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华轻轻拥住她,吻在她的发丝上:“老婆,我又沾你的光了。”
苏好抱紧他:“傻瓜,夫妻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你的优秀就是我的荣耀。”
叶建华眸光点点:“你的优秀也是我无上的荣耀。”
灯灭,一夜好眠。
第二日苏好本想收好行李,把家里的事情交代好,就和婆婆公公去吉州。
但一大早的杨翠翠就送钱过来了。
“苏好啊,这是美容院那边的分红,蔓蔓让我给你拿过来的。”杨翠翠有些难为情。
毕竟县里这家美容院只有她们三个人投资,按道理说年终的分红大会是要请苏好参加的,但陈蔓居然直接把人给忽略了,只让杨翠翠这个做嫂子的过来送钱。
苏好笑了笑,她没有先结果钱,而是请杨翠翠喝茶。
随意撇了一眼那钱袋子,恐怕有好几千块。
这点钱对于现在的苏好确实不算多了。
“翠翠姐,是不是蔓蔓想一个人做美容院了?”苏好微微一笑。
被苏好一下戳中要害,杨翠翠脸色更加尴尬。
“额,她,她……哎,她确实有这个意思,这孩子太不应该了,苏好,你别跟她生气。”杨翠翠本想遮掩一下,可苏好都已经直接点出来了,再怎么遮掩也是无济于事。
苏好笑了笑:“没事,我能理解,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起合伙做生意更是如此,要是陈蔓真这么想,我不会怪她,但请她当面和我谈一谈就好。”
杨翠翠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苏好知道这事会生气,没想到她的态度竟然如此的宽容。
转念一想,是呀,苏好那服装厂办得那么好,说得上是万宁经济效益最好的工厂,仅仅用一年多的时间就超越了县里的老牌水泥厂,把产品远销海内外。
杨翠翠的公公是万宁有名的药材商人,他都曾在家里对杨翠翠说,这苏好说不定已经成了万宁的首富呢,说不得资产已经过了百万。
毕竟杨翠翠的婆家虽然有钱,也不过有个小几十万。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一辈子无法企及的财富。
杨翠翠想也许因为这几千块的分红对于苏好来说,不算什么吧。
“好,那我回去转告她,或许不光是你,哪怕就是我这个嫂子也要退出她的美容院了。”杨翠翠叹气。
苏好无奈的看她一眼:“缘分尽了,强求也没用,你要是有野心的话,到时候我还能与你合作。”
杨翠翠不禁脸红:“你,你还愿意和我合作?本以为出了我小姑子这等事,你已经不待见我了。”
苏好笑笑:“你又没有对不起我,我跟你生什么气,难道我还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送走杨翠翠一看时间不早了,已经错过了早上的车次,只能等下午再出发了。
去吉州比较远,比较快的话就是坐火车。
当年叶富贵和洪彩娥带着叶高兴一路逃难来到信州万宁,洪彩娥的娘家,那时候没有火车,也没有汽车。
一路上是跋山涉水,走的最多的是水路,最后一段路程就是从九江郡乘船到宁江。
不过现在修建了铁路,去吉州不再走水路,一路火车转两趟就到了。
先从万宁坐车去信州市里,再从信州转车去昌州,从昌州可以直达吉州。
叶高兴既忐忑又兴奋。
洪彩娥虽然没告诉叶高兴他的父母到底叫什么名字,却把叶富贵生前留下的几样遗物给了叶高兴,还有珍藏了几十年都没拿出来当掉的一块玉佩。
那玉佩苏好看不来,倒是宋婉婉知道苏好要陪着公婆去寻亲,特意过来看她。
苏好拿来给她看了看,毕竟宋献就是古玩专家,宋婉婉女承父业,看这种玉石翡翠不带走眼的。
宋婉婉一看就直呼好家伙,告诉苏好这是一块脂白种的羊脂玉,特别的稀有,最重要的是,这不光是一件玉佩,还是一枚印章,只是印章上面写的不是字,而是一只貔貅的模样,在貔貅的中间有个叶的繁体符号。
“苏好,你这老公公说不得身世不凡呢!”宋婉婉都忍不住催着苏好快点去寻人。
苏好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对接下来的吉州之行,满怀期待。
下午一家人坐上了绿皮火车,这时候还没有特快,更加没有高铁。
慢悠悠的火车启动起来,打开窗户,瞧着窗外苍翠的山脉,碧绿的湖水,一家人心旷神怡。
梦梦窝在叶建华的怀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外头看,小脸上满上新奇,一下都不再哭闹了。
张桂花拿出自己一大早煮好的茶叶蛋,卤毛豆,花生,还有炒瓜子,叫叶高兴吃东西。
叶高兴眼中闪着光,表情却十分的拘谨。
他不是第一次坐火车,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是去他的老家,他出生的地方,他亲生父母所在的地方。
叶高兴接过妻子拿来的零食,不住的问:“建华啊,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啊?”
叶建华笑道:“爸,你紧张了?别紧张啊,还早着呢,得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呢,等到了地方再紧张也不迟啊。”
一家人买的是卧铺的票,此刻就在卧铺车厢。
这年头出远门的人不少,前面的坐票车厢到了节假日的时候,几乎上不了火车,都全部靠挤,和开挂国有的一拼,不过就是没开挂国那么拼命,车厢外面都爬满人。
“哎,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好紧张。”叶高兴说着。
“爸,您这是近乡情怯!”叶建华笑得更欢了。
苏好转移话题,引着公婆聊着生意上的事情,叶高兴一聊到自家的小铺子,开启滔滔不绝的模式,很快就把紧张给忘记了。
是夜,苏好和婆婆带着梦梦睡一边,叶建华和公公叶高兴睡一边。
苏好三人睡在里面那卧铺,叶建华是睡在最外面的。
半睡半醒间,叶建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着车窗外的月光,叶建华缓缓睁开了眼睛。
就见对面的卧铺一对男女正睡的香,他们的床脚边上蹲着一个矮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