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娆捏了捏她的腰侧,嗤笑道:“倒是学乖了不少。”
乖巧犹如没灵魂的布偶娃娃都被你挑出不少错惩罚,若是不乖的话——白颂觉得自己需要一个金刚打造的肾脏。
她抿了抿唇,也不敢回应。眼睑下垂,一小片阴影投下来,看不清眼底的神情。
陡然一阵吸力,白颂身子犹如轻飘飘的树叶,嗖地飞上去被楚娆抓在手上,放到了怀里。
白颂不敢挣扎,她低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喘。
白颂只穿了一件中衣,外面套了一层轻质的几乎透明的纱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
是楚娆要求的,她本来想在外面套一件外衫,但傀儡不让,差点撕坏了衣服。
她居高临下看着白颂,哼笑一声,随便招了招手。
白颂咬了咬唇,像是被逗弄的小狗一般,摇摇尾巴凑了上去。
只是她看着面前的台阶,犹疑着没有上前。
楚娆平日里总是把她关在小房子里,白颂丝毫不怀疑,如果有可能,楚娆甚至连床都不愿意让她下。
可现在——
傀儡不会说话,但傀儡带来了楚娆的传音。
“立刻,过来!”非常强势的命令,听着让人很不舒服,但白颂却不得不遵从。
她嘴唇抖动,仿佛在说着什么,但最终还是徒劳地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麻木地承受着一切暴风雨的袭击。
这次楚娆是真的生气了,她用完白颂之后,立刻便离开了。
白颂绝望,她闭上眼,拼命地摇头拒绝,但楚娆毫无同情之意,甚至刻意在她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烙印,仿佛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上。
虽然是傀儡带路,但白颂走在偏前方,她走在路上,眼睛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惴惴不安。
白颂不得不慌了。
白颂到达殿厅的时候,楚娆正坐在高高在上的一把幽冥玄铁打造的座椅上,双手扶在座椅上,睥睨天下,霸气侧漏。
难道是又想到什么折磨她的新花样了?
白颂抬头,望了一眼蓝天白云,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狂风骤雨,不由得哀叹一口气。
甚至没有立刻叫来傀儡帮白颂清理,是白颂醒来之后,自己拉了绳子,叫傀儡进来帮自己洗澡。
这次离开之后,楚娆晾了白颂好几天,直到某一天,傀儡要带白颂出门。
白颂没法,也幸好一路上没碰到人,不至于太过丢脸。
楚娆的手越来越过分,轻轻一挑,腰带便被打开,一头系在白颂的腰上,而另一头则是坠在地上。
这里应该是楚娆议事的殿厅,四周空旷,足以容纳下上百号人,所有的窗户打开,她们又坐的高高在上,这给白颂一种被所有人窥视的错觉。
她感到陌生和不安,身体紧张的发抖。
她下意识想要止住楚娆的手,但即使按捺住了,掀开眼皮,露出恳切的眼神:“不要……”
楚娆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语调微微上扬:“不要?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你只是我的傀儡,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白颂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最后还是屈辱地松开了手。
她不想再尝楚娆的惩罚花样了。
随便吧,她恨自己,想要以自己取乐,那就由着她去吧。
是自己对不起她,这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得的。
只要她能放下,能释然,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看着她听天由命的死尸一般的状态,楚娆冷哼一声,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白颂,你以为泡了药水,你就真的从内而外干净了?还不能让人碰了?”
她陡然变脸,阴狠的视线就像是尖锐的刀子,狠狠刺在白颂的心尖上,刺得白颂心口犹如蜂窝煤,鲜血淋漓:“不,你还是那个骨子里肮脏透顶的白颂!”
姐姐,不是我觉得,是你非要嫌弃我脏,把我扔在那水里折腾。
好了,我疼也疼过了,你现在告诉我,没用。
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是现实中的她被迷奸,她才不会因此觉得自己错了,觉得羞愧或者耻辱。
跟自己又没关系,这时候不是应该去跟姜堰拼个你死我活吗?
白颂心内翻了个白眼,不赞同,但戏还是要接地的。
白颂双目瞪圆,她像是承受不住楚娆的侮辱,脱口反驳道:“我从来都不觉得那个水有什么意义,是你想要自欺欺人!”
