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动(1 / 1)

欧阳明玄留宿在殷小小的北厢房内,直到凌晨才离去。唛鎷灞癹读读

殷小小那时候睡的深沉,并不知道对方离开。欧阳明玄知道她白日坐车颠簸,乏极了,走的时候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生怕惊扰了她。

日上三竿时,殷小小还在甜甜的安睡。廉亲王府里却已经开始竞相谣传关于她和欧阳明玄的流言蜚语,并且说的有模有样。

珍珠和翡翠眼看殷小小这么晚不起来,府上的丫鬟小厮甚至是嬷嬷侍卫全都在议论她们家的主子,心下焦急,便硬着头皮敲门唤她。

“叩叩,叩叩叩!”阵阵敲门声响起,殷小小却仍旧呼呼睡着。

珍珠和翡翠越加着急,便开始呼唤起来,“夫人!夫人?”

“唔,别吵,让我再睡会儿!”殷小小嘟囔了声,继续蒙头睡。

珍珠和翡翠听到殷小小的应声,一个敲门一个呼唤。

“叩叩叩!”

“夫人!”

“叩叩叩!”

“夫人!”

饶是殷小小再能睡,这个时候被两个丫头这样前后夹击也搞疯掉了。

弹坐起身,殷小小抓狂似的挠着头发,嘴里愤怒的嘶吼着:“嗷嗷嗷!”

看到身边无人,殷小小顿住嘶吼声。欧阳明玄···走了呢!

揉揉眼睛,她不情不愿的穿鞋下地,给两个小丫鬟开门。

“哇,什么时辰了?”一打开门,金黄色的阳光刺的殷小小惊呼出声,双手直接挡在眼前。

珍珠和翡翠纷纷走进来,将门关上,齐声呼道:“夫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睡觉!”

殷小小撇撇嘴儿,“管它什么时辰呢,昨儿个回府的时候婆婆都说了,舟车劳顿今日免奉茶礼,我多睡一会儿怎么啦?”

珍珠和翡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直白的应道:“夫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闻言,殷小小蹙眉,“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珍珠指了指门外,面带忧色的解释道:“夫人,今天早晨后院儿厨房买菜的小厮和丫鬟从闹市回来,就开始散播谣言诋毁中伤您。奴婢和翡翠气不过,跟他们争执了几句。结果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坏胚子,在外面大街上污蔑夫人的名声清誉。”

翡翠连连点头,接言道:“这才不过个把时辰而已,大街小巷、廉亲王府各院,全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夫人,您赶紧想想法子,不然一会儿闲言碎语传到太妃耳中,事情就闹大了!”

殷小小一会儿看看珍珠,一会儿看看翡翠,对两个丫头唠唠叨叨甚显急切的话语表示很茫然。

摸摸鼻子,她很迟钝的询问道:“你们俩说了半天,我也听不懂啊?什么谣言,什么污蔑?能说的具体点儿,清楚点儿么?”

“···”珍珠和翡翠哑然。莫不是刚刚她俩白说了这么多话,都是在对牛弹琴呢?

两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尽可能的将自己听到的全部复述给殷小小听,其间不乏夸张的又蹦又跳,瞪眼睛挥拳头,张牙舞爪似乎急的快疯了。

终于,殷小小觉得她听懂了!

原来,今晨有人在闹市口谣传殷小小和欧阳明玄掉到悬崖下的事情,两个人孤男寡女在山崖下呆了一天一夜,这件事情本来没什么。但是现在被传成了各种版本——

版本一:廉亲王爷的小妾殷小小与忠南侯欧阳明玄掉到悬崖下,那生/性/风/流/淫/逸的忠南侯见殷小小姿色尚可,所以化身禽/兽,将殷小小凌辱了整整一夜!

对于这个版本,殷小小竖大拇指,真心的夸一句,赞!这样会编故事的人要是写小说,荤段子能一个接一个,火爆死!

