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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不得於飞,使我沦亡(1 / 1)

沧鹤这话让姜慕姻怔了几秒,看着小姑娘被自己说得有些脸红,沧鹤也不再打趣,掀袍坐下。

“说吧,来找贫僧有什么事?”

沧鹤说着就自顾自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人虽出了家,剃了头,一身修行纳衣,性子却还是跟个老顽童似的,他若是不自称贫僧,姜慕姻都没觉得他是真的出了家。

时隔一年,寒山寺的禅房还是那般破旧,中间只摆着一张带着木屑的四方木桌,瞧姜慕姻要坐下,杏儿赶紧掏出帕子,给她垫了垫。

姜慕姻也不拐弯抹角,同沧鹤直接开口。

“神医,先前您给家父的药快用完了,慕姻想……”

话未毕,就被人打断了。

“还想要药是吧?”

沧鹤把茶杯放下,抬起头来,看着姜慕姻,皱了皱眉,“丫头,你莫不是忘了贫僧先前那番话?”

姜慕姻解释:“您当日所言慕姻没忘。只是神医医术高明,那药果真奇效,父亲每回晕倒都靠您的药救命,慕姻这才想着再来求您。”

不过三两句话,却说得沧鹤十分顺耳。

沧鹤便也不再故作刁难,但却也不开口,只慢悠悠抚着自己胡须,好半晌,待姜慕姻快要不耐时,沧鹤才抬头随手一指姜慕姻身后一个侍卫。

“你。”

姜慕姻微愣,回头看了一眼侍卫,就听得沧鹤再度开口:“去刚刚那屋把贫僧床边一个红木箱子搬过来!”

这人就像在指挥自家下人一样,侍卫顿了下,没搭理,见姜慕姻点了头,才快步往沧鹤的禅房去。

而没过一会,两名侍卫就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回来了。

沧鹤看了一眼,又命道:“打开来。”

箱子很快被打开,姜慕姻往里头看了一眼,见里头之物,一时心头竟又惊又喜。

如何能想得到这样大的一个箱子里竟装满了那白瓷药瓶!

“神医这……”

姜慕姻站起身来,眉眼弯弯的,看着沧鹤眸光都亮了。

沧鹤笑笑,看着姜慕姻大手一挥,十分慷慨:“丫头,都给你了,拿去吧!”

姜慕姻走上前,从箱子里拿起一瓶,又回头看沧鹤,喜不自禁:“多谢神医!”

可看着手里的白

瓷瓶,姜慕姻眉梢又轻轻一拧,回过身来看沧鹤。

“您先前不是说这药珍贵,十分难得?怎的如今……”

先前求他给她一瓶都万分刁难,如今竟这样慷慨给了一大箱???

沧鹤听到姜慕姻这话,很快笑道:“贫僧何时说过这药珍贵难得的了?”

姜慕姻愣了一下,回忆了下当初沧鹤在府里给她药丸的情形。

仔细一想才发现……沧鹤倒也确实没说过这药多难寻,也没说过这药珍贵。

沧鹤当时不过是与她说明父亲是中了毒,此毒无解,这药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本质上治根不治本,若是有朝一日国公爷身子自个撑不住了,这药也就没效了……

但无论如何,有药总比没药好。

这样一想,姜慕姻便跪到了地上,打算与神医磕上一头,谢他救命之恩,可还没弯下腰就被沧鹤扶了起来。

“哎,丫头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姜慕姻站起身来,见沧鹤扶她起身后,又坐了回去,她想了想,便也走回去坐着。

看着沧鹤,姜慕姻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止不住有点点奇怪,暗想这神医出了家,脾性都好了不少?她可没忘一年前他是怎么刁难她的……

似看穿姜慕姻的心思,沧鹤笑笑,不紧不慢地饮着茶,感慨道:“丫头,此一时彼一时,人都是会变的。”

姜慕姻怔了下,却也很快点点头,淡笑符合:“常说出家之人,最为乐善好施,慕姻今日见神医,果真如此。”

沧鹤正慢悠悠品着茶,闻言手就顿了住,抬头看了一眼姜慕姻,摇头道:“丫头,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

姜慕姻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哪儿变了……

她忍不住垂眸看了看自身,实在没看出什么变化,便又回头看了眼杏儿,杏儿也没觉得自家小姐有什么变化,只朝姜慕姻摇了摇头。

而这时就听得沧鹤笑着出声。

“傻丫头,你身份变了啊!”

