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听着女儿讲完这句话心里也算是定了心,对啊,既然方敬正不给自己的儿子找先生,那她找。
他不是觉得她这个儿子读书没什么本事吗?那她就更要让她的儿子去学。
“我们一起给你弟弟找一个好先生。”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儿子读出一个出息来。
方夫人讲完这件事后,还打算嘱咐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可这时她却被她身后矮凳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什么时候你有件这么大的白狐大氅了?”方夫人疑惑的走近,将放在矮凳上的大氅拿在手上掂量了两下,这白狐料子家中之前也有过两件,但因为珍贵,最后将这两件做成大氅一个给了方敬正,一件给了老夫人。
怎么现在在她房间内看见这件大氅了?
方亦欢看着这一幕,眼中有些紧张,她上前胡乱解释着:“这大氅,是我今日出去的时候,见到莫成安他觉得我穿的太少,就让我披在身上带回来的。”
“真的?”方夫人拿着又大氅问了遍。
“真的,今日淑玉约我出去,而后就遇见他了。”方亦欢咬紧嘴,绝对不能让母亲知道刚刚莫成安是来过的。
“是的夫人,就在上午的时候我们在厢房的时候遇到莫公子了。”春荷站在身后瞧见这场面连忙出声辩解。
虽然她也是不知道这大氅到底是怎么样出现的。
方夫人听着主仆两人口径统一,又说的都是一样,便无疑有她,但想着这也不是妥帖的事,便嘱咐道:“下次他若是再给你披些这种近身的东西,那就不要再收了,你们在外头,总有些别人会看见,你接过他的东西披在身上,传出去对你也不好听。”
“是的母亲,母亲教训的是,是女儿思虑不周了。”方亦欢撒娇的靠在她手臂上认错。
方夫人这次也没多留,交代了些事便走了,不过在临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对着她说道:“近些日子这城内也不太平,要不然这段日子你住到我院内,这样总归安全些。”
她女儿的美貌在靖安城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他就是怕被那些丧良心的采花大盗给盯上了。
“没事,女儿住在这个院里也挺安全的,府里有家丁守着,那些贼人也轻易的进不来。
“伺候在小姐身边的丫鬟夜里以后都警醒着,出了些小响动都放在心上,要不然小姐出了事,就拿你们问不是。”方夫人听着她这么讲着,心里还是不怎么放心,对着旁边收着的丫鬟沉着声说道。
“是。”一旁的小丫鬟哪敢出什么差错,连忙点头应是。
方夫人越想就越发的担心,最后步履匆匆去往方老爷的书房,这样下去也不行,最好是在府中抽调一些家丁守在府上的几位小姐的院里,绝不能让那些有心之人可乘之。
等方夫人彻底的走出了院子后,方亦欢拿着那大氅,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一边又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把这么大件的衣物给落在这里了。
看着小姐抱着大氅站在一旁时,春荷便凑了上去打听着:“小姐,方才莫少爷来过了?”
莫少爷现在来越发是熟练了,她守在外间竟然没有听到这里面的响动。
方亦欢点了点头,想着也是方才她替着自己在打掩护便夸了她一顿:“春荷,你这些天也变得聪明了些,今日要不是你机灵着替我打掩护,我都怕要被母亲瞧出什么端倪了。”
春荷得了夸,心下还有些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小姐,你这么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方亦欢将手中抱着的大氅放到了春荷得手上,交待着:“这衣物你就先帮我放着收好,等十四号那天你再交给我。”
她今晚已经答应了莫成安五天后的花灯节上见,到时候也方便将这衣物一并交还给他。
距离花灯节还有两天的时间,母亲给她找了一个新的账房和管事来,新管事姓李,在母亲的的铺子上干了十年多,经验也算是丰富。
而账房呢也是特地从外头请来的新账房,是位今岁四十的老书童,考了十年的功名都未考上,最后认命当起了帐房先生。
不过所在他读书不擅长,倒是对着数字灵敏,因读了二十几年的书,身上流露着一身的正派,管账的话,人看上去也可靠。
这两个人是方夫人特意按照织布坊现下所需要的人给她找的。
因为账房和管事,她最后还是打算亲自将人引到织布坊。
两辆马车从方府驶了出来,一辆马车上做的是男账房,而女管事则是跟着方亦欢坐在马车上。
两辆马车稳稳地停在了织布坊的门口。
之前那位管事听见小姐又来了。连忙起身迎了出去好一顿的忙活。
方亦欢领着两位进了织布坊,看着管事在这边好一顿忙活的时候,她开口道:“王管事在织布坊也算是做了好些年头了。”
“是的,我在织布坊也做了三年了。”听着小姐提起,管事连忙应声答到。
“王管事也好生的会管,硬是在这三年里将这织布坊管成如今的样子了。”方亦欢说着脸色一禀,严声道。
王管事听着这话,连忙低着头不敢应,瞧着小姐今日这做派倒像是故意找事来了。
“我记得我当初离开织布坊的时候,这坊上的生意还算是过得去,可这几年越发的走了下坡路。”见着他低着头一脸受教的样子,方亦欢又加重了说法:“这几日我回府后,前前后后思虑了许久,最后发现这织布坊在交到你手上之后才越发走了这下坡之势。”
听着小姐如此的说着,王管事眼皮一跳,连忙弯着腰喊着冤枉:“大小姐,您这话太过于严重了,这些年我接手了这织布坊,虽没有功劳但这其中的苦劳还是有的。”她这边说着又抬起头偷偷地打量了她好几眼,见她并未吃这套转而又说。
“要说这织布坊是交到我手上才成了如今这局面我万是不敢应的,这织布坊交到我手上,我虽为管事,但这坊上大大小小的事我都是事无巨细的都上报给了老夫人,这其中都是有老夫人点头答应了,我们才能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