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问起原因,齐进的意思说是怕外人道了闲话。
“真是这样?”慕长风这下倒是不像是从齐进嘴里说出来的。
“齐进那边我去说,你不必担心,时安……我会让她留在你身边。”
花朝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
“你不相信我?”
花朝摇头,她别的不行,就是相信慕长风,够够的。
“对了,萧萧那里……”
慕长风看了花朝一眼,他这个小媳妇儿,还真是爱操心。
花朝气的捶他胸口,“你说谁爱操心呢,说谁呢你?”
他指了指自己,语气无奈道,“说的是我。”
“不过……”
花朝没好气道,“不过什么?”
“听说,听楚瑞的意思,萧郡主没见到季青临。”
“没见到?怎么可能?你不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是安排好了,可是……”
花朝瞪他,“可是什么?”
“说是慕容萧萧在那里等了他半夜,也没见到人过来。”
别说人了,连个人影子都没见到,想到暗一是这么跟他说的,慕长风又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也说明……”接下来的话慕长风没说,花朝也明白了。
“既然如此,也说明……”接下来的话慕长风没说,花朝也明白了。
是季青临故意的。
故意不见慕容萧萧的。
“那萧萧现在一定很难过吧。”花朝语气悲戚,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对慕容萧萧的心疼。
慕长风把花朝拥在怀里,“阿朝。”
花朝拽住慕长风胸前的衣领,“你去帮帮季青临,让他早日回来,好不好?”
这……
慕长风有些为难。
“阿朝,你应该明白,季家的案子只能让皇上有心翻案,或者让季青临拿出证据去呈给皇上,让皇上派钦差大臣去查。”
花朝嘀咕道,“这么复杂的吗?”
慕长风点头,“这不仅是季家的案子,若是让皇上认为当初是自己错判了这件案子,再加上将军府插手,恐怕将军府也会有危险。”
若真是这样,楚君安即使是看在慕尚城的面子,也不会轻饶了将军府,更不会饶了他。
“你要是真想帮她,就多过去陪陪她。”
花朝:“你肯让我去陪萧萧?”
慕长风瞥了一眼花朝,“我何时不让你出去了?”
“天天。”
“对了,韫玉那个人,你有没有找到?”
慕长风摇头,面不改色道,“没找到,派出去很多人,说是都没找到。”
“不应该啊!”花朝思绪飘远,“按道理来说,韫玉不应该会跑啊。”
他之前和自己说过,不是他干的,这要是找不到人,不正是“畏罪潜逃”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七弋最近也没有来找我。”
慕长风“?”
“你的意思是?”
“我让他去查韫玉的行踪了,这个人办事,一点都不靠谱。”
“可能是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这才没来见你。”
慕长风对花朝道,还好自己提前把容七弋给绑了,不然若是被容七弋查到了,这个事情就棘手了起来。
这时候,慕长风才难得地替容七弋说起了好话。
花朝偏头去看他,“你派的?”
“可以这么说。”
“行吧。”她点头,既然是被慕长风的事情给绊住了,说明此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花朝这时候才有闲心和慕长风说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听说,曹安去了将军府?”
慕长风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花朝粲然一笑,“这不是这几日闲的发慌,特地让人去打听的。”
慕长风了然,齐进最近不在花朝的身边,能给她通风报信的,也就只有暗一了。
她觉得这事情没什么,毕竟知道了将军府里的事情,她也好在这天宁好好保护慕长风的家人嘛。
“他找你何事啊?”
“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对了。”花朝想起了还有一个东西没有给慕长风,起身去翻找了好大一会儿才转身回来。
“喏,给你。”
“这是……?”
“说是苏焕元派的人来送的,快打开看看吧。”
慕长风低头去拆信封,看完信上的内容后,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花朝不禁担心起来,“怎么了,难道是苏焕元……”
她话音未落,慕长风就摇摇头,“信上说,苏晔并不愿意提我起爹的事情。”
不仅如此,苏焕元还说了其他的一些事情。比如,他爹慕尚城的事情,可能和齐国的太子殿下苏焕宇有关。
可是慕长风怎么也不明白,当时事情发生后,苏焕宇也就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是如何知晓慕尚城战略的缺点的?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当时齐国的领兵是苏晔,又怎么会不知慕尚城最致命的死因?
花朝心疼的搂住慕长风的头,“长风,你先不要想这些,好不好?”
他这状态,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
“好,不想了。”慕长风揽住花朝,“我没事。”
他眼神一暗,等他先把韫玉的事情给处理了,就好好会一会这位齐国的大将军,苏晔。
“阿朝,你先梳妆打扮,我先出去。”
他把信收起来,也没有了和花朝打趣的心思,就走了出去。
花朝看着慕长风的背影,心里又何尝不知他的心事?
不过这时候,让他静静心也好。
花朝没喊时安过来,她现在忙着自己的婚事,何况这些,她自己本来也能做。
只不过,这些日子被人这么贴心的照顾着,这身边没有了人,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想到此,花朝描眉的手一顿。
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一句话,“人啊,不可能这一辈子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花朝摇了摇头,那句话还真是有这么个说法,以前她总是不相信这些感慨的话,可是真的到自己经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没有别人看得开。
她找了之前慕容萧萧派人给她送来的衣裳。
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看上去霎时漂亮。
她把里衣脱去,把这件衣裳穿上,还真是有那么些许的倾国倾城的意味了。
从时安这个角度看去,花朝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公主的肌肤吹弹可破。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魂起来。
“公主今日很是好看。”
花朝回头,就看到时安在门口站着。
花朝:“怎么不进来?”
“时安这不是怕扰了公主嘛!”她抬脚往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