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宿舍,史大朗将院中场景一一告诉李旦。
李旦道:“那黑衣人要怎么对付他?”
“我会将此事上报,对付拜神教的人,最难的就是找出他们,这个黑衣人既然已经出现在我们的监控之中,那就已经是瓮中的鳖了。”
“安家呢?”
“安家倒是不着急,若我所料不差,明天会有人来找我们。”
史大朗答道。
“好吧,对了,史哥,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法子监听的现场?为什么我就在旁边却好收不到丝毫灵气波动?”
“你知道我觉醒的是什么吧?”史大朗问李旦。
“玄武啊!北方之神,水的象征之一嘛!。”
李旦回答。
史大朗微微一笑。
“天之四灵,五行主水,象征四象中的老阴,又代表四季中的冬季,这些都是玄武的传说。”
“有些人就此认为,玄武的能力就是控水和强大的防御。”
“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玄武者,龟蛇盘也。”
“既然是龟蛇盘,那盘在龟身上的蛇又代表什么呢?”
“李旦,你知道吗?”
史大朗问李旦。
“莫非是…动和静?”想起史大朗那个姿势,李旦试探着问。
“没错!玄武本尊除了水之外,还掌控了一项法则,就是动静之法!”
“你初中应该就学过了,声音的本质是一种振动波。”
“若是运用此法,只需要感知院中几人说话、动作时产生的振动,就可以了解到院中发生的一切。”
“本就不需要灵气,又怎么会散发出灵气的波动呢?”
史大朗淡淡的说道。
李旦也带着看大神的目光看着他,突然,他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前两次其实我根本就不用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偷听咯?”
史大朗咳嗽两声:“咳,我主要是想锻炼锻炼你隐匿潜入的水平,绝对不是我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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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霆,李霆!”
第三天早晨,正在一处僻静之地摸鱼练习神通的李旦,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化名。
他散去法力,转头看去,是他这几天的便宜室友。
“有什么事吗?”他问。
“张管事让你到他哪里去找他,好像是夏管家要求的,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快点去吧,去的晚了,他又要发脾气。”
李旦向他道了声谢,向管事的办公室走去。
他隐隐感觉这件事可能就和史大朗所说的有关,却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叫过去。
几分钟后,李旦到了办公室,进门一看,和他一批被招进来的五个人都在这里,史大朗也在其中,他对李旦笑了笑,似乎是让他不要担心。
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老人,正是整个庄园的大管家夏叔,总是对下人耀武扬威的张管事,也换了一副嘴脸。
他恭恭敬敬的对夏叔说道:“夏管家,本月招进来的人,一共六个,都在这里了,是不是他们犯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一定好好治治他们。”
夏叔没有回答,他抬起眼眸,扫过六人,在李旦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站起身说:“你们几个跟我来吧,少爷想见你们。”
六人跟着夏叔向门外走去,张管事也低着头走在后面,似乎想一起去,夏叔停下脚步,道:
“小张,你留在这里就行了,少爷没有叫你。”
说完便继续走去,张管事停在原地,一副脸涨的通红,走了远了,灵觉灵敏的李旦还听见他低声发出“老不死、马屁精”的咒骂。
几人进入内宅,夏管家一边走,一边说道:“待会见到少爷,不要多话,少爷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懂了吗?”
“懂了。”几个人稀稀拉拉的说道。
夏管家摇了摇头,带着几人进了一座大屋子,安海庄园的少主人安晖,穿着睡衣,拿着一杯透明的液体,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少爷,人已经带过来了。”
夏叔上前说道。
他转过身来,李旦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经修去了胡茬,理顺了头发,和那个自己锁在在密室中的安晖,简直判若两人。
安晖点了点头,说道:“夏叔,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我有点事和他们聊聊。”
夏叔应了声是,房间里只剩下安晖和他们六人。
安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六人,除李旦两人外,其余四人坐立不安。
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其他四人,说道:“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安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三个人,安晖从酒柜中拿出一瓶冰水,倒了两杯放在茶几上,说道:“二位请坐,我现在见不得红酒,没法让贵客尝尝庄园自酿的葡萄酒,实在是失礼。”
史大朗微微一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拿过水杯一饮而尽,问道:“安少爷是怎么发现的?”
安晖倚靠在沙发背上,道:“那天我在密室里,就察觉到有机械造物在窥探我,我跟拜神教打了这么多年交道,那群疯子一向不喜欢这些现代科技,如果不是他们,那肯定就是大名鼎鼎的第十三调查局盯上我们咯。”
李旦出言询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确定是我们两的?”
安晖懒洋洋的道:“如果调查局早有人潜伏在这里,那安家和拜神教枫叶分部肯定早就暴露了,他们覆灭不过一个来月,所以我断定,调查局的暗子必定来的不久。”
“我体内的蛊虫失控之后,家父虽然察觉到安家危如累卵,却依然对拜神教心存幻想。”
“对外却依旧维持着平日的做派,安海庄园需要的服务生很多,每个月都有人辞职,因此每月都要招一批服务生,为了不让外界怀疑,本月也没有断过,我想二位应该就是这样潜伏进来的。”
安晖喝了一口冰水,又说道:“如果二位不在这本月进来的六人之中,那就应该是上月进来的人中。”
“二位来到我这里,又丝毫不做隐藏,安晖再看不出来,那就是白痴了。”
李旦看了看史大朗,他眼中带着笑意,道:“安公子不如仔细说说。”
安晖也笑了笑:“二位进来之后,眼神与其他四人不同,其他四人或兴奋,或畏惧,以他们的身份,表现出这些实属正常。”
“而二位一位眼神中带着警惕(李旦摸了摸下巴),一位眼神中带着审视,安晖十年内不知道在商场上见了多少人,若是看不懂眼神,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
“相必二位早就知道,安晖要来找二位吧!”
李旦有些惭愧,若不是史大朗提醒,他还真不知道。
史大朗大笑:“安公子不亏是人中龙凤,那你今日来找我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安晖苦笑:“安晖此次请二位前来,只不过是想求个自首的机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