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1 / 1)

钱哲茂最终不敌俞子真, 被踢下了比试台。

台下一片哗然, 一脉的几人脸色都不好看, 二脉的弟子倍感脸上有光, 欢呼嘲讽起来。

俞子真走到比试台边缘正准备跳下去时, 倏的瞧见了周容的身影,他握着折扇的手微微用上了点力。

两人对视了一眼,俞子真扯起嘴角, 没再理会他, 直接从台上跳了下来。

周容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 俞子真体内的元气不对劲……现在还远未到结魔胎的时候,他难道已经开始炼阴气了吗?

曹宁也察觉了出来,负在身后的双手悄悄给一名一脉的杂役弟子打了个手势。

那名杂役弟子见状就溜出了屠神峰的修炼场。

二脉第二个派出场的是一名偏胖的男子,筑基期八层修为。

“他就交给我吧。”萧蕊说道,她施展身法飘上了比试台, 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

这一局必须要拉回来挽回声势。

俞子真站在二脉弟子中央,神色淡淡的观看着这场比试。

他自从加入二脉之后, 每天都刻苦修炼直至半夜, 为的就是能在所有弟子中脱颖而出, 成为人上人。

现在看来, 一脉弟子又如何?

还不是照样被他踢下了台。

如果谢修在就好了,或许还能试一试他现在的身手,不知道他的实力怎么样了。两个月不见,倒真有点想他。

另外一边, 经过半日的奔波,云舟终于抵达了仓州城外。

董桉在上头都差点被冻傻,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他翻身从云舟上走了下来,眺望了下周围的景色,没再吵着要和李粲然不死不休。

两三朵云悬在头顶,天上飘着小雨,天色很淡,仿佛一碗倒扣的清酒。

李粲然脱下身上的黑毛大氅,递给了董桉,被后者怼了句,“你自己留着吧。”

这么好?

他从善如流的将大氅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尤阳煦这时说道:“先去秦家安顿下。”

董桉问道:“秦家?”

“到了你就知道了。”

雷鸣鸟是罕见的三阶飞行妖兽,这儿又聚集了七八只,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仓州城外没有专门的云舟栖息处,尤阳煦掏出驭兽牌,让领头的那只雷鸣鸟带着其它的鸟先飞走了。

一行人跟着进出城的人流,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仓州两字写得遒劲有力,被做成牌匾高高挂在了城门上。

尤阳煦说道:“像这样的城池,几乎每一个都有个代城主在管理,但实际还是归属于各个宗门的。”

李粲然心神一动,问道:“你是说,仓州城是归太岳宗管的?”

“对,可以这么认为。”尤阳煦说道,“城主是从太岳宗出来的,金丹期六七层的修为。”

董桉诧异道:“才金丹期吗?”

照理说,至少得修炼到元婴期才能算是一方强者。

也无怪乎他这么惊讶,在魔神宗见多了辟谷期的长老,现在猛地听到掌管一座城池的霸主才不过金丹期六七层修为,悬殊未免太大,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进了城门。

李粲然走在人群中间,随意地往街道两侧看去。

今天已经开市了,前来摆摊的商贩拥挤在道路两侧,行人络绎不绝,不远处就是酒家,食肆,以及各种商铺的建筑楼。

偶尔从街角冒出一窜开败了桃树枝,孤零零的裹着残尽的春色。

尤阳煦口中的秦家想必就是魔神宗分布在仓州城内的眼线,负责盯着这儿的一举一动。

“看起来很正常啊。”同行的一位金丹期师兄懒洋洋的观察了会儿周围,说道。

“不要放松警惕。”他身侧穿着一袭淡黄色劲装的女子压低声音道,“太岳宗在这儿肯定有眼线埋伏,小心被认出身份。”

为了低调行事,他们一行人都穿了常服。

当然,董桉不同。

他穿得就像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怎么看怎么有钱的样子。

李粲然身上这件还是晋入一脉之后宗门统一发的,对襟宽袖长袍,白色云样滚边,腰间还垂挂了一枚玉佩。

玉的分量很轻,成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他怀疑这玉是魔神宗批发的。

【那你为啥还要挂身上呢】小统有点纠结的问道。

【你个系统懂什么,这是一套衣服知道吗,而且挂了玉佩就显得很好看】

【……】行叭。

正在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隐藏任务之一开启,从集市中购买蓍草或竹条,钱币或龟甲,赏金五百经验值】

李粲然脚步减缓。

这三样东西很耳熟,都是占卜所要用到的。

但这隐藏任务之一是什么意思?新的任务?

