘恒志放出来的颇为相似的层层网子。
昨晚飞过来的时候在飞机上祺瑞想通了符咒、法印等与精神力的关系,然后祺瑞要偷学他们的‘法术’简直太容易了,只要看过一遍就可以模拟得惟妙惟肖,甚至能举一反三,做得比原主人更好。
刘恒志收回了自己的‘法力’,只在旁边感应着祺瑞的动作。
“是肖叔叔吗,”祺瑞向那团能量试探着送出了一段话:“我是祺瑞!”
那团能量似乎接收到了祺瑞的传讯,不再乱飞,停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