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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神清气爽。
程澈很是愤愤不平,趁着老师调整ppt的时候用笔去戳陆时延的腿。
陆时延把她的手攥住,手指在她手心轻轻按摩,程澈突然红了脸。
为什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也能让她联想起不健康的事情啊!
“那么,程澈,你来讲一下第四题。”老师在讲台上点名。
陆时延看她呆呆的样子,用笔敲了敲桌子,声音极低地说:“c。”
程澈站起来,飞快地浏览一下题目,这是一道有些复杂的计算题,心算一时半会算不出。她脱口而出:“选c。”
“没错,是选c,你来讲一下解题思路。”老师笑眯眯看着她。
程澈硬着头皮开始讲。好在她有思路,只是没有中间步骤,少了些数据,便讲得磕磕绊绊。
“很好,请坐。”老师被糊弄得很满意,点点头。
程澈如释重负,擦了一把汗坐下。
陆时延真是害人精。折腾她的肉体,吸干她的精气,还让她差点在全班人面前颜面扫地。
气得她三押了。
程澈胸闷,拿起笔准备认真听讲,贴身放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程芸桦发来消息:下课给我回电话。
程澈有些不安。
“方便说话吗,宝贝?”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的平静。
程澈站在电梯间,下意识点了点头,虽然她也看不到。“方便的,妈妈,有什么事?”
程芸桦直奔主题,“你的相册里有一张翻拍的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程澈如遭雷劈。她怎么能说,是在陆时延家拍的?
“…在同学家拍的…”不擅长说谎,她努力不结巴。
“哪个同学?”程芸桦更疑惑了。
天啊,谁来救救我啊。程澈扒着电梯门,在内心呼喊,我再也不手欠乱拍照片了!
程芸桦听她不作声,心里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
“小男朋友?“
完了。被猜中了。
程澈不说话,将沉默进行到底。
程芸桦对自己女儿了如指掌,程澈不说话就是默认。她大怒:“毛还没长全就敢交男朋友了!反了你了!”
程澈抠着门小声嘀咕:“长全了…”
“他是谁?”程芸桦已经顾不上照片的事了。
“别问了……”程澈内心已经局部崩溃。
“行。我不问,我亲自去看。”程芸桦懒得跟她废话,挂了电话。
程澈一整天都惶惶不可终日,坐也坐不住,吃也吃不下,终于在傍晚迎来了程芸桦女士的大驾光临。
程芸桦把程澈叫到附近一家日料店,要了间包房。
程澈心虚,低头摆弄筷子。
“先吃,吃完再说。”程芸桦眼神很慈爱,程澈顿时产生一种自己在吃断头饭的错觉。
“那我哪儿敢吃呀…”她撇了撇嘴。
程芸桦也不跟她客气,自顾自地吃起来。程澈饿了一天,却没胃口,捡了一个手卷小口小口咬着。
“那个小男孩是个什么样的人?”程芸桦冷不丁地问道。
程澈哽住,“嗯…我也说不上来…”
程芸桦冷笑:“你挺喜欢他?还去他家里了?”
“喜欢。去了。”程澈坦然。
程芸桦吃不下了。
“我知道我女儿喜欢的人一定不一般。但你一个小姑娘家,这么上赶着?别人会怎么想你?”
程澈心里说那你要是知道了我动手脱他裤子……
想什么来什么。程芸桦缓了缓语气,艰难开口,“你们…没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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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事体大,程澈坚决予以否认:“没有!”
程芸桦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破绽。
程澈在心里忏悔:妈妈,我撒谎了,你原谅我吧。
程芸桦叹了口气:“你这个年纪恋爱,再进一步的事情就不能做了。学生时期的喜欢太幼稚,以后走出了校园,感情根本经不起任何考验。”
程澈低头不说话。
程芸桦顿了顿,“你还小,在学校里见到优秀的人,有爱慕之心,妈妈可以理解。但人是会长大的呀。等你长大了,认识更多优秀的人,也许会后悔自己当初的眼光。”
她苦口婆心一番劝导,希望挽回迷途的羔羊。
程澈抬起头,目光灼灼。
“后悔也是以后的事,我现在喜欢他,想跟他待在一起。为什么不行?难道长大了,认识更好的人了,就能一辈子安安稳稳不分手吗?”
她连珠炮一般反问回去,“学习成绩我没落下,自己的事情我也没耽误。我不会后悔的。”
程芸桦无奈,“你还小,没有分辨能力…”
程澈委屈,“我没分辨能力的时候都这么喜欢他了,等我有了岂不是更喜欢?”
程芸桦沉默了。她想起自己离婚的事,当初也是不顾家里人反对嫁给了程澈的爸爸,可结果并不美满。
程澈一直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她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劝说。
“那个男生,是谁?”
程芸桦忍了半顿饭,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程澈挣扎了一会。指甲抠着桌子,咬字艰难:“陆时延。”
程芸桦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但未见过真人。程家琛提起过陆老爷子的孙子,据说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天资甚好。顺风顺水的话,以后他将成为陆家的中流砥柱。
“也不是个不靠谱的孩子。”程芸桦大致还是满意女儿青春期择偶标准的,但仍意难平。“这混小子,主意打到我家上头了!”
一顿饭也没吃出个结果出来。
程芸桦拎包走出包房,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坐在吧台旁边,喝着一杯清酒。身型修长,气质干净。坐在那里就赏心悦目。
他眼神直勾勾往程芸桦身后看去——程澈跟在后面。女人的第六感立即让她察觉到不对劲,扭头去看程澈。
小姑娘正烦心着呢,压根儿没看到。
程芸桦对上他的目光。对方毫无闪躲,还举起酒杯,淡淡地冲她笑了笑。
嚣张至极,却让人恨不起来。
程芸桦收回自己目光,知道了为什么程澈如此执迷不悟。
这样一个男孩子,仅凭皮囊就把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