“但却发现催眠不了自己,现在又将一切都推在我的身上,楚娆,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要不是你弄回来的那什么不堪的丹药,我怎么会失态到和人……”
“闭嘴!”啪的一声,白颂被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耳朵就像是塞了成千上万只蜜蜂似的,嗡嗡嗡地鸣叫。
她捂着被打的脸颊,歪头吐出一口血沫,定定看着面容冷峻,眼眸里迸发出无尽怒火的楚娆。
在意识到楚娆对她确实恨之入骨,绝对不会再怜惜她之后,白颂慢慢低垂下了脑袋,无话可说。
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听。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最好在心里把自己纠结死,钻进牛角尖就别出来了!
白颂全身心放空,就像是一滩毫无意识的肉,由着楚娆肆意把玩戏弄。
只有在最疼的时候,才会蹙眉发出一声轻呼,但很快又会被咽回去。
突然,她的耳朵高高竖起,身子急速紧绷起来,差点本能打开楚娆的手。
白颂急急道:“有、有人来了。”她的气息非常不平,蜿蜒曲折,令人遐想。
“怎么,你不就是喜欢被人看吗?”楚娆狠狠掐了她一把,看着她陡然变色的脸和哀求的眼神,哈哈大笑,“我倒是觉得你被人看着的时候尤为吸引人,就像我看你在姜堰身下的时候,冲动异常,恐怕姜堰得趣不少,我也想体验她的快乐和刺激。”
白颂死死盯着她,牙齿咬着发白的唇,丝丝鲜血渗出来,滚烫的眼泪吧嗒落在楚娆的手背上。
楚娆微微皱眉,手下更是失了力道。
白颂轻呼一声,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但她不再求饶,甚至不想看楚娆,紧紧闭着眼,仿佛这样就能催眠自己这不过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
滚烫的眼泪灼烧了楚娆的手,眼角还挂了一滴,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刺的人眼睛有些疼,楚娆看着也不舒服,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似的,憋闷不已。
白颂哭的像是个泪人,楚娆心里烦闷,更是觉得贱人就是贱人,无比矫情,她一定是在装可怜诱惑人,不屑的同时冲动更为明显。
白颂背对着门坐在楚娆的怀里,她只听见身后传来越来越接近的沉闷的脚步声。
白颂紧绷着腮帮子,牙花子都要咬出血来,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可楚娆却像是偏要和她作对似的,不仅在她的面前弄出一张玄光镜,让她更清晰看到身后的人,手上的动作也更加肆意妄为,夸张无度。
台阶下跪着的女子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可人俏丽的面庞,灵活生动的大眼睛,丰润的脸颊,微微嘟起的红润性感的唇瓣,穿着一袭红色的纱衣,眼眸中闪烁着无辜水润润的光芒,集可爱和性感于一体。
尤其是在看向楚娆时,眼底的光更加璀璨,母鹿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狂热的崇拜爱慕的神情。
这女孩喜欢楚娆。
白颂心底叹气。
女孩恭敬道:“尊上召唤,不知有何事?”
楚娆咬着白颂的耳朵尖,往里吹气,语气含糊:“最近红袖香,有何异动?”
“暂时没有,不过据说,姜堰真人的弟子被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姜堰真人下山寻找,但回来时却依旧只有一人,后来她便去了一处秘境。”女孩陡然重重叩首,发出沉闷的声音,“朱砂无能,没能探听到是何秘境。”
朱砂眼神微微一闪,眼底划过一抹疑惑。
一道影影绰绰的红纱帐隔绝了她仰慕尊上的目光,明明昨天还没有的。
她微微眯了眯眼,发现纱帐后似乎不止尊上一人,而另一人,和尊上的距离无限近,似乎就坐在她的怀中似的。
朱砂眼角狠狠跳了跳,眼眸中泛着嗜血的光芒。
当初的她不过是魔域下的一只小魔物,是尊上将她捡回来,并传给她功法,一步一步扶持她走到现在这个地位。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尊上给的,她的一切,包括她自己也都是尊上。
只是尊上冷心冷情,她从未见过尊上对任何人露出特殊的情绪。
她甚至不敢确定尊上到底有没有情感,或者她到底喜不喜欢女人。
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朱砂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靠近尊上,只怕尊上因此赶走自己。
可现在——
竟然有贱人捷足先登,这让她如何不恨!
只可惜,她看不清楚后面的人是谁。
朱砂一心都在勾引尊上的小贱人身上,竟然连尊上后面的话都没怎么听清楚,只好点头应下。
楚娆忽然发怒:“还不快走!”
