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叙脸色难看，眼神玄寒仿佛能冻死人，他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去死吧。”
“承叙……”
“别用你的嘴巴喊出我名字，恶心。”
艾老师委屈地闭上了嘴。
校长见慕承叙来了，连忙放下话筒，疾步走过来，谄媚地赔笑说：“慕少爷，你怎么来啦？是有什么事情吗？”
慕承叙根本不理他，转头看着江晚晚，问：“有纸巾吗？”
她愣了下，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
他抽了一张纸巾，仔细擦了擦刚刚握住艾老师的手，仿佛是碰了什么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丢了纸巾，他把江晚晚拉到了自己身后，冷眼扫过校长和艾老师，道：“想对她怎样，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可是，承……慕少爷，她真的很过分！”艾老师咬了咬下嘴唇，委屈地说。
“是啊是啊，慕少爷。”校长也点头附和，“这学生，太没修养了！在学校里对自己老师不敬，对校长也不敬！这种学生，是个祸害，不能留在我们学校里啊！”
江晚晚讽刺地笑了笑。
他们说这话也不觉得脸疼……
慕承叙淡淡地道：“就你们这些垃圾，配得到别人的尊敬么？”
“这……”
校长没想到慕承叙如此偏袒江晚晚。
但碍于慕承叙的身份，校长不敢和他说反话，唯唯诺诺地点头，卑微地笑道：“慕少爷说的是，我们这种垃圾，不配得到尊敬……”
“不过你刚有句话说到我心坎上去了。”慕承叙话锋一转，“祸害不能留在学校里。”
“嗯？是是是，没错，慕少爷说得对，这种祸害学校的人，就不该出现在我们斯诺弗亚……”校长见有转机，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慕承叙望向艾老师，对她道：“听到了没？听见了还不收拾好东西，从学校滚蛋？”
艾老师一怔，校长也是一脸的错愕，“慕少爷，你……你说的是我外孙女啊？”
“慕少爷，你不能赶我走，我没做错什么啊……”艾老师说着，又哭了起来。
慕承叙没搭理她，又回过头对校长说：“你们爷孙俩都管好你们自己的牙齿了，下次再出来乱咬人，我把你花一生心血建的这所学校都给毁了。”
校长老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眉顺眼地点点头。
慕承叙拉起江晚晚的手，一起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江晚晚跟着他，一路走楼梯下了楼，两个人都不说一句话，气氛真是大写的尴尬。
走到楼底了，江晚晚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慕承叙，早上你去哪儿了？”
“上课太无聊，出去溜达了一圈。”
他转过身，脸上又挂上了和往常一样没有正经的笑容。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说：“是不是在怪我不早点来，害得你差点退学？”
“不是……”她低着头看地上的瓷砖，“只是你不在，有点不习惯……”
慕承叙微愣，神色黯然了片刻，嘲弄道：“只不过昨天陪着你时间多了一点，你就已经离不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