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卿,你怎么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
这话一从骆远洲嘴里说出来,让斐羽卿不得不想,不是她不愿意相信,而是骆辛川根本就没有给她做这个梦的权利。
“好了,爹,辛川那边,你若是真的想让他回去的话,我会去劝劝他的。”
她不想再和骆远洲纠结骆辛川愿不愿意回去,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她只想平平静静的,和骆辛川就这么没有误会的走下去,可是想象,却永远只是想象。
“当真?”骆远洲的声音里带着些惊喜,可是,要真是被骆辛川知道了,自己把他不愿意回边境的事情和斐羽卿说了,万一他还是不愿意改变主意呢?
算了,反正只是试试,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真的。”斐羽卿又在心里默默补充道,若骆辛川真的是为了她才不愿意和骆远洲回去的话,她也一定会好好劝他回去的。
“算了。”
斐羽卿:“?”她有些不解骆远洲何处此言。
“若是辛川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我的。”
“羽卿不会告诉是爹爹说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让斐羽卿相信,确实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羽卿,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辛川他……”骆远洲明白,也是时候让斐羽卿知道骆辛川的事情了,这样,也能对他们的感情好一些。
“辛川来这天宁做质子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斐羽卿吃惊骆远洲竟然和她说这些,可是她还是摇了摇头,“只了解一点点。”她顿了一下,看骆远洲没有打断她,又道,“天宁的百姓都说,他不受宠,所以您才让辛川过来的。”
“他们只知道一部分。”
斐羽卿被骆远洲的一番话给迷惑了,“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辛川来天宁当质子,我一开始就不知道,等后来知道的时候,辛川已经被楚君安安排好的车接走了。”
骆远洲又道,“当年辛川以为是我害死了他的母亲,来天宁后,便和我断了联系。”
斐羽卿想了想,也是,当初骆辛川在宫里受灾受难,她不信骆远洲一点消息也没传来过,原来是骆辛川故意瞒下来的。
可是她没忘记重要的一点,“那辛川的娘亲现在在哪……”
“去世了,就在辛川没多大的时候。”
骆远洲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当年的事情,“当年,我被人下了药,和玉梅身边的婢女……”骆远洲没有明说,可是斐羽卿懂他的意思,“有了辛川的弟弟,辛清。”
“后来,我有意要抬辛清母亲为平妻……那一年,也是辛川与我决裂的日子。”
斐羽卿听完,胸口剧烈起伏,她突然站起来,“爹,辛川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她没想到,骆辛川在来天宁以前,竟然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这也是她第一次由衷地感激楚玥吟,是她,让骆辛川感受到了温暖。
斐羽卿这才知道为什么骆辛川在知道骆远洲来之后,没有给过骆远洲一个好脸色,平常都是一幅淡淡的模样,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羽卿,我知道,你现在对辛川很重要,你能把这些话都告诉辛川吗?”
骆远洲也是没有办法了,每次提到这些往事的时候,骆辛川都不愿意听他把话说完,更别提说清楚了。
“对不起,爹,你们两个的事情,我帮不到你。”
斐羽卿这个人一向很有原则,但是她也明白骆远洲没有办法,可是她不能帮他。
骆辛川那个人,看着没脾气,实则脾气很大,他发起脾气来,不比其他人差。
“爹爹若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羽卿就先告退了。”斐羽卿说完,又给骆远洲福身,才出去。
她刚走到门外,就看到门外一脸阴沉,手背在后面的骆辛川
她不知道骆辛川在稳门外多久了,也不知道骆辛川听到了多少,楞楞问出口,“你怎么来了?”
“……”骆辛川没有理她,略过她径直入了屋。
斐羽卿就这么跟着骆辛川进了屋。
“出去。”
斐羽卿:“?”
“你先出去。”骆辛川转头对着斐羽卿道。
“我陪你吧?”
“不用。”
骆远洲:“羽卿,你先出去吧。”
听到骆远洲的话,她没办法,只能先出去了。
刚给两个人带上门,就听到了骆辛川近乎质问的语气问骆远洲,“谁让你告诉她的?”
“你听我说,辛川……”
“不准你喊我的名字。”
“谁让你告诉她的?”骆辛川执意地问着这一个问题。
斐羽卿在门外听到这,眼睫垂下,心想,骆辛川是不想让她了解他的过去,还是觉得她不配知道他的过去。
可能两者皆有吧!
可是又听到骆远洲的话,“辛川,羽卿是你的妻子,也是我的儿媳妇儿,你的事情,她应该知道。”
“她该不该知道,不是你说了算。”就算斐羽卿想知道,也应该是他亲自告诉她,由面前这个人来告诉她,他不配。
“辛川……”骆远洲听到他话,手足无措起来,“我……”
“我没有父亲,从我娘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骆辛川说完,目光就直直盯着骆远洲。
“我让骆亲王住在这里,只当亲王是我的长辈,亲王以为自己是我的父亲,是不是多想了?”
“辛川,我知道你一直对你枝雪姨娘有意见,可是辛清很想见你,常常在我耳边念叨……”骆远洲急忙解释,被骆辛川打断,“若是你的儿子不想我,是不是你也已经忘了有我这个儿子了?”
骆远洲伸手想抓住骆辛川,却被他躲开。
“请亲王放尊重一些。”
“请亲王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边境去吧,这里不适合亲王。”
“辛川,我知道你恨我。”骆远洲顿了下,“我知道,当初是我做错了事情,害了你们娘俩……”骆远洲情到深处,哽咽了起来,“辛川,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能放下。”
放下,谈何容易?
骆辛川额头的青筋暴起,他没办法说服自己放下,那个女人,害了他娘,也害了他。
……
“你们两人可想好了?”
这里太暗了,容七弋看不见慕长风的神情,只道,“慕长风,快把本阁主放了,不然,你信不信我血洗你将军府?”
他一番狠话没起到什么作用,慕长风来到韫玉面前,“韫玉,你到底来天宁有何目的?”
韫玉轻呵,“没什么目的。”
“他说他抢了你女人。”
慕长风:“?!”
“你说什么?”慕长风的眼里迸发出寒光,可明显容七弋没意识到慕长风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