小统解释道,【这是属于仓州城秘闻任务中的,只是需要宿主你分步骤完成】

明白了……

这么说来的话,这次隐藏任务需要他运用刚学到的占卜之术?

蓍草与竹条是筮术中常见的草木预测一类,而龟甲与钱币则使用的是钱筮法,两者本质相通,都是数术易,需要用到数字起卦。

他一直都怀疑筮术的真假,现在看来,倒可以靠自己实践一回验证了。

紧接着,他就在心中悄悄记下了这条路线,准备等会儿再出去买这些占卜要用到的东西。

……

一行人走了会儿路后,终于来到了秦家,没入门就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鱼腥气。

出乎李粲然和董桉意料的是,秦家并非是城中的大门大户,而是全家老小都住在一间两进三出的院子内。

若是对于寻常人家而言,这间院落的大小正正好好。但对于财大气粗的魔神宗来说,就过于寒酸了。

没办法,眼线没人权,不能太过引人注意。

为了隐藏身份,秦家对外是做鱼类生意的,每个月都要出海捕鱼几趟。

他们几人到了之后先被家仆安顿住了下来,因为房间数量不够,李粲然被迫要与董桉挤一间。

这时他才庆幸起来,幸好没让周容跟来,要不然得和他挤在一间里,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董桉就好多了,自己反正能压着他打。

不知道自己在李粲然眼里的悲惨形象,董桉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道:“我睡床,你睡地上,就这么说定了。”

李粲然道:“想得美,滚。”

他说着提腿就踹,董桉连忙往旁边躲去,房门这时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小孩探出脑袋来,小声道:“秦大人请你们去正厅商量事情。”

两人很快就跟着小孩来到正厅,发现尤阳煦三人已经坐定了,每人面前都摆着一碗茶。

李粲然在一处空位上坐了下来,董桉坐在他的对面。

刚才的小孩端着一个小盘子走了上来,李粲然连忙伸手去接,在端上茶碟时,他的目光被小孩手指上的一处伤口吸引了。

只是简单用纱布包扎了下,血迹依稀可见,看样子伤势不轻。

他皱了皱眉。

小孩又跑出去给董桉端了碗茶。

董桉揭开茶盅随意看了眼,又兴味索然的合了上去,挥了挥手道,“端走吧,我不渴。”

被称作秦大人的秦家家主坐在位子上,向众人讲述了下前些日子发生在仓州城内的怪事,用简单话来说便是,三天之内,在城中多次出现了活死人。

有出现在城隍庙中的,也有在酒楼茶楼里的,都是毫无征兆的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吓得周围人四窜而逃。

他的叙述枯燥无趣,也没有任何渲染气氛的想法,只是平铺直叙的讲了讲这些天的见闻。

什么关键的信息都没有。

尤阳煦也是听得无聊,但不好表露出来,只道:“我知道了,我们会负责调查清楚的。”

离晚饭时分还有着几个钟头,众人皆是散去,尤阳煦让他们自由调查情报,等晚上再集合。

回到房间,董桉突发奇想,对李粲然道:“我们去花楼看戏去怎么样,那儿人多眼杂,说不定能探查到些什么。”

去花楼看戏?为什么看戏要去花楼?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哎,你不去我自己一人去了。”董桉说着就作势往门外走去。

“等等。”李粲然喊住了他,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宿主?】小统想飞出来拍他脑袋。

【无事,我就是去见识见识花楼长啥样,没有别的想法】

【真的么】

【顺便再花点银子】

【??】

李粲然心中慢慢思量道,董桉说的不错,这种类似青楼的地方人员混杂。

说不定很能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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