版本二:廉亲王爷的小妾殷小小与忠南侯欧阳明玄掉到悬崖下,那殷小小眼见忠南侯长的魅惑众生,英姿飒飒,便主动脱/光/衣/服勾搭对方。最后,忠南侯美/色当前没把持住,与殷小小发生不正当关系。

对于这个版本,殷小小很不满

首页上一段意。表示,她用脱/光了去勾搭吗?拜托,她不脱/光对方也把持不住才对嘛!

版本三:···

呃,还没等轮到版本三呢,门外便传来没轻没重的敲门声了。

“殷夫人,奴婢是东院太妃身边的梅儿。太妃让奴婢请夫人去正厅呢!”门外,梅儿的声音不恭敬,有一点点嚣张。

珍珠和翡翠听到,当下低呼道:“完了完了,夫人这下子糟糕了,一定是闲言碎语传到太妃那里,现在太妃要责罚你了!”

殷小小看到两个小丫鬟为她心急,心下一暖,无所畏惧的笑道:“傻丫头,没事儿的!这件事情清者自清,连皇上、上官太后还有你们家王爷都相信我,难道我害怕别人乱嚼舌根恶语中伤吗?放心,没事儿的!”

话落,殷小小开门,尾随门外等候的梅儿一起朝东院的正厅走去。

待殷小小离开了,珍珠和翡翠才眨巴眨巴眼睛,默契的看向对方异口同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夫人这次从避暑山庄回来变了?”

是的,变了!没有再以‘本夫人’自称,提及君陌引的时候说了生分的‘你们家王爷’这样的字眼儿。什么叫你们家王爷?难道她们家的王爷,不是殷小小的王爷吗?

犹记得曾几何时,殷小小会称呼君陌引为‘我的王爷’啊?

东院正厅

殷小小一进门,就看到窦太妃稳稳坐在高座之上。身后站着闵嬷嬷,兰儿,竹儿,菊儿三大丫鬟。

下座之上,甄语嫣坐在右边,身后站着她的乳娘魏嬷嬷和丫鬟平安如意。这没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是,被蛇咬伤了的金莲儿竟然也在,正得意洋洋的坐在左边,身后自是站着她的乳娘桂嬷嬷和春雨秋露。

殷小小先冲窦太妃作揖请安,然后是左边的金莲儿,右边的甄语嫣,“小小见过婆婆,见过王妃姐姐,见过侧妃姐姐!”

金莲儿和甄语嫣都没吭声,目光奸诈阴毒的看着殷小小,似乎两只狩猎者看到了待宰的小白兔。而毫无疑问的,殷小小便是那只小白兔。

倒是上座的窦太妃微蹙着眉头,轻应了声,“嗯,梅儿,给殷夫人看座!”

瞧,窦太妃对殷小小终究是喜欢的紧。这种时候还不忘让殷小小坐着!

梅儿轻应了声,搬了一张椅子给殷小小,殷小小礼貌的谢过窦太妃,然后毫不客气的坐下。

屁/股才一落座,殷小小就冲窦太妃赞扬道:“婆婆,几日不见,您越来越年轻了,红光满面,中气十足的!”

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开场白最少不了的就是谄媚的阿谀逢迎。

不过,就算知道这话是阿谀逢迎,窦太妃听在耳畔也高兴在心尖儿。这女人啊,不管她多大岁数,都喜欢别人夸赞她漂亮。像窦太妃这样上了年纪的,配不起漂亮这样的词儿了,就非常喜欢被人夸赞年轻有精神。

殷小小这是在投其所好!

就听窦太妃扬手指着殷小小,笑的合不拢嘴,“呵呵呵,瞧瞧你这丫头,一张巧嘴儿跟抹了蜜似的,见谁都掰扯两句!”

金莲儿和甄语嫣眼看窦太妃笑了,纷纷拉下脸。老东西,真是厚脸皮的。这种鬼话也信,还沾沾自喜!

殷小小将窦太妃、金莲儿还有甄语嫣三人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深知金莲儿和甄语嫣厌恶自己哄窦太妃开心。

罢了!她殷小小一向是大方的人,有福同享,既然你俩羡慕,那就一起跟着沾沾光吧!

