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儿，你、你流、流血了。”
还没有见过君皓然紧张到语无伦次到这般程度的，顾念念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流血”二字在脑海里回荡了十遍之后，这才发现了端倪。
她、被、破、处、了！
“君皓然你混蛋，呜呜呜呜，君皓然你混蛋，你混蛋，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真的欺负了我？唔唔唔...”
顾念念激动地坐起来愤怒地拍打君皓然的胸口，让他欺负她，让他给自己扒衣服那么快，让他不脱衣服就欺负他，让他...
不对，不对，她想得不对，都这个时候了，她在想什么呀，净想着君皓然怎么欺负她了。
突然之间一股暖流从腹部往下涌了出来，一种熟悉的感觉，顾念念停下了拍击君皓然胸口的动作，坐直身子，摸着腹部轻轻地按压着，又是一股暖流涌动而下。
这次顾念念可以确定了，她来大姨妈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
但是她有没有真的被君皓然给破了，这可是个很大的问题，谁叫她没有经验，老师也没有教过这方面的事情呢。
“君、君、君皓然，你、你确定你刚才进去了？你确定你弄破了？”
顾念念问的结结巴巴的，她要搞清楚她是不是来大姨妈之前被那个什么了。
“什么？”
君皓然从自己染血的骄傲处抬起头来，顾念念纠结到扭曲的小脸上写着不确信，着都摆在眼前了，怎么还不相信了。
君皓然被高妈妈领过去两天了，居然从吃饭、走路、说话语调开始学起，整个就是容嬷嬷调教小燕子的翻版，不同的是：我穿的是平底绣花鞋，小燕子穿的是花盆底鞋；我头上戴的是绢花还有银簪，小燕子戴的是旗头；相同的是两位管教嬷嬷都是一板一眼，不同的是我没有小燕子的资本可以骂人，所以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尽量做到好，不让她骂。
“行为举止差不多了，你是大世子身边的人，以后要注意一言一行，都是代表大世子，不可辱没了王府。”
“是的，高妈妈。”优雅地做了一个揖。
高妈妈很是高兴，也对，像小燕子这样的人很少吧。
“瞧你着小身板，面无四两肉的，往后吃食好了，总能补出人形好。”什么叫人形？敢情我现在不是人吗？哼！面上不能表露出来，心中默念：淡定、淡定、淡定。
“你这头发，唉...待会给你修理一下，每天用芝麻水洗头，顶多费些时日，会乌黑光亮的。”指着我的杂草头发，怪我啰，我也不想的呀。
顺从地低头。
经过高妈妈的改造后，脱去土不啦叽的灰色衣服，换上浅黄色的里衣，嫩绿色的外衫，古代的衣服好轻薄啊，看古装剧里的那些衣服直接弱爆了，我现在真的在古代，穿着正宗的古代侍女服啊，太幸运了。
一脸的幸福样，把高妈妈逗乐了。
“这才是大丫头该有的样子，随后跟内房妈妈去领你的衣裳，还有新鞋，一等丫头有5套衣裳，3双绣花鞋，还有帕子，扇子，你若伺候好世子，以后有你的福气。”
虽然不太明白福气啥的，但是听到大丫头有这么多家当，高兴坏了，一直点头傻笑。
王妃屋里，王妃坐在八角桌旁，轻押着杯中的雨前龙井，高妈妈立在王妃旁边等待回话，
“怎么样？”
高妈妈点头“回王妃的话，这个丫头倒是个老实的，规矩也学的快，看到新衣裳开心坏了，应该是个好的，没有坏心眼。”
“嗯，且看着吧，日后若是好的，再说。”王妃叹了一口气道，
想了一下，又问“这丫头模样如何？”
高妈妈一下子明白了自家王妃的意思“王妃莫急，这丫头营养不良，模样还看不出来，假以时日就好了。”
“我能不急吗？亦然都二十有四了，王爷像他这般大，他都三岁了。”王妃扯着帕子忍不住大声喊着，
“王妃，咱们大世子不是一直在边塞吗，急不得，不若趁大世子在府上半年，咱们先把亲事定下？”高妈妈出主意，
“你也知道亦然是个什么德行，自从三年前那个女子以后，他都不谈亲事了，现下好不容易脱口要一个丫头了，还是他自个选的，能不急嘛？都怪老夫人，哼...要不是她非得要外孙女入府，咱们亦然都成亲了，可能我孙子都抱上了。”王妃愤愤不平地，
高妈妈吓坏了，忙拿帕子虚捂着王妃的嘴，“我的王妃娘娘啊，你千万别再说了，这隔墙有耳，万一让老夫人听到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扯下高妈妈手上的帕子，怒道“她敢做，我还不敢说了？要不是当年她死活不让那个女子进门，至于亦然现在不成婚吗？那时家的丫头也是的，非得赖上我家亦然。”
“可不是吗？王妃，这也是咱们大世子好啊。”高妈妈立马顺着王妃说，
“那是，我生的自然是好的。”王妃的脸上立马阴转晴。
“王妃，那时家的大小姐也有18了吧？怎么一直不定下起亲事呢？”高妈妈疑惑着，
王妃扶着头上的发簪，轻蔑道“还不是眼界高，听她娘说，就等着咱们亦然了，哼...我才不要呢，上辈子光老太太、她女儿来膈应我，下辈子还要她孙女来隔应我？”
高妈妈担心地搅着帕子“王妃，那万一老夫人做主了呢？”
“哼...三年前又不是没有做主，还不是被亦然回绝了，那女子销声匿迹以后，你看亦然还与她亲厚半分？还不是立马去了军营，明上说想去历练历练，其实是不想见他奶奶...唉，此次也是老太太实在想的紧，逼着皇上下旨召回亦然，否则...哼...回来服丧吧。”
高妈妈要跳起来了，“我的娘娘啊，你切不要再说了。”
王妃一脸地无所谓“奶娘，你是看我长大的，在她手下我吃了多少亏，你是知道的，如今我儿为我出了一口气，我能不开心吗？你就让我发泄一下吧，我懂分寸。”
“如姐儿。”高妈妈唤着王妃的小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