“嗯?”姜慕姻眨眨眼。

沧鹤看着容姿迤逦的女子,悠悠抚着胡须,嘴角弯了弯:“如今你是霍将军的夫人了。”

将军夫人吗?

可她以前还是国公府大小姐呢,也不见着沧鹤给自己几分薄面……

姜慕姻柳眉轻蹙,总觉得沧

鹤看轻他们国公府了。

沧鹤看着姜慕姻这般神态,一顿,摇头笑了笑,“丫头,你可知贫僧为何情愿在这寒山寺中出家,也不愿再出山为京中权贵治病?”

姜慕姻愣了下,轻声道:“慕姻先前略有耳闻,是您先前错手医死了人……”

“道听途说!”沧鹤冷冷一笑。

姜慕姻顿住,见神医这般神色,柳眉轻拧,不敢再多言,但沧鹤也没想着在这事上为难她。

“罢了罢了,你那时也就是个小女娃娃……”

当年他不愿医治一个朝中奸佞臣子之母,而后臣子就将他的名声在京中肆意谣传,非但诋毁他医德败坏,须有神医知名,还编造说他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都给错手医死了!

害得整个上京一段时日人人对他沧鹤嗤之以鼻,他原本是个心性高傲之人,本无所畏惧,谁知后来竟也渐渐顶不住京中这些流言蜚语,沧鹤之后才收拾包裹索性去了塞北……

但这些事发生时,姜慕姻都不一定出生了。

沧鹤也不想与姜慕姻多说自个这些事,他一顿,看着女子,却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再度感慨出声,“丫头,你从小出生权贵世家,享尽荣华富贵,不识世间疾苦,你恐不懂霍将军对塞北边境百姓而言意味着什么,对庆朝又意味着什么。”

沧鹤说着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禅门边,看着远出层峦叠嶂的山峰,顿了许久,才缓缓道:“当年先皇去的突然,天子能顺利登基本就不易,帝王年轻,太后虽把持朝纲,但毕竟乃一介女流,新帝在朝中根基不稳。京中权贵大臣趁机贪污腐败,各行其道,流言蜚语四起,而后蛮族又突攻中原边境,凶狠至极,在边境烧杀抢夺,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朝廷所派兵力又不足,民无常心……”

沧鹤说到这里,还特意回头看了姜慕姻一眼,“丫头,你未曾亲生经历,永远无法感受那种生死一线之间的恐慌无力……若不是有霍将军拼死厮杀,单枪匹马在前线浴血奋战,护得一方百姓周全,稳住边境,指不定庆朝内忧外患,一个不慎就酿成大祸……”

所以这是建平帝会那样倚重霍衍的原因。

所以这也是神医沧鹤看不起京中养尊处优的世家权

贵,甚至连姜国公都不愿搭理,却总会给霍衍几分薄面的原因。

沧鹤说完就走了回来,一看姜慕姻眼眸微垂,一张小脸还是一样精致,可瞧着却也似乎毫无触动。

他心里幽幽叹气,暗想给这从小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娃娃讲这些也是白讲。

可正当沧鹤想把人赶走时,就听得女子突然开口。

“在慕姻心中,霍衍一直就是庆朝英勇善战,举世无双的勇士。慕姻其实也……”