如此想,殷小小对上窦太妃的笑颜,很认真很坚定的应道:“婆婆,小小说的都是真的哦!您现在是越来越雍容华贵,越来越年轻,脸上连条皱纹都看不到,看的小小好生嫉妒呢!”

顿了顿,殷小小笃定似的补充道:“小小说的句句肺腑之言,婆婆要是不信,大可以问问两位姐姐嘛!”

金莲儿和甄语嫣眼看殷小小将窦太妃哄的乐颠颠合不拢嘴,心下各自气的都快捶胸顿足了,哪里听到殷小小说了什么鬼话?所以一个个对于殷小小说的完全没任何反应。

窦太妃乐颠颠儿的将目光从殷小小身上收回来,下意识的瞧向金

莲儿和甄语嫣,想要无声地看看两人是否也是这样的看法。结果,却发现两个儿媳一个比一个黑着脸,像是家里死了人似的倒霉样子。

当下,窦太妃脸上的笑意渐渐隐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悦之色。怎么?她四十几岁的人,每天用珍珠粉磨合了涂脸养颜,还得不到两个儿媳半句夸赞,倒是各个黑着脸了,这是巴不得她快点死呢?

站在金莲儿和甄语嫣身后的桂嬷嬷和魏嬷嬷都是人精儿,眼看着窦太妃脸色黑沉,纷纷伸手推自家的主子,伏在耳畔低语。

金莲儿和甄语嫣纷纷回过神,脸色更难看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满脸戏谑笑意的殷小小,急急的看向窦太妃呼嚷道:“对对对,婆婆您当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迟来的溜须拍马,令窦太妃更不悦了,总觉得两个儿媳是在牵强的迎合她呢。与殷小小之前发自真心的夸赞相比较,味道差了一大截儿!

金莲儿挑挑眉,眼看窦太妃不高兴呢,便直奔主题,冲窦太妃提示道:“婆婆,您这把妹妹唤来了,咱们是不是该···”

故意顿住话茬儿,但是她后面想说什么在场的人都懂。

窦太妃是王府的天,金莲儿是王府的主母。如今,在她们管辖范围内,殷小小被人传出那样的丑闻,她们有权利责问一番。

窦太妃拧着眉头看向金莲儿,不悦的斥责道:“你急什么?人都来了,还能跑啦?可看到让你显摆主母权利的时候了,把我这老太婆当死的了啊?”

闻言,金莲儿立刻道歉,“婆婆,是莲儿错了,莲儿不敢逾越。”

心中将窦太妃咒骂了百八十遍,这死老太婆,被殷小小灌了**药啦?

窦太妃不理会金莲儿难看的脸色,目光期盼的看向殷小小,就连语气都是很慈祥的,“小小啊,这次去避暑山庄玩儿的开心吗?”

殷小小点头,唇角扬起大大的弧度,“回婆婆的话,很开心!”

窦太妃‘嗯’了声,又问道:“可发生什么有趣儿的事或是难忘的事儿了,说给老婆子听听?”

殷小小眨巴眨巴眼睛,窦太妃这是在套话呢还是套话呢还是套话呢?

吸吸鼻子,实话实说道:“婆婆,有趣儿的事情可多了,看风景啊,泡温泉啊,数都数不清。至于难忘的事情,也很多哦!比如秋露跟皇后娘娘身边的刘侍卫在佛堂偷/欢啊,王妃姐姐好端端的被蛇咬啊,还有就是小小被人捉了丢到山崖下,差点死了呢!”

殷小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完全不理会在场之人各自变化的脸色。尤其被点了名字的秋露,更是气的眼冒怒焰愤恨。几乎在场没去避暑山庄的人都将目光瞄向秋露,或惊愕,或不敢置信,或幸灾乐祸。

窦太妃听到殷小小这话,瞧了秋露一眼。关于秋露跟刘毅偷/欢这样的事情,窦太妃就算心中好奇也不会询问,那显得她成什么人了?

