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你碰过别人的手来碰我。”
聂非池闻言,脸色瞬间也冷了下来,抬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
“怎么?还不让碰?别以为被我碰过几次,就能得寸进尺。你都被多少人弄过了?”
他用力一推,把苏唯一掼到了椅子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掏出一条雪白的手帕,用力的擦拭刚才碰过她的手指。
“我都不嫌你脏,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我没有!明明是你!从前是,现在也是!总是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苏唯一脸色苍白的辩解着,明明和别人暧昧的从来都是他,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你的感受?”聂非池冷笑。
“那你当初背叛我,和野男人在一起怀上贱种的时候,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背叛?什么背叛?”苏唯一一脸迷茫。
聂非池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厌恶。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她当初就是用这样纯洁的表情迷惑他,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滚在床上。怀了野种还不知悔改,竟然想带着那样的污点嫁进他们家。
“怎么?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吧?”
“我真庆幸,当初你还有点良心,带着你的野种滚出了我家,不然,这些年我不知道要被你带多少顶绿帽子。”
“我从来没有找过别的男人,我怀的不是贱种!那是你的孩子啊!”
苏唯一眼含泪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聂非池,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
“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别装的有多无辜。我当初每一次都做了安全措施,孩子是谁的只有你清楚。或者……”
聂非池被她悲伤地眼神看得一阵心烦,但是还是接着说道。
“被你勾·引过的男人太多了,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个野种是谁的呢?”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信我,哪怕信我一次呢……”
苏唯一怔愣在原地低声的念叨着,但是聂非池已经走远了。
原来当初两人爱的结晶,自己期待无比的小生命,在聂非池的眼里,就是野种一样的存在。
原来两人之间从一开始就存在不平等和不信任。在他心里,她就是那种淫·荡无比,不忠不洁,缺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荡·妇。
原来她的感情从来都是一文不值,连和他春风一度的女人都能得到他的垂眸一笑。
而她得到了什么呢?
只有聂非池无情的嘲讽还有冷漠的背影。
苏唯一窝在椅子里低声啜泣,难过的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因为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夜里,苏唯一蜷缩在大大的头等舱的椅子上,精致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让人无比心软。
她睡得十分不安心,梦里一会出现当初自己被迫离开聂非池的场景,一会又猛地转换成了他和白鳕抱着孩子相亲相爱的画面。
“不要……不要……”呓语从她嘴里飘了出去。
“不要什么?”旁边突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