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爷进房看着他唯一的儿子,两条腿绑着木板动弹不了直直的瘫在床上,断腿极致的疼痛使脸上冷汗泠泠表情狰狞可怖,嗓子吼叫的嘶哑。
他心疼的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脸更黑的跟煤炭有的一拼,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在城内对他的儿子下黑手?
他仰着头,也不再看床上痛苦的儿子,只是低沉咬牙的问木大少爷的随身小厮:“到底是怎么出的事?你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跟我说一遍,不可有遗漏!”
老爷语气虽然平静,但小厮却听出这平静背后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杀气!身子也跟着本能的抖了抖,咽了咽口水将出门前前后后详细的又复述了一遍。
从小厮口中听出是意外,但他不擅以最大恶意来揣测人心,这事绝对不是意外,就是不知是谁与他过意不去?
想着彭城有一个躲在暗处随时想致自己于死地的敌人,木老爷脸更黑了,眉头紧紧绞在一起,差点打结,猛地回头对随行的管事道:“你去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人为的痕迹?”
管事应声退下。
木老爷吊梢眼转头一瞪,盛满怒火的眸子瞪向站在床头当鹌鹑的丫鬟,指着床上满头大汗的木大少爷,发泄着自己的满腔怒火:“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没看到少爷满头是汗,不知道帮他料理一下?杵在那儿当木头桩子吗?”
小丫鬟无辜被训斥一顿,吓的小身板瑟瑟发抖,她不敢反驳,也不敢哭,默默躬身急急的退出房间去打热水。
刚迈出房间正好与想进门的木太太差点撞了个正着,还好她机灵躲开了。
木太太此时没心思去注意一个平凡的小丫鬟,她进房便扑上木老爷:“老爷啊,赫儿可怜呀,哪个杀千刀的、缺德带冒烟的,和我们赫儿过不去,竟然想致我儿于死地,幸好祖宗保佑捡回了一条命,可是......”
双腿却断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如初?若是不能,下半辈子如何是好啊?
思及至此,木太太心中恨意翻涌,“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儿子报仇,查到不管是谁一定要将其剥皮抽筋、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啊!我可怜的儿啊......”
“好啦!赫儿还没死呢,这在这儿哭丧啊!”木老爷心烦意燥的拂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妻子,他这一生最烦的就是女人哀嚎!
能哭得你心烦意燥,头脑混乱,思维打结,反应迟钝,简直生不如死!
木太太心口一滞,哭丧?世上有哪个当爹的说话这么难听的?
这会儿她不知该哭还是该哭,悲悲戚戚的站直身子,低头杵在一旁,时不时的看下床上低声呼痛的儿子,一会儿又瞥眼背着手浑身冒火的丈夫。
木老爷看着手足无措的继妻,心里也有疼惜的,至从原配妻子出事后,他一直多年未娶,专注于家族事业,等家族恢复些元气,才有空考虑传宗接代的问题。
老夫少妻的生活也有过甜蜜,特别是长子出生,更给这个家庭增添了许多幸福。。
如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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