钦佩不已。

余下的话,她有点说不出口。

女子垂下了眸,翩跹羽睫轻颤,桃腮泛红。

她从知道那个在寒山寺救了她一命的男子是霍衍的时候,就开始控制不住地被他吸引,哪怕当时所有人都在传霍衍面貌恐怖如斯。

可于她而言,这样一个正直刚毅的神勇大将,已然不能单单只看其外表。

比起旁的男子,她早就无故对他多了几分钦佩。

后来才知道,这种钦佩,其实也算是芳心暗许。

沧鹤听得姜慕姻这话,才挑挑眉,重新坐了下来。

他本是听闻霍将军终于娶了心上人,可却是不得已倚赖天子的一道赐婚圣旨才抱得美人归。而这位国公府大小姐心性甚高,据说成婚后成日对大将军冷着张脸,沧鹤遂以为姜慕姻内心是不乐意的……

他这才想着今日替救命恩人呵责几分这位大小姐不识好歹,可如今听得姜慕姻这番话,沧鹤心里不禁大大松了口气……

瞧着分明是他多虑了!这显然是两方都是郎有情妾有意,真真是一桩情投意合的大好姻缘!

这样想想,沧鹤才松了眉头,笑着抚了抚长须。

而这会坐在长板凳上,看着对面女子小脸羞红的模样,老顽童突然又心生诡计,打趣了她一句:“丫头,说起来你好似还未好好答谢贫僧?”

姜慕姻怔怔地抬眸,“什么?”

沧鹤看着姜慕姻,笑得意味深长,“丫头你想想,若非贫僧当时故意留你在这寺庙几日,你又怎能与霍将军遇上?又怎能那么巧就觅得这样一个如意郎君?再说……”

沧鹤一顿,指指边上那一箱的药,“今日给你父亲这些救命的药,日后只要国公爷不是自己寻死,估计可以让他再撑个五六年

,你且说说,这些加起来你要如何感谢贫僧?”

沧鹤一口一句贫僧,姜慕姻听得还有点不习惯,但他这话也不假,女子站起身来,看着那一大箱药,柳眉轻皱,暗想自己该如何答谢沧鹤。

神医为人古怪,旁的金银珠宝他恐是看不上,只怕又要……

姜慕姻正想着,就听得身后沧鹤笑着开口,“丫头,贫僧也不为难你,不如就烦你待在这寺庙,再为我送三日膳食吧!”

姜慕姻心有所料,便也没多大反应,可身后杏儿一听,却直接跳脚起来。

当初小姐在这寒山寺差点出事的一幕简直是她的心理阴影!

“神医您别太过分!我家小姐千金之躯,如今还是将军夫人,您让她在这给您送膳成何体统?”杏儿不管不顾就站了出来。

沧鹤却没搭理杏儿,只笑眯眯地看着姜慕姻,“可贫僧就想让将军夫人送膳呢!”

能让辅国大将军的夫人给自己送膳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只怕霍将军在府里都未毕能让这清冷美人服侍自己用膳!

沧鹤越想越兴奋,抚着自个白花花的胡子,一脸得意洋洋,姜慕姻轻拧眉心,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却见身后侍卫直接拔刀。

明晃晃的冷厉白光一闪而过,姜慕姻一定神,就见沧鹤的脖子上已经横了一把冰冷的刀锋。

姜慕姻眨眨眼。

沧鹤一瞬间就僵住了,笑都笑不出来,笔直地坐在那,还举着两只手,叫嚷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是神医,神医你们知道吗!!我一粒药就能……”

“闭嘴!”侍卫举着刀,面无表情冷喝。

沧鹤:“……”

而这时姜慕姻身后又走上来一个侍卫,朝她躬身抱拳,“夫人,将军特意交代不能再让您受委屈,对待沧鹤这种人不用客气。”

沧鹤:“……”

姜慕姻眉梢轻抬,看着侍卫问道:“霍衍还交代了什么吗?”

