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时刻,张菊突然出现在公众视野。
“你是谁?哪个村的?”朱会计有些措手不及的问:“这是我们村自己的事,希望外人不要捣乱。”
张菊大大方方的走到台上,根本没有搭理朱会计,也没有把村长等人放在眼里,直接来到朱农面前问:“请你大声告诉所有村民,你有没有偷鸡。”
“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昨晚我只是帮忙抓贼,反而被他们当成贼抓了起来。”朱农猜测张菊应该是来帮忙的,立刻扯着嗓子说出了自己的“冤情”。
“大家都听到了吧,朱农说他不是小偷。”张菊冲着台下村民说:“作为村委会干部,对待村里发生的事情,没有进行仔细调查,更没有听取当事人的辩解,就这样草草了事,往小了说是冤枉好人,往大了说那就是破坏朱家庄的发展进步。”
“你是谁啊,凭什么来我们村胡说八道,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以妨碍公务罪把你强行赶走。”朱会计一脸严肃的吓唬说。
在张菊的参与下,原本打算离开的村民,带着好奇心又停住了脚步。
看到希望的王寡妇立刻带头声援说:“别管人家是哪个村的,只要人家说的有道理,我们都应该听一听吧。”
“对,让她说。”支持朱爷爷的一些村民异口同声要求说。
朱会计看了一眼村长和村长夫人,似乎在等待新的指示。
村长两口子认定了偷鸡的就是朱农,没有多想,示意朱会计不要阻拦。
“好,你说,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朱家庄是如何秉公执法的。”朱会计吃了定下丸,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起来。
“请问村长大人,请问朱会计,不管是谁,只要偷了村长家的鸡,都会被赶出村?你们不会是只针对朱农吧?”张菊响亮的问。
村长点点头。
朱会计铁面无私的说:“必须的,村长犯法,与村民同罪,我们朱家庄讲究的就是民主和平等。”
“很好。”张菊自信的笑了笑说:“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鸡骨头?”
“昨天婚宴期间,是我儿子和村长夫人一起发现并亲眼看到的。”朱会计回答。
“你们凭什么认定朱农就是偷鸡贼?”张菊再问。
“昨天晚上很多村民都参与了抓捕,现场抓到了朱农。”朱会计回答的很干脆。
“大家有没有听出来蹊跷的地方?”张菊用嘲笑的语气问了一句台下的村民:“昨天晚上抓捕的朱农,但是发现鸡骨头是昨天婚宴时,请问朱农是不是掌握了穿越功能?他怎么可能先吃了鸡肉,然后才偷鸡呢?”
在张菊的提醒下,村民们才反应过来,这个细节果然很重要。
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的朱会计一下慌了神,语无伦次的解释说:“他白天也偷过鸡,鸡骨头是白天偷吃剩下的,然后晚上又偷了,他就是屡教不改,丧心病狂。”
村长两口子对朱会计的应急反应表示满意,欣慰的点点头。
“也就是说,这个鸡骨头是白天被偷的鸡,那你们晚上抓他干嘛?难道晚上那次也亲眼看到了他偷鸡?怎么发现的?都有谁在场?”张菊继续发问。
“晚上是村长和村长夫人一起看到的,当时还有两家村民看到了,朱农从养鸡场逃跑,然后大家一起去追。”朱会计回答。
“村长和夫人晚上在养鸡场过夜吗?”张菊接着问。
“他们去大便,碰巧看到的。”朱会计脱口而出。
“大便。”张菊哈哈大笑几声:“真是太巧了,大便也能抓贼,谁家没有厕所,非要去养鸡场,难不成村长和夫人未卜先知。”
“村长拉肚子,家里厕所坏了。”朱会计只能实话实说。
“没错,我们可以证明,村长和夫人确实拉肚子,我们正好看到了他们俩蹲坑的样子,而且……”其中一位在现场的村民笑着说,只是最后一句没好意思说完。
“行了,闭嘴吧你,跑题了。”村长尴尬的指责了一句。
“当时天黑,你们怎么确定就是朱农?难道你看到了正脸?”张菊问村长和夫人。
“我们看到黑影就追了过去,然后就把朱农抓到了,不是他还有谁?再说了,他白天有盗窃的前科,晚上再偷也不奇怪。”村长夫人很有把握的推理说。
“可是,据我所知,朱农和朱坚强也看到了偷鸡贼,而且还差点抓到。”张菊说。
“不可能,朱农说谎,他是在推卸责任。”村长夫人反驳说。
“先别急着否定。”张菊不慌不忙的说:“朱农和朱坚强追捕偷鸡贼的时候,宁宁也参与了,而且宁宁还勇敢的咬了一口偷鸡贼的屁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屁股上应该还有狗咬的牙印。”
张菊话音刚落,只见一旁的朱无能吓得哆嗦了一下。
“紧张什么?敢不敢当众验伤?”张菊走到朱无能面前说。
“胡闹,怎么可能是我儿子,我儿子和小年是最好的朋友,而且他本性善良,从来都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坏事。”朱会计赶紧上前帮儿子朱无能辩解。
“我就问他敢不敢当众验伤,有什么可怕的,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有那么难吗?”张菊咄咄逼人说。
“凭什么?有本事你先脱裤子让大家看看,我还怀疑你被狗咬了呢。”朱会计恼怒说。
“朱会计,你儿子是做贼心虚了吧,既然不是他,为什么不敢验伤?”王寡妇似乎感觉到事情有了专机,更加积极的怂恿说。
“验一验也没什么,男孩子无所谓,用事实堵住她的嘴。”村长看到朱会计有点下不来台,只好支持验伤,同时村长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我的屁股确实被狗咬了,但是不是昨天晚上,是昨天白天的时候,我去朱农家叫朱农陪酒,是年哥让我过去的,没想到一不小心,被宁宁咬了一口。”朱无能被迫承认屁股有伤,但否认是昨晚导致的。
“不可能,白天的时候,我就在家,宁宁没咬他,我们只是泼了他一脸狗尿。”朱坚强大声反驳说。
“你的话不可信,我儿子说白天咬的,就是白天。”朱会计开始讲歪理。
“知道你们是不会承认的,不过没关系,我还有证据。”张菊笑了笑,随手拿起桌上的鸡骨头,冲着村民展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