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青年心底一惊,而当他反应过来时,于尊手中的弯刀,业已深深地插入到他的胸口,离心脏还有几毫米的距离罢!
于尊笑吟吟地望着青年,道:“这次,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罢!”
青年一愣,看着这如同朝华般灿烂的少年,那一刻,他的心底,竟有一丝悸动,“他......到底是谁?”
青年仰头望向长天,那一刻,他的眼中有一丝固执的光华,他长吁了一口气,伸手将于尊插入到他的胸口中的弯刀,轻轻地拔了出来,他转而笑道:“你......能陪我再打一架吗?”
这一刻,于尊也笑了,他的眸中,渐多了一丝孩童才有的笑意,原来,他们皆是一群大孩子啊!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那便来罢!”
他再次使出太古荒尘决逆行式,而这一刻,却与方才那一刻,有些出入了,他手中的弯刀,疯狂地翻卷着,而他的眼中,渐渐地被一层浓浓的迷雾给覆盖。
那片浓雾,静静地覆盖了整片世界,依稀晃动的身影,也在那一刻,静静地融化在一片虚空中,他长啸了一声,继而,他的身影,忽的一闪!
而这时,数条雷柱,静静地伫立在于尊身旁,刺眼的雷光,如同夜里的启明灯,不知在给何人以安良的问候。
天空忽的飘起了雪花,一片片雪花,逍遥的从半空中坠落下来,它们轻轻地摇摆着,摇摆着......
而那片风雪的深处,却伫着一位青年,他持着一柄巨斧,忽的飞上了高天,他大喝了一声:“杀!”
那巨斧忽的变成万丈之巨,嶙峋刺骨的寒意,正渐渐地围剿这片世界。
轰!
那天地忽的一颤,而此刻青年的身体,却在疾速的攀升着,直至达到那片天地的尽头罢!
他的斧速,越来越快,而与此同时,一片片锐利的斧光,则如同一道道霹雳般,不停地砸向于尊。
于尊舔了舔干涩的唇,笑吟吟地叹道:“这才是真正的战斗啊!”
他的手中的厉斧,将头顶上那片深沉的墨云,给劈散了,一缕缕皎洁的月光,静静地铺撒了下来,可趋近大地时,那片厚重的雾气,依旧在阻隔着两人的视野。
或许两人皆是单纯的人罢!
于尊执起手中的弯刀,疯狂地袭向那片深沉的雾气,直至手中的风,流速愈来愈快,直至那片深沉的雾气,渐渐地从眼前散开。
他忽又执刀,向那高天奔袭而去,风走了八千里,他驾驭着那片风,却不知升至了几千里,他是狂风中的少年,他是一个清澈而明亮的少年。
郁青的天空,深沉的云雾里,两人之间如隔一道星河,青年忽的大喝一声:“杀!”
他轻轻地一舞,他的身体左右摇摆,他的神光,在半空中,如同一轮皎洁的月,此刻的他,当真舞了起来,随意的舞蹈,随意的摇摆!
“这是......”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青年,眼神中渐渐多了一丝郑重之色。
轰!
他的身畔,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片火球,而随着他身体的摇摆,那片片火球,亦开始随着他的周身,轻轻地舞动了起来。
轰!
轰!
轰!
直至那片火球,被一片风吹远,而此刻,那片玄天上,尽皆是火的海洋,天空好似要被煮熟了。
而于尊置身于那片火海中,渐渐地他的呼吸有些困难了,这一幕当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这究竟是......哪种玄焰?
青年随风而舞,而随着他的舞动,那天地之间的狂风,亦开始疯狂地舞动,一片片炽热的火海,一道道疯狂地飓风。
这世界,永远都看不透的世界,终点究竟在哪里?
那一刻,于尊叹了口气,难道死亡才是世界的尽头吗?
他悲观的想着,而此刻,他的瀚海深处却忽的多了一声厉喝,“于尊,勿要着了魔道?”
于尊心底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那个青年,“魔道?”
“难道这就是魔道吗?”他逐渐的看清了青年的容颜,这不正是独孤银澈吗?
可他为何会在此地出现呢?
而这魔焰,又是何种玄焰?
他心情愈发的深沉了,他手中执着源天刃,忽的大喝一声:“惘为!”
明净的天光,渐渐地点亮了深沉的夜,一声惘为,一世惘为,他渐渐地明白了殷千秀的提醒,原来那片魔焰中,竟含着精神术法的攻击。
青年形神一滞,眼角处渐渐多了一丝郑重的颜色,他忽的大喝一声:“厉生焰!”
那名为厉生的焰火,愈发的雄宏,然而这却阻挡不了惘为的传播。
青年的脸色,愈来愈差!他疯狂的嘶吼着,直至眼前的那片火焰,渐渐地消失。
而与此同时,那惘为也渐渐地熄灭了声息。
青年静静地站在于尊的身畔。
而于尊也在静静地端详着他:“你究竟是何人?”
青年戏谑地看着于尊,道:“你当真想要知道?”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
青年笑道:“我乃独孤银澈!”
于尊心底一滞,惊愕地望着青年,道:“你当真是独孤银澈?”
青年哈哈一声大笑,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可我的兄弟,并非在此域啊!”于尊道。
青年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你当真了解这所谓的神刹鬼蜮?”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坦言道:“一无所知!”
“哈哈哈,你既一无所知,我便告诉你罢!”青年道。
“这神刹鬼蜮,虽是鬼蜮的前身,却是未来世界,你懂吗?”青年道。
“甚么?未来的世界?”于尊一脸惊愕地望着青年,道。
“确是如此,于尊!你是罢!”独孤银澈哈哈一声大笑,道。
于尊心底一滞,幽幽道:“银澈兄?”
倏尔,于尊又道:“冉澈兄,可是修的魔道?”
独孤银澈哈哈一声大笑,道:“这又何妨?”
于尊幽幽道:“这魔人岂不是穷凶极恶之辈?”
“你怎敢断言?”独孤银澈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
可看着独孤银澈沧桑的容颜,于尊的心底,竟不知多了一分难过,还是一丝敬佩,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银澈兄,还好你未变!”
独孤银澈哈哈一声大笑,道:“于兄亦未变呐!”
“你指的是未来吗?”于尊一脸错愕地望着独孤银澈,道。
独孤银澈笑道:“于兄,我来此境,可是失了那未来的回忆,只是看到你时,心底不免多了一丝暖意!”
于尊心底一怔,道:“哦?难道这神刹鬼蜮,当真是现实与未来的交界地?”
独孤清澈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神刹鬼蜮,却是穷凶极恶之地啊!于兄!”
“哦?穷凶极恶之地?这不恰好,可以磨砺一番武道?”于尊笑道。
独孤银澈轻轻叹道:“可不像于兄,想的这般乐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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