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依娴轻蔑的笑了笑。
“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云初你以为有几个人会为你出头吗?还是说你期望着席墨哥哥会替你出头,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而斥责我吗?”
贺依娴的话说的没错,就算是席墨亲眼看到了贺依娴推她,最后这个锅还是要自己替贺依娴背的吧,就如今晚她替贺依娴参加晚宴一样。
云初扬起唇角笑了笑,“可以看出来席墨很尊重席爷爷,那是他的爷爷,难道你也不在乎席老爷子对你的看法吗?”
贺依娴端着红酒杯的手微微一僵,“爷爷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心慌了,云初笑了笑,“那么重要的地方当然会有监控,我觉得我应该去向爷爷建议一下,调一下监控,看看刚才是谁推了我。”
“云初你别太过分!”红酒杯被重重的搁在桌上。
贺依娴眼里爆发出警告与恐慌。
云初嘴角微挑,果然,贺依娴并没有得到老爷子的认可。
“我为什么不敢?”云初笑得冰冷,“席爷爷也是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若是嫉妒就真刀真qiang的来,如果再玩这些阴的……”
她的话语落下,手无声的铺上了白色桌布,“贺依娴,你的大脑真的不适合玩阴的,刚才那样到处都是摄像镜头的地方,你居然敢推我,那你靠在这个桌子上有没有想过这个角落是监控死角?”
“是死角怎么了,你还能杀了我不成?”贺依娴横眉怒目,她的话刚说完,毕竟云初的手微微用力闭。
背靠着酒桌的贺依娴身体猛的失衡!
她尖叫一声,来不及站稳!
“扑通”一声,伴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周围所有的人都被这声巨响震惊到了!
转头看去,贺依娴坐在一堆红酒杯中,大部分杯子已经碎成了渣,红色的红酒将她粉色的裙子染红。
贺依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这个女人居然敢这样做!
她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云初:“你竟然……”
云初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握住了那只手指,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贺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她看着贺依娴正打算反驳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微光,压低了声音:“别忘了这里是监控死角,你若是想闹起来那就连之前台上切蛋糕时的事也一起调出来看看。”
一口怒气轰然被压至心底,暴怒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贺依娴咬牙切齿的在云初的搀扶下站起身!
很快有侍者和酒店经理迎了上去,贺依娴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的笑了笑,“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酒店经理如蒙大赦。
“我先去换件衣服,云初你在这里等我吧。”贺依娴看着云初脸上淡淡的笑,恨不得上前把她的脸都撕碎了!
这个女人太阴险了!
一身狼狈的朝更衣室走,几个微小的声音响起。
“贺依娴怎么这么蠢?”
“就她也还想追席墨?太丢人了吧!”
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贺依娴第/一/次如此这样恨一个人!
贺依娴去了更衣室换衣服,云初心中一股怒气消散了些,席墨压制欺负她!贺依娴也敢一次一次的挑衅她!
她今天不仅是替自己,之前被和一些吓到的星星出口恶气。
看来贺依娴这次会更恨她了,但短时间之内应该也不敢再动什么手了。
起码这场晚宴她是能安然度过的,想到刚才储辰的话,云初快步朝刚才两人见过面的走廊走了过去。
走廊中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站着,云初一步步走近他,目光落在储辰那张俊美的脸上。
“储辰……”
“云初,好久不见。”储辰整个人带着一种颓废感,云初看得一阵心疼。
“我……”
“你和我舅舅是怎么回事?”储辰打断了云初的话,他眉间紧蹙一脸认真,“云初,我只让你解释这一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
不过她说什么话他都信吗?云初眼里蕴着眼泪,“其实我和席墨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是被……”
“被什么?”一个带着磁性的低沉声音响起。
那声音仿佛有魔力般,是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云初的喉咙,她转过头,看到席墨一步一步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你跑到哪去了?”席墨一直走到云初身侧,一只手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发,“晚宴还要去看奶奶呢,你忘了吗?”
奶奶!云初如被雷劈,僵在那里。
她和云然的奶奶几年前就瘫痪在床了,如今住在疗养院里请了专人护理……
可席墨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她僵硬的抬起头,正对上席墨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眸。
她之前拿云然威胁她,用奶奶的安危威胁她……
“云初,我在等你的解释。”储辰自席墨来后眼底的那一点温存便消失贻尽。
“我……”云初望着他。
储辰的眼底从期翼已渐渐转为失落与绝望,他不死心的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席墨搭在她肩头的手微微用力,云初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的嗓音沙哑,喉间是有什么堵着一般,“我和席墨,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一句话被她说得断断续续的,云初遇见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她的身体微颤着发软,可席墨紧紧的箍着她。
看上去就像她依偎在了席墨的怀中一样,云初不敢反抗,她不敢看初晨那失望的眼神。
将脸别过去,埋在席墨的胸前。
眼泪汩汩而下。
“好。”
低沉的一个应声,储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云初听到他的脚步声从身侧响起,在身后渐行渐远。
不远处响起云然撒娇的声音,“储尘哥哥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呢!”
“席墨!你不是人!”云初低声怒骂,脸上满是泪痕,一声声如同啼血般。
席墨的目光黑的像散不去的夜雾,他紧紧盯着那个仰望着他满脸恨意的女人,良久才开口,“这比起你当年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简直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