侍卫答:“回夫人,将军说让您拿完药,且在这寒山寺逛逛,他等会来接您回府。”

姜慕姻轻声问,“他要过来吗?”

“是的。将军说……”侍卫这回不知想到什么,顿了下,有些犹豫。

姜慕姻眨眨眼,竟有些好奇:“他说什么。”

侍卫硬着头皮开口,“

将军说他怕您丢了,得亲自来接您才会安心。”

沧鹤:“……”

姜慕姻小脸一红,不再开口。

屋内突然谜一样的安静了片刻,直到沧鹤看着自个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实在忍不住了,破声开口。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贫憎是个出家人,要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听不得这些腻人的情情爱爱……你们赶紧拿着药给我走!”

因为要等霍衍,姜慕姻就领着人在寒山寺里头四处逛逛。

但寒山寺破旧,其实没什么好逛的。

且管家给她安排的侍卫有点多,寒山寺又小,大门口站几个,佛堂门前站几个,禅房院子口站起来,这会寒山寺看起来就像犯了事被士兵包抄了一样……

主持看得直擦汗,跟在姜慕姻身后心有余悸走着,见后头还有十几个冷冰冰拿着刀的侍卫盯着,又不敢冒然开口。

姜慕姻走到一个庭院跟前,才停下了脚步,吩咐侍卫和主持外院门口候着。

庭院还是那个庭院,一共五间禅房,中间有一张石桌,姜慕姻独自慢慢往里头走去。

禅房的门都敞开着,瞧着眼下该是没有一位香客来住。

姜慕姻走到石桌前,顿住了脚步,如今心境不同,细细打量这院子里头一圈,才发现寺庙墙边种有一棵开得茂盛的桃树。

她先前竟没有注意到,如今又是一年阳春三月,树上一朵朵桃花开得极好,含苞待放,粉色花蕊鲜艳娇美。

姜慕姻不觉唇瓣微扬,却又很快一个转身,走进她先前住的那间禅房里。

屋内的布局没有改变,一切如常,高架上还是摆着那一尊佛像,佛像边上的香炉也依旧静静燃着,香烟袅袅。

姜慕姻继续往里头走去,眸光扫过那个木架床,滑过另一边的衣柜,最后落至整个禅房里那唯一一扇窗户。

她一顿,走了过去。

手再一次搭上窗户边,女子依旧没什么犹豫,就推了开。

窗户推开的一瞬,朗朗清风拂面而过。

临近傍晚,天际边红霞未散,远处起伏的山林在微红的霞光中依稀露出轮廓。

而庭院里,桃花树下不知几时多站了一个男人,他正背对着她,背手而立站着,听到动静才转过了身。

高大俊毅的男子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在看到她之后,眉宇的冷峻一点点融化。

他很快朝她走近了一步,漆黑的墨瞳顷刻染上光亮和欣喜。

“姻儿。”

姜慕姻手搭在窗边,看着他,嘴角抑制不住微微上扬:“你这么快就来了?”

“嗯。”隔着一扇窗户,霍衍看着禅房里的心上人,薄唇微扬:“想早点来接你回家。”

话毕,他既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男人眸光衬着热冽与坚定。

就像初时,他闯入她的世界时一般,是那样悄无声息,却又携着压在胸腔深处多年的炽烈爱意。

姜慕姻微微失神,山野的风轻轻地吹拂,带着融融的暖意沁进人的心房。

人间春色,桃花芳菲,在这一刻,竟都不及这个男子朝她走来的模样。

她定定地看着他,蓦地,抛下一切矜持,提起裙摆,跑向门口,直接奔进了男子怀里。

霍衍眸底含笑,微弯下腰,一把抱住了她,与此同时,他也听到女子圈着他的颈脖,在他耳边,一字一顿,无比亲昵欢愉。

“好,回家。”

我们回家。

.

