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玉带花朝回了之前住的地方,他当时送沈洛安回去时,太忙竟然把这她的房间给收拾了,忘了,忘了。
花朝看着这来过的院子,问他,“你一直住在这?”
韫玉点了点头,“没错。”
花朝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亏她这么信任韫玉,韫玉竟然这样以恩报怨。
“你这院子都多久没打扫了?”花朝看着这满院子里的灰尘,走一步都能飞很高。
韫玉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是有些日子没打扫了。”
“原来如此。”
“你走慢一些,别弄脏了衣服。”
花朝点头,“好。”
“我能去那间房里看看吗?”花朝手指了一间房。
韫玉定睛一看,这是之前沈洛安还在这里的时候住的房间。
花朝看韫玉久不说话,笑了下,“看来是有些不方便,里面难道有女人?”
“没有。”韫玉回答的很快,他,不想让花朝误会。
“你要是想的话,可以进。”
“好。”
花朝听到韫玉的话,丝毫不迟疑的就往那里走去。
“你可以进去。”
花朝回答的很是干脆,“好。”
说完,便要往那里走去,花朝想,韫玉竟然这么放心她,竟然敢让她去这个地方。
花朝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推开了门,她就不信抓不住韫玉的狐狸尾巴。
屋内很是敞亮,可以看出来韫玉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只是,花朝又仔细闻了闻这屋里的味道,嘀咕道:“像是个女人住的地方。”
“什么?”
花朝声音太小,所以韫玉没有听仔细。
花朝又重复了一遍,“这里有过女人。”
韫玉像是被揭穿了真面目,他面红耳赤,“之前,住在这里的是我一个妹妹。”
这下轮到花朝诧异了,“你还有妹妹?我还以为你家里就一个人呢。”
“我爹和我娘亲就我一个孩子,那个妹妹,是我一个伯父家的。”
他叫沈洛安的爹沈善风为伯父,那可不就是他口中说的这样吗?
“那她应该很喜欢你吧?”
“?”
“你什么意思?”韫玉确实是不懂花朝的意思。
花朝走到床前,把东西拉出来,随后转身回来把东西给韫玉,“喏,这就是证据。”
韫玉看了下,上面还有一个“玉”字,也怪不得花朝会怀疑了。
“一个荷包而已,这算什么证据。”韫玉口是心非道。
当初沈洛安说是要给苏焕元一个惊喜的时候,还做了香囊,那时候沈洛安难得的沉下心去做了这么一件事。
花朝扬了扬下巴,“上面还有鸳鸯戏水,你再仔细看看。”
鸳鸯戏水?
韫玉看的火大,他现在一点也不在乎沈洛安送给他的香囊,而且,这还被花朝给看到了。
“韫玉,你很抢手哦。”
韫玉把手中的香囊放入怀里,只道:“你看错了。”
“怎么可能会看错,我视力可是5.2呢。”在她的那个世界,这个视力已经很好了好嘛?
“行了,你看也已经看过了,走,我给你去拿瓷瓶。”
“可以。”花朝点了点头,现在还跟她玩花样?她可是要奉陪到底的。
……
韫玉又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里面只有三个瓷瓶。
“你可还记得你给了我几个瓷瓶?”韫玉想问一下花朝,在他的记忆中,花朝像是给了他四五个瓷瓶,可是现在只有三个……
“四个瓷瓶。”
“我给了你四个。”
“怎么?你想扣下我的瓷瓶留着自己用?”花朝喋喋不休,她就是要好好看看韫玉怎么圆下这个谎。
“不是,而是瓷瓶少了一个。”韫玉转身把瓷瓶放在手心里,三个瓷瓶静静地躺在了他掌中。
“你是在骗我?”花朝讥讽,“我帮你解了毒,你还想扣下我的东西?这是什么道理?”
“还是,你做了什么事情把瓷瓶忘在了哪里?你仔细想一想?”
韫玉却否决了这个想法,“不可能。”
他虽然珍惜这些瓷瓶,但是绝对不会拿着瓷瓶出去,不然万一丢在了什么不能丢的地方,被人发现了这是花朝的东西,岂不是要给花朝惹上了大麻烦?
“你说,我要是拿着它,它丢在了不该丢的地方,是不是会给你惹上麻烦?”
“是吗?”
韫玉还想着,是不是自己放在了其他的地方,想再去找找。
花朝开口,“不用找了。”
韫玉没有把花朝的话放在心上,“你不是想要吗,我再去找找。”
“这个瓷瓶,在这里。”
花朝把袖中的东西掏出来,她就是在等这一刻,她要亲自揭开韫玉的真面目。
韫玉转身,他记得他可没有把东西还给花朝了,说了句,“怎么在你那?”
“你说呢。”
“可能是我有一次去,掉在那里了吧。”韫玉说到这松了口气。
“韫玉,我是在你口中的那个不该出现的地方,发现了它。”
“你什么意思?”
“你没有听懂吗?那我就再说一遍,韫玉,我好心帮你,可你为什么老是想害我们呢。”
韫玉怒喝,“花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你。”
他虽然想杀了楚君安,可是他并没有想过要害花朝,而且还是他有一点好感的姑娘。
“没想过害我?韫玉,你问问你自己,你接近我的时候,就没想过别的?”
花朝直视着韫玉,她面上也有些生气,她相信的人,而且两人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而韫玉竟然想害她,她不生气才怪吧!
最后还是韫玉先放软了语气,“我没想过要害你。”
“可你还是做了,韫玉。”花朝咬着嘴唇,她,不愿意再相信韫玉的话了,害她不要紧,可是这事情要是牵连到了夏姐姐和楚瑜,就不是小事了。
“韫玉,我想,既然你去过瑜王府,那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不少,我也在这里求你,别把事情说出去,不然……”
接下来的话,花朝并没有明说,不过韫玉明白花朝接下来的话,不然,以后再见面就是仇人,谁也不欠谁的。
花朝说完就走了,没有给韫玉反应的时间便抬脚走了出去。
韫玉跑上前拽住花朝的手,“你说清楚,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就算是被问斩也得有个理由吧。”
花朝看着韫玉,“你当真要我明说?”
“是。”
“那好,韫玉,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活养尸,那我也明说,你最好把你看到的忘了,不然慕长风和楚瑜,当然,也有我,都会……”
……
韫玉浑浑噩噩的回了城郊的别院。
“主子,您怎么了?”陈彦看着魂不守舍的韫玉。
“陈彦,你去查一查活……”想起花朝的话,韫玉突然停下,“算了,我自己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