金莲儿被蛇咬的事情,之前已经问过,对方说是意外。所以眼下,最令窦太妃好奇的就是殷小小最后提及的事情,关于她被人捉了丢到山崖下的事情。

挑眉,窦太妃狐疑询问道:“小小,你刚刚说你被捉了丢到山崖地下?怎么回事儿,你快细细的跟我说说!”

殷小小立刻点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开始讲诉起来——

“婆婆,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跟上官太后打马吊,赢了好多好多的钱嘛,然后我就到茅房去数银票。”

“噗!”在场的丫鬟嬷嬷全笑出声来。殷夫人真不愧是商贾之女,张口闭口都是钱!

殷小小对在场的笑声丝毫不在意,她敛了敛眸子,摇头晃脑说道:“我正数了一遍又一遍呢,突然···”

“嚯!”满屋子倒抽气声,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连窦太妃都直抚胸抽气儿。

殷小小继续补充道:“突然一个人将我点了xue,然后扛着就跑。当时吓的我浑身直冒冷汗啊,我寻思着,完喽完喽!这是遇上抢匪了,可是结果人家根本不图钱,我那银票满地飞他看都不看,扛着我一路就朝山里跑。我一合计,妈呀!这不是劫色的吗?”

闻言,窦太妃整个人都被殷小小这话弄的紧张兮兮。

她焦急的询问道

:“然后呢?那抢匪···他把你怎么了?”

不止是窦太妃好奇,其他人也好奇。当然,除了金莲儿和甄语嫣还有秋露。三个人愤恨的瞪视着殷小小,对于她这种转移话题的缓兵之计非常痛恨。

眼看着就要到下早朝的时间,如果君陌引回来了,到时候想要借窦太妃之手用欧阳明玄和殷小小的谣言之事对付殷小小,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偏偏,这个时候殷小小跟个说书的似的,将窦太妃胃口吊的足足的,所以金莲儿和甄语嫣都不敢随便吭声。

整个屋子的人都在听殷小小自己夸张的在那讲——

“结果,那个抢匪根本不是要劫色,他是要杀我啊!幸亏危急关头,忠南侯出现了。可惜,那半吊子实在不争气,跟咱们王爷的武功相比差了远呢。所以,他没打过土匪不说,还被土匪一脚踢下了山崖,然后···我也被踢了下去。幸亏山崖下有个水潭子,我跟忠南侯这才大难不死。”

窦太妃将殷小小这番话听在心上,目光开始深沉起来,“那是谁将小小踢下山崖的可知道?”

殷小小点头,“知道,就是刘毅。他说我依仗自己是王爷的宠妾,所以对王妃姐姐有诸多不满,却不敢发泄,便朝王妃姐姐身边的秋露发火。他跟秋露不是那种关系嘛,所以就想要替秋露报仇,寻思将我杀了,一个小妾而已,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啪!”殷小小话音一落地,窦太妃就拍桌而起,“反了他了,当廉亲王府好欺负呐?一个妾怎么了?就算是妾,那也是贵妾,他一个小小侍卫,还敢这么嚣张,明目张胆的杀人?”

殷小小一看窦太妃气的不轻,立刻起身安抚道:“婆婆,莫气,莫气!这件事情皇上已经给小小做主了,将那个刘毅···咔!”

末了,比划了个砍头的姿势,看的秋露眼中愤恨更甚,恨不得将殷小小剁了的架势。

窦太妃点点头,将殷小小上下打量了一番,庆幸道:“幸亏小小你无碍,总算是万幸啊!”

听到窦太妃这话,金莲儿面色一黑。怎么着?不是要弹劾训斥殷小小不/贞之事的吗?这老太婆子怎么听到殷小小胡扯了一通就忘了前面的事情了?看来,她得厚着脸皮提示提示才行啊!

如此想着,金莲儿深呼一口气,故作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婆婆,妹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该关心关心她与忠南侯爷在山崖下那一天一夜是怎么过的?现在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咱们是不是得听一听妹妹对于这件事情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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