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进去啊?”
“程朝阳在里面。”
花朝听完,满意的点点头。让这个傻大哥开窍,可真难。
“准确来说,大哥你是吃醋了。”
一向聪明如宛涵衍,也不明白了。“我从不吃醋。”
花朝晃了晃手指头,“此醋非彼醋,且听阿朝细细道来。”
宛涵衍:“别给我卖关子。”
花朝正色:“大哥,你铁树开花了,您……应该是喜欢上了莫惜了。”
“我只把莫惜当妹妹看。”
花朝扶额,这个大哥还真是个傻子。
花朝一鼓作气:“你要是不喜欢莫惜,为什么想进莫惜的房间,为什么看到莫惜房里有程朝阳会生气,为什么会不听莫惜解释?还有……”
“停,你可以出去了。”宛涵衍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花朝出去。
“大哥,那活养尸那里……”
“我从今天起,身体不太舒服。别来打扰我。”
在门外的花朝:用完了人就想弄走,男人真是……一个让人无语的生物。
……
“主子,现在皇上已经派宣王去查尸体一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井江请示着坐在主位上的楚渊。
“让他查便是了,这段时间你切莫打草惊蛇。”
以他对楚宣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好好查这件案子。
“是。”
“太子府的地下通道的事情办妥了没?”
“地下通道已经全部堵住,不会有人发现的。”
楚渊夸赞着井江:“这件事,做的很好。”
“对了,井江,你去查查符思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他必须要知道符思究竟是死是活,因为符思,掌握着他大部分的秘密。
井江心猛一咯噔,莫不是楚渊知道了些什么?
井江不动声色的开口询问:“敢问主子,符思之前是在哪里消失的?”
楚渊冷笑:“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不该问的别问的道理还不懂吗?”
井江连忙开口解释:“属下只是想多多了解一些符思的情况,还请主子莫要生气,给属下一些提示。”
井江心里在想,楚渊,还真是心狠手辣,当初说是给自己外派任务,完成了,便会成全他和许梦然,可实际上呢,却是想要他的命。
如果不是他福大命大没死成,那么他的仇,又由谁来替他报。
想到这,井江的眼里又散发着浓烈的恨意。
楚渊没注意到井江的异样,说道:“符思以前是我的侍卫,可是他却动了不该动心思。”
甚至还妄想带走许梦然,可是,他楚渊的人,就算最后不想要了,但也只能是他的。楚渊嘴角勾起笑容,近乎嗜血。
“属下明白,会竭尽全力替主子查到符思的下落的。”
井江又抱拳:“主子,现在皇上在你身边派了许多人,您看看,是不是该……”井江在劝他回去。
“是该回去让父皇知道我有乖乖的呆在那里,是该让他放心了。”
楚渊起身:“你就先去查符思的下落,我自己回去便好。”
“恭送主子。”
井江抬起脸,看向楚渊的背影,心里满是怨恨。
想查到他的下落,再杀他一次吗?井江冷笑。
“井哥,主子已经走了,你这是?”一个下属看井江迟迟不动地方,问。
“知道了,这些天,你好好观察着这里的情况,我还有要事要办。”
“行,井哥,你要是有事,就先办你的事,这里我帮你看着。”
“谢了,兄弟。”井江捶了捶对方的胸口。
……
“娘娘,您还是回去吧!”刚进宫的小太监声音还很稚嫩,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是啊,娘娘,我们回去吧,冰天雪地的,您身子本来就不好,若是,若是……”
丫鬟没把话说清楚,谢颜也明白。
谢颜摇头:“你别劝我了,本宫是不会走的。”
清心殿外还挂着过年用的红绸和灯笼,谢颜越看,越觉得刺眼。
她实在是没想到,楚君安为了不和她见面,竟然取消了宫宴。
曹安想了想,还是开口:“皇上,皇后娘娘还在殿外。”
“不见。”
楚君安批改着奏折,缓缓吐出两个字。
谢颜现在天天守在清心殿外,没有一天缺席过。
“可是皇后娘娘……”
楚君安把朱笔放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不怒自威,“曹安,你究竟是谁的人?”
曹安忙跪下,“奴才惶恐。”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朕这些年都看烦了。”
曹安听到这话,起来。
楚君安举起茶杯,评价:“茶凉了,还有些淡。”
这些天,他以前喝的那些茶水越来越不好,他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奴才这就叫人去换。”
说完,就叫人去给楚君安换茶。
“曹安。”楚君安又叫住曹安。
曹安低眉顺眼:“皇上请说。”
“我这么些年,对你也不薄吧。”
曹安像练习多次的样子回答道。“皇恩浩荡,待奴才不薄。”
楚君安听到答案,笑了起来,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他顾左右而言他:“每次朕问你这个问题,你都是这样回答的。”
“是吗?皇上记得可真清楚。”
“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大概在皇上身边伺候着也有二十四年了。”
楚君安眼里满是怅惘:“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曹安出去后,“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谢颜让他不必多礼,“皇上怎么说,愿意见本宫吗?”
曹安摇头,“皇后娘娘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皇上,不愿见娘娘。”
谢颜脸上垮了下去,楞楞道:“是吗?”
曹安冷眼看着谢颜的表情,也不动容。“皇上还说了,如果……如果娘娘有心要见他的话,不如每天都跪上一个时辰。”
谢颜身体咧阻了下,神情恍惚:“皇上竟然如此绝情,不顾本宫同他这么些年的情分……”
“还请娘娘早日回去吧,这外面冰天雪地的,再冻伤了娘娘。”
宛莹心疼谢颜,又听着曹安奚落的话,往曹安手里塞了写银两。“公公,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还请您多替我们娘娘说说话……”
曹安推了银两,虽然是对着宛莹说的,可是眼神却看向了谢颜:“宛莹姑娘还是别折煞奴才了,奴才一个宦官,当不起姑娘口中说的红人。”
他可没忘记,谢颜在后面对他一个宦官的评价。
一个阉人,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蹦跶。
说完,曹安就离开了清心殿,去了御膳房。
“曹公公这是准备去哪啊?”慕长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曹安一怔。
“咱家是替皇上准备些吃食,还要同慕将军商量吗?”
“曹公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既然无事,那本将军走了便是。”慕长风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