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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霉,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晚上这个时间发烧呢。
“会长,我没什么事,刚才是在里面觉得太闷了,这外面空气清新多了,我蹦跶几下就会好了,真的。”
江晚晚试图说服他。
然而慕承叙却置若罔闻。
她急了。
再有一个节目的时间,晚会就结束了!
医务室和学校北门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这里到北门本来就远,要是去了医务室,那就更远了,恐怕来不及了。
“会长,我真的有急事!你放我下来吧!”
她尝试着推开他,可没想到他却抱得更紧了。
慕承叙蹙着眉,道:“别胡闹,你烧得很厉害,再不去看看,本来就傻的脑子又要更傻了!”
“傻就傻,多傻我都不在乎……”
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就哽咽了起来。
他听见她的哭腔,脚步微微一滞,但下一秒又继续径直地往前走去。
江晚晚感觉自己鼻子酸溜溜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坠。
“你都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殊岩哥哥离开孤儿院的那一个月里,她每天从早到晚都会坐在孤儿院的大门口前,等着殊岩哥哥回来找她。
整整一个月,她几乎没跟院里的小朋友说过话。
她天天坐在大门口的那张小板凳上,一直哭一直哭,卖冰糖草莓的那位老爷爷心疼她,拿了好多串的冰糖草莓哄她都没用,她连吃都都没有。
一个月后,孤儿院突然被强行要求迁出清城,要迁去一个好远好远的城市。
她不想离清城太远,便跟了江爷爷一起走,去了离清城还不算太远的云瑶城。
但即便她在云瑶城,她也没有放弃等殊岩哥哥,她仍抱着会与殊岩哥哥重逢的希望。
殊岩哥哥离开后,每次一有男生欺负她,都不会再有殊岩哥哥跳出来保护她了。
不会再有人阻止她和其他的男生玩了。
不会再有人拍着她的脑袋,骂她傻晚晚、臭晚晚。
不会再有人是她的殊岩哥哥了。
十年,她一直在等,从未放弃过。
她知道他只是暂时离开,不会不回来的。
“慕承叙,放我下来,我不想去医务室……我不想……”江晚晚的眼泪越流越汹,完全止不住。
慕承叙听着她的哭声,心莫名地越来越凉。
她的下嘴唇被她咬破了皮,溢出一丝丝的血。
“我不怕发烧,我不想去医务室……你放下我……放下!”
江晚晚歇斯底里地低吼。
慕承叙脚步蓦地一顿,深呼吸,低斥她:“江晚晚,别任性了行吗?”
他已经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还是透出了几分怒气。
“放我下来。”
她依旧执拗。
慕承叙冷淡地说:“放你下来可以,但你还是必须得跟我去医务室。”
“我不去!”
“你必须得去。”
“我都说我不去了,你这个人烦不烦啊!我有很重要的事!”
他的声调又寒了好几度,“在我这里,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比你身体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