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了?”
“嗯。”
“这样也挺好。”和我表哥好好过日子,有个孩子在你们膝下,也不用想太多的骆辛川了。
楚玥吟不知,于洁的好是指哪方面。
“当然好了,我的乖孙子哪有不好的道理。”
于秀琴转了声,“还有,你爹可说了,让你在沈府安安稳稳地住一段时间,别再出去净给他惹祸了。”
于洁喊冤,“姑母,我哪有啊。”
“这还没有?杜家是什么人,睚眦必报,你还敢去闹?还把杜四小姐给打了,还好这次的事情杜四小姐给你求情,杜月升才没有来闹事。”
“她本来就该打,谁让杜可欣陷害我!”
于秀琴不信,“杜四小姐吃饱了没事陷害你?你是有几个胆子这么说话,杜四小姐从小文静娴淑,她陷害你?”
明明就是杜可欣那个贱人陷害我,还有,杜立宁到现在也没有给她一个解释。为什么都不相信我?于洁在一旁生着闷气。
楚玥吟拽了拽于秀琴的袖子,小声地问:“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洁啊,前几天去杜府大闹了一场,还差点伤了杜家的杜四小姐。”
于秀琴这话一说出口,于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煞是难看,她还没有在楚玥吟面前这么丢人现眼过。
楚玥吟皱了皱眉,于洁这个人她也算是比较了解的,有仇必报,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伤人,还是她的小姐妹杜四小姐?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小洁?”楚玥吟善解人意地问。
于洁嘴硬道:“没什么误会,我就是想揍她了。”
楚玥吟:“……”
“你瞧瞧这丫头,我要是腿骨还好,我都想揍你一顿。”
于洁拽住于秀琴的手,眼睛眨啊眨,“姑母,您舍得吗?”
“你再说出这样的话,看姑母敢不敢揍你。”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在楚玥吟看来,于洁大概是已经对她改观了吧,这才真的像是一家人。
……
“既然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
“我当然知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她从小闯了祸都会来姑母家这里住着。
于洁欲言又止:“楚玥吟……”
宝笙一听不乐意了,“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楚玥吟转身,“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对不起。”
“都过去了。”
楚玥吟没说“没事”,而是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唉,你说楚玥吟,不对,我表嫂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姐,这我怎么知道。”
以前她和楚玥吟打完那一架就再也没见过,后来听说皇上给两个人各自赐了婚,于洁想,楚玥吟应该是痛苦的吧,可是最后,楚玥吟嫁的人是她表哥。
“还真的是冥冥中注定的呢。”
“小姐有空担心这,您还不如想想城中的人是怎么说您的呢。”
初杏觉得自家的小姐也不恶毒啊,她打小和于洁在一起长大,虽然小姐嘴巴毒了一点,其他的还是可以的,不知道怎么去了一趟杜府就把杜四小姐给打了?还闹得整个城中人尽皆知。
“爱怎么说怎么说。”
于洁想,她看男人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差呢。
年少无知的时候喜欢骆辛川,这人喜欢楚玥吟,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看看楚玥吟,再看看她自己,这差距一眼就看出来了。
现在有些成熟了,喜欢杜二公子杜立宁,可人家打心眼里不喜欢她,她也没有办法。
“唉。”
“怎么了小姐?”
初杏以为于洁是在担忧自己的名声,谁知道……
“初杏,你说,我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初杏:“……”
但小姐的面子还是要维持的,“哪能啊,老爷肯定会为您择一位良婿的。”
“我爹?”于洁摇了摇头。
就凭她被人陷害,她爹什么都没做什么,就可以看出来,她爹啊,已经对她死心了。
宝笙替楚玥吟不值,“公主,那于洁也太过分了。”还直呼您的名讳。
“我和于洁小时候见过一次。”
“什么时候?奴婢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次带着鼻血回去的那一次。”
“您不是说,是您自己摔的吗?”
“骗你的。”
当时她多宝贵自己的脸,因为这事,硬是十天都没见骆辛川,直到脸消肿了才敢去见骆辛川。
……
夏忆扶着墙进了花朝的寓意屋子,“阿朝,你在收拾什么?”
花朝一转头,就看到夏忆在门口,她跑上前,“夏姐姐,您来了。”
“你还知道我是谁啊?”
“瞧夏姐姐这话说的,您是我姐姐,阿朝怎么会不记得?”
“这几日都未曾见你,都在忙些什么?”夏忆被花朝搀扶着上前,站定了才问。
花朝甜甜的笑着,“我近日在储香阁给我大哥做糕点师傅,帮我大哥做些点心来卖。”
“你?”
花朝怕夏忆不信,一时也忘了夏忆是吃过她做的糕点的,忙出声,“夏姐姐是不是不信?”
“信,我信,阿朝说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夏忆挺着肚子来见她,肯定是有事的,“夏姐姐,你今日怎么来这里了?”
“我啊,我就是来看看你,听施雅说,你老是不在府里,都没人陪她玩游戏了。”
“她不是最近一直往将军府里跑吗?”
“是,和辰逸晨辰逸玩的很开心,天天都在说你们将军府有多好多好呢。”
“是啊,将军府就是好。对了,夏姐姐,这不是公主府快建好了吗,我准备去看看,凑凑热闹。”
夏忆想,花朝这时候倒像个孩子了。
“戚姑娘和宛丞相如何了?”
“他们两个好着呢。”像一个人似的,你侬我侬的,整天形影不离的,哪像她和慕长风,只能天天快晚上的时候才见到,她都快羡慕死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
“对了,我今日来啊,还有一件事。”
花朝一脸郑重,以为夏忆要安排什么大事:“夏姐姐请讲。”
“你不必紧张,就是一些小事。”又转头看了看四周,“时安没在?”
“你要找时安,那我去把人叫进来。”
夏忆把站起来的花朝摁住,“不是来找她的,是找你。”
“找我?”
“这不是齐进那小子来找我了,说让你早日把他和时安的亲事定了。”
花朝转了转眼珠,狡黠道:“我和慕长风的事还没定下来,他急什么。”
“巧了,慕将军也是这么说的。”
花朝:她和慕长风这该死的默契啊。
“说真的,赶紧让两人成了亲也好,让齐进那小子好好静下心来。”
“夏姐姐说的是。”
“行了,我也走了。”
“那我送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