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星此刻的心情真的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就怎么说呢?好不容易被他撩拨起来的那么一点儿渴望,却成了没法得到回应的东西。
似是看出她眼里的失落,黎灿很轻地叹了一声,那些无从发泄的欲望被他硬生生压制了下去,只是极为不甘心地在她脖颈轻轻咬了几下。
然后他缓缓地从她身上下来,抽了张纸巾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
指尖湿软的触感还未消散,他眉眼也依然带着欲色。可是他也只能俯身把澜星抱坐起来,帮她把衣着整理整齐。
澜星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闭了闭眼,似乎依然觉得十分不可置信。
他怎么可以在没有确认工具齐备的情况下,就开始动手?!
黎灿有些懊恼地坐在旁边看着她,莫名觉得她这副吃瘪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忍不住笑出声来。
澜星面无表情地转向他,“好笑吗?”
黎灿使劲压直了唇角,“没有。”
澜星抿着唇,十分无语地站起身,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冷静。
浴室门被她虚掩着关上,她打开水龙头捧了把水,闭着眼睛洗了把脸。
水珠顺着她的下颌线滴落下来,燥热的小脸也被凉意取代,刚刚那些不可言喻的感觉也逐渐失去了踪迹。
她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跟他计较,然后又低头捧了把水使劲揉了揉脸。
脸上的水花还没来得及甩开,她忽然听见洗手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水珠还停留在她的眼镜上,她闭着眼睛去抽洗手台上的纸巾,刚想擦掉脸上的水,裙子拉链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黎灿从她身后搂着她,另一手挑起她裙子的拉链,再次把裙子拉开。
察觉到他的意图,澜星急忙转过身,握住他拉着拉链的手,有些慌乱地问道,
“你要干嘛?不是没有套吗?!”
她才不会冒这个险去做搞出人命的事!
黎灿顺势把她抵在了洗手台上,一边扯开她的裙子,一边侧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没有套也能侍候你。”
半个小时后,澜星被他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
她身子软得一塌糊涂,任由着他把自己抱进了卧室,放在床上。
黎灿转身去洗手间洗手。澜星扯住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回想起刚刚在洗手间发生的那一幕,她脸上又滚烫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黎灿返回来,侧身躺在她旁边,半搂着她,眼皮微耸。
他似乎是真的很累,一上午的奔波,再加上刚刚又侍候了她那么久,这会儿抱着她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稳了下来。
澜星也没打算吵着他睡觉,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
两人睡了一个下午,直到五点才起床。
黎灿比她起得早,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之后,他才去喊她起床。
澜星抱着被子哼哼唧唧两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黎灿有些好笑地伸手去扯她的被子,
“干嘛呢?都醒了还装睡啊?”
澜星其实是真的没醒,听见他的声音又睁开眼睛,像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下意识地反问,
“你怎么在这里?”
黎灿:“...”
行吧,这小祖宗又把自己睡迷糊了。
他俯身抱她,低着头抵住她的额头,无语地问道,
“刚刚是谁侍候你的忘了吗?”
侍候。
澜星只抓住了这两个关键字。她又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看了一会儿,忽地回过神来,他今天上午就回来了!
见她终于清醒,黎灿把她抱坐了起来,帮她整理了一下睡得凌乱的发丝,
“去洗把脸换个衣服,我们吃饭去。”
澜星也没有多饿,再加上这两天忙着准备发言稿还挺累的,也不想出去吃,于是两人下了楼,走到学生宿舍区,在饭堂里简单吃了个晚餐。
因为今天是毕业典礼的缘故,有些毕业生家长也过来探望孩子,所以整个饭堂就显得有点儿热闹。
澜星随口问了一句,
“后天的毕业照,你爸和爷爷奶奶要来吗?”
黎灿一边帮她剥虾,一边应道,
“爷爷奶奶应该要来,不过我爸还不一定。”
这年他和父亲的关系因为调查沈氏的缘故已经缓和了不少,所以毕业照的时间他也跟黎勇说过了。
不过黎勇向来忙碌,很多时候身不由已,没法确定到底能不能特意赶来帝都。
澜星哦了一声,主动跟他提起,
“我爸妈到时要来的,我们两边的家长需要回避一下吗?”
戚慕岚这两年已经逐渐没以前那么忙了,再加上沈氏出事之后,她心头压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挪开,再也不必担心澜星会受到恶人的纠缠。于是这两年她也开始试着把重心从事业移到了生活上。
至于澜东在帝都的事业倒是混的风生水起,澜星现在想见他一面也不容易。不过为了表示对唯一女儿的重视,他还是早早地就推脱了工作,准备来参加她的毕业照拍摄。
黎灿把剥好的虾肉放到她碗里,抬头看她,眸色淡淡地问道,
“为什么要回避啊?”
澜星也说不出原因。可是总觉得在这样的场面下让两方家长见面,好像有点儿太突然了。
黎灿似乎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声道,
“见面都是迟早的事。”
他顿了一下,又看向她,似有所指地继续说,
“而且年龄好像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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