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辞和楚延龄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
楚延龄问顺风耳:“能让他看到我们吗?”
顺风耳捏了个诀,顺带手一挥,摄像头的灯光连着闪了几下。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一个合格的绅士是不会偷听偷看的,你们随意,我出去走走。”顺风耳说完,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穿墙而出。
楚延龄向着时仲明的方向走了一步。
这一回,时仲明听到了声响,转过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
时仲明的眼睛里有惊诧讶异,他看了看外头还在还在谈笑风生的狱警,又看到了锁死的门。时仲明突然笑出声来,咬牙切齿道:“你身上果然有鬼。”
时家礼做了亏心事,一向不相信鬼神论。时仲明混的圈子杂,他不少道上的哥们儿却是相信这块的。他跟着也见了不少的大师,接触了不少灵异事。
当日在仓库里,看着白素和任意破空而来,他不是不惊讶的。但到底比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手下要好一些。
关在这里的这些时日,他也把其中的诡异传送给了那个玄学届的好友和时家礼。
他的话,时家礼还是相信的。
只要运作得当,他肯定能出去。到时候再找楚延龄报今日份仇!
只是时仲明没想到,楚延龄的胆子这么大,连监狱也敢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摄像头的灯已经不闪了。
“来吧,弄死我啊!”
时仲明四肢展开,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可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他挑衅的神情,勾起的嘴角都带着嘲讽之意。
“你!”
肖辞上前被楚延龄拉出。他脱下外套,随手一扔,罩住了肖辞的头。
肖辞的视野很快就变成一片黑暗。他急忙拉开衣服,看向楚延龄。
他已经捋起袖子,双手紧紧拽着时仲明的衣领,将他举了起来,重重往后一推。
后背砸在墙上,疼得时仲明直抽气。但他咬牙忍下来,半声没吭。
楚延龄又一拳砸在他的右脸上。这一拳下手极重,把时仲明打得侧过头去,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以为我当日不杀你,今日就肯定会放过你?”楚延龄的声音让人听了发毛,“我们之间隔着的是三条人命,是血海深仇,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
时仲明听了只哈哈笑,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对上楚延龄的眼睛,嘲讽道:“那你倒是动手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有本事朝这儿打,把我打死。”
楚延龄咬牙,举起一拳砸在了时仲明的胸腔上,打得他弯下腰去,剧烈咳嗽。
楚延放下手,时仲明脱力坐在了地上。他连咳几声开始哈哈大笑:“哈哈咳咳咳,楚延龄,你还是老样子。”
“既然我们之间隔着三条命,你倒是杀了我啊?什么法律的武器,什么和谐社会,你管他做什么?你装什么正义守法?”
“你不想报仇吗?”
“你看了养父母惨死,看着时仲奕因为你惨死,半点愧疚都没有吗?”他的声音阴阴柔柔的,像是诱哄,“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要是真的是个汉子,你倒是来啊,杀了我啊!”
“不然你就是个孬种。”
“彻头彻尾的,野种,加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