寒山寺建在城郊半山上,傍晚时分,山路上本该没什么人,但此刻路上却有一大队人马将日落黄昏的孤寂生生给破了开。

杏儿和武大走在队伍最前头,大汉总想去牵小丫头的手,但次次被人甩开……

二人身后是一辆镶金嵌宝的马车,再往后是一队佩刀马骑。

但眼下侍卫都下了马,只牵着缰绳,慢慢随着队伍走着,步伐很轻很轻,只有马蹄声。

半山腰处的桃花出奇得多,山野烂漫,桃花灼灼,一朵朵花蕊争相绽开。

天际边洒下一缕红光,照在了前头桃花树下的一对男女身上。

男子躬着腰,后背上背着一个粉衣女子,他的步子稳健,不快,慢慢朝山下走去。

身后的队伍识相地离他们有一大截距离,二人的身影转过一道弯就消失了,余留声音在桃林间转了又转——

“高一些,我想摘桃花。”

“好。”

“摘到了吗?”

女子点头,“你瞧,我的桃花好看吗?”

“好看。”男子看了一眼,“姻儿也给我折一枝?”

她将头一扭,“不许。”

“嗯?”

“你不许有旁的桃花。”女子趴在男人的肩头,揪了揪他的耳朵,声音娇俏,“你只能有我。”

男子失笑,“好,只有你。”

余生都有你,只有你。

……

这人间山河,繁华灼灼。

唯有你是我的心上月光。

——完——

作者有话要说:霍将军抱得美人归啦~

所以大结局了。

照例和大家叨叨几句嘻嘻

1、番外暂时不知道要不要写,大家想看什么情节可以评论告诉我,木木如果接下来有时间可能会写。

2、谢谢大家一直陪着我,谢谢你们悄咪咪给我灌溉的营养液!也谢谢你们给我砸的雷~【感恩的心】

3、希望嚯嚯和姻姻有甜到你们,希望你们看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以及在这里祝福我的小可爱们也一样都拥有甜甜的恋爱,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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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成后】

[命运坎坷小仙女x绝世忠犬]

[许你一世情深]

卫琛是澧朝的大将军,战场上,一人能敌百人,屡立战功,是庆帝抗战匈奴的一把锋刃。

卫琛严于律己,不近女色,只近安夕。

安夕是他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

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将军很爱夫人,夫人掉了一根头发,将军都会心疼很久。

安夕也知道她的夫君很爱她,他们曾经必定有一段很深的感情。

可她居然忘了,确实有些可惜。

后来有一日,安夕记起了一切。

火红烛光里,女子拉住盛怒欲走的男子衣角,眼眶泛红,“卫琛,何苦?将军夫人我本就早已不配……”

男人浑身一怔,回过头来,凝着女子一张趟满泪痕的白皙小脸,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暮色寂寥,无人再多言半句,男人身侧的手却不觉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

再后来,卫琛起兵造反,夺下了澧朝的帝位。

登基大典上,男人一袭明黄龙袍坐于龙椅上,边上总管太监正读着封后御旨。

底下百官跪了一地,唯有一粉衣女子,垂着眸,安安静静地站在中央。

太监念完,女子却依旧不言不语,不谢恩也不领旨。

大殿内安静如斯,百官震惊,不知此女到底何种来头,竟连圣旨都敢不接。

正要出声提醒之际,却见新帝亲自从殿上歩下,走到女子跟前,顿了许久。

半晌,卫琛凝着一直避开自己目光的人儿,无奈苦笑,缓缓开了口。

“阿夕,你怎会不配?吾妻,国母之位亦可。”

太监念完,女子却依旧不言不语,不谢恩也不领旨。

大殿内安静如斯,百官震惊,不知此女到底何种来头,竟连圣旨都敢不接。

正要出声提醒之际,却见新帝亲自从殿上歩下,走到女子跟前,顿了许久。

半晌,卫琛凝着一直避开自己目光的人儿,无奈苦笑,缓缓开了口。

“阿夕,你怎会不配?吾妻,国母之位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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