朱砂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极力压低的甜腻腻的呻.吟,面色巨变,正要起身的动作僵住,猛地抬头。
一阵掌风袭来,朱砂飞出去两三米,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尊上!”朱砂顾不得嘴里还未吐干净的血,急忙爬起来端正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朱砂知错!”
“滚出去!”
“是!”朱砂再不敢有小动作,领命起身就准备离开,谁知红色的纱帐飘忽不定,竟是直接落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人来。
一个身着红色纱衣,浓密的黑发犹如瀑布在肩头披散,身材高挑欣长的女子,四肢分开被定在空中。
她仰着脖子,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也让朱砂看到了她的两三分容貌。
不是多么绝色,但皮肤白皙滑嫩,表情又欲又纯,就像是一只小猫爪子,让人心痒难耐。
她身上的纱衣滑落,露出肩头的痕迹……
朱砂愣了一瞬,眼底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嫉妒和杀意。
那些痕迹,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出来的,难道说尊上和她已经……
尤其是在看到白颂赤足上带着的脚链时,朱砂瞳孔骤缩。
那是尊上前往死亡之海,单挑了一头七级巅峰的海兽才获得的战利品。当时受了伤的尊上甚至都没来得及先包扎伤口,第一时间就是将链子收好。
朱砂以为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会用在特殊的场合,没想到会在另一个女人的脚上看到。
她眼皮抖了抖,自然下垂的手微微收紧。
楚娆一掌挥过去,“砰——”朱砂猝不及防,被一阵掌风打的撞开门飞了出去,咚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楚娆眼眸暗沉,她五指成爪,将地上的纱帐吸起来,重新挂了上去。
对上楚娆漆黑阴森的脸,白颂身子抖了抖,她闭上眼,不敢让楚娆看见她眼底的心虚。
纱帐是她弄掉的,为的就是让朱砂看到这一幕。
朱砂那样的女子,虽然长相纯善,但没有点手段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楚娆的左膀右臂的。
之前的楚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算她喜欢楚娆,也没法说出口,只能将一腔深情掩心底。
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随随便便就得到了她深爱人的身体。
她一定会嫉妒憎恶,想方设法除掉自己这个对于楚娆来说特殊的存在。
楚娆只知道她的灵力全被散了,不知道那天姜堰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个法器,不需要催动灵力也能发起攻击。
而她就在楚娆第一次出手时出的手,发动了一次小小的攻击在悬挂帷幔的连接处。
幸好,楚娆没有起疑。
她恐怕以为是自己情绪激动,没有控制好气息,震落了帷幔。
但这笔账还是算在了白颂的身上。
楚娆狠狠咬了一口,看着白颂红肿破碎的唇角,冷哼一声:“怎么,被人看就这么激动?绷得这么紧?要是喜欢的话,我要将魔界全体魔物都集结来看你怎么样?”
白颂手脚都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在空中,除了楚娆的手根本没有支撑点。
她迫不得已将所有的重量都沉在楚娆的手上,咬着唇兀自忍耐着。
楚娆一挥手,束缚解除,白颂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绵软无力,甚至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楚娆捏住她的下巴,凝视她的面容。
这个人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没有人可以看她,动她,除了自己,更不能有人拥有她。
楚娆发狠地亲吻住白颂的唇,凶狠暴虐,像是要将人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而已经离开的朱砂,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疼的她浑身颤抖。
她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尊上和那个女人亲密的画面,双拳紧攥,魔气暴涨。
回到属地之后,手下们瑟瑟发抖,可伺候她的侍女不得不抑制着害怕上前为她宽衣。
也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朱砂忽然一掌拍出去,侍女被她重重打了出去,彭地一声在墙上摔成了肉泥,直接没了声息。
其他几个侍女急忙低头跪在地上,几乎要将脑袋叩到地面里去,也不敢说话,就这么跪着。
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朱砂心中嫉恨不已,但也知道,那是尊上的新宠,即便只是小猫小狗似的存在,也由不得她放肆。
但如果小猫小狗仗势欺人,不懂事地大闹天宫,那就另当别论了。
朱砂眼底划过一抹狠毒的光,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就算不能亲自动手,她也一定要借刀杀人,务必除掉这个勾引尊上的贱人。
……
魔界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楚娆逐渐忙碌起来,有时候两三天甚至都见不到她的人影。
不过自从楚娆热衷于野战之后,便不再限制白颂的出行。
左右她走不出魔界,她也不能离开自己。
白颂不想总待在房间里,偶尔也会出来闲逛,一方面散心透气,另一方面掌握好地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她翻墙逃跑。
系统:“……”
不过她身后总是跟着四个傀儡婢女,遇上她不能去的地方,傀儡婢女都会拦住她。
所以她也没有引起楚娆的不满,或者闯什么祸。
直到——
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看到白颂的时候,黑冉果然惊为天人。
魔界中的女子,大多都是热辣奔放的,他还从未见过白颂这样婉约柔美的,当时口水就要落下来。
黑冉和朱砂都是楚娆手下的魔使,两人平时很不对盘,但这次朱砂却带了不少好东西跟他寒暄客气,解释之前的事都是误会,作为同僚,还是要和睦相处之类的狗屁不通的话。
即便黑冉知道她在捣鬼,但好话还是很喜欢听的,两人闲谈之间便说到了尊上从未接受过其他人进贡的炉鼎的话。
当时的黑冉舔了舔唇瓣,形容猥琐:“尊上可能还不知道其中妙处。”
黑冉喜欢玩.弄炉鼎,被他玩死的炉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基本不把炉鼎当人命,从他床上下来的炉鼎,不管是男是女,不死也差不多残废了。
朱砂很是看不惯他一脸猪哥相,但还有事“请”他帮忙,便只能将眼底的厌恶尽数掩藏起来。
朱砂随口敷衍了几句,话题便引到了白颂的身上,她装作疑惑地问道:“前段时间我出去办事了,倒是不知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给尊上塞人了?”
“有吗?”黑冉眯了眯眼睛,之前他们也上供过,只是每次尊上都会大发雷霆,将送进去的人全都扔出来,甚至还要处罚他们看管不力,什么人都忘往她那里塞。
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大胆地挑战尊上的耐心和底线了。
“有啊,经常在后院一带活跃,或许是尊上最近忙,还没来得及处理吧。”朱砂眼眉下垂,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是早些将这人打发出去,要是被尊上知道,又要……”
朱砂忽然住了嘴,他们也不敢肆意议论尊上,她生硬地岔开话题:“不过那女人,倒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和先前送上来的都不太一样,倒像是仙门弟子。”
“仙门弟子?”黑冉顿时来了兴趣,他喉结上下滚动,“我还真没怎么尝过正道仙子的滋味,也不知道跟我们魔界的女人相比,哪个更销魂一些?”
朱砂打心眼里看不起他,闻言又是一阵厌恶,但也欣喜于他这么容易就上钩了,立刻将白颂的情况说了一遍,言语间满满都是挑逗和激将,说的黑冉当时心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这个仙门弟子压在身下。
即便是尊上不喜欢的人,黑冉也不敢在尊上在的时候闹事,所以他挑了一个楚娆外出的时间,潜了进去。
白颂正无聊地坐在红色的荼靡花编织的秋千上,身旁四个面无表情的傀儡女婢轻轻晃着绳索,白颂望着碧空如洗的蓝天,不由得叹气。
陡然间,周遭气息微微波动,白颂眼眉一跳,吩咐傀儡女婢却给自己那点果盘。
一个人当然拿不了多少,所以她只留了一个在自己身边。
女婢走了没多久,穿着一袭黑色短打,一脸横肉,眼角处还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冲着白颂笑的猥琐。
白颂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里看到除了楚娆和四个傀儡婢女之外的人,她眯了眯眼:“你是谁?”
黑冉看着白颂,搓着手嘿嘿嘿笑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素雅清淡的女子,当时就有些冲动,恨不得现在就办事。
他走近白颂:“我是谁?我是你男人。”
白颂眉峰一凛,她倏地站了起来,转身就准备跑。
她没有灵气,也没有战斗力,留下来就是被侮辱的后果。
黑冉嘿嘿一笑,伸手拽住她,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不愿意跟我?想跟着尊上?”
他捏了捏白颂的脸,嘲讽道:“不管你是谁的人,都死了这条心吧,尊上高高在上,岂是你这种人就能沾染的?”
白颂拼命挣扎,但也挡不住黑冉的攻击。
黑冉碾死她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白颂的面色顿时变了,她漆黑的瞳孔划过一抹流光,二话不多说,掏出一把短剑,直直插进自己的脖子里,鲜血顿时迸溅出来,喷了黑冉一脸。
白颂抻直了脖子,瞪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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