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洒长街(1 / 1)

那二楼女子并未再计较什么,转身便走回了房中,一楼的客人也陆续回座,毕竟这种事情见多了也就不怪了,寻乐之事还是要继续的。

那郭宇看着王涛笑道:“想必王兄还要留下些种子,那我等便不叨扰了,门外等你。”

“看来郭兄早有子嗣啊,那我便不送了。”

郭宇冷哼一声,率先带人走出了这春香楼。

王涛手中轻轻把玩着酒杯,看向身边女子:“姑娘,你说我要不要留下点种子?”

那女子闻言,面色竟然微红:“公子,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而且我早已芳心暗许他人,做那种事...”

王涛看着女子欲言又止的神情,并未开口,片刻后这女子好像鼓起勇气一般:“不行,得加钱。”

王涛放声大笑,饮罢杯中酒,起身便向外走去。

那女子轻咬嘴唇,看着王涛离去的背影,暗暗嗔怒,没想到这登徒子竟然是如此做事,亏得自己还以为遇到了一名潇洒金主,能待价而沽呢,毕竟自己虽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但是也并非那暗娼不是?

夜已深,月未落,王涛刚刚出了这春香楼,便感受到了无数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身上,嘴角轻瞥,双手自然负于身后,便向客栈方向走去。

率先出手的则是那名面目狰狞的持刀大汉,从一处暗巷冲出,刀法大开大合,径直劈向王涛,只见后者仅仅一个侧身,也并未刻意闪躲,那刀身则是与他仅隔一毫而过,看似惊险,实则无恙,王涛与公孙璇儿之前交手之时,那丫头便是屡屡如此戏耍于他。

“哼,小子,今天你是走不了了,不如束手待毙,爷爷我还能给你个痛快。”持刀大汉冷哼一声。

王涛呲笑一声:“但是你想要痛快,恐怕不行了。”旋即右手立掌,重重的砍在了那人臂膀之上,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手中长刀落地,右臂无力下垂,如同瘫软一样。

“啊。”那大汉后退三步,重重的摔坐在地上,忍住剧痛,对后面一人吼道:“老赵小心,这小子有古怪。”

那提剑而来的老赵听到这声示警,还未作出反应,便被一把菱形细长兵器穿喉而过,连声响都没发出一丝,三十步外的郭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眉头紧锁,对左右招呼一声:“放箭。”

两边屋顶之上的六名弓箭手瞬间张弓搭箭,长箭离弦破空而去,王涛就地一个翻滚,六支羽箭齐刷刷的斜插在了地上,王涛脚上浮出淡淡金色真气,重踏于地,羽箭破土而出,伸手抓箭,抬手而出,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呆滞,阁楼之上又有两具尸体坠落,鲜血缓缓流淌于地。

“郭兄,再不出手,恐怕没机会了。”王涛朗声喝道,手中军刺却未停下,刺刺过喉,血溅五步。

郭宇接过身畔之人手中长弓,搭箭抬弓,眼眸之中暗黄色浮现,箭矢之上真气弥漫,只是有些黯淡,他深吸一口长气,羽箭离弦,快若奔雷。

“来的好。”王涛沉声喝道,双腿着力,手心之上浮现出金芒,但是却不同于郭宇的黯淡无光。

“呵呵,此人竟然硬接二爷一箭,他怕是不知道二爷已经成功开辟气海,踏入一阶了。”郭宇身畔一人大笑,显然认为王涛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自绝后路。

“不知死活的鼠辈而已,这种人怎么知道匹夫与练气士之间那犹如天堑的差距?”

“蚍蜉撼大树,何其悲壮?哈哈哈哈,殊不知仅是可笑而已。”

郭宇身畔几人陆续附和,仿佛那王涛已经变成尸体躺在那里一般。这几人都是受郭家的护院武师,并非跟之前那几个一样是下人,郭宇对这些并非练气士的江湖武人很是反感,真把式不多,倒是狐假虎威的本事炉火纯青。

王涛双手握住那布满真气的箭杆,死死向后拉扯,但是箭矢威势不减,直向王涛胸口而去,若是被这一箭洞穿,伤及根本,那可真是回天乏术,王涛被这一箭推出足足八步。

突然,那郭宇目光一凝,眼神中透露出不解,还带有丝丝惊恐:“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本是连借气都不会的。”

郭宇此言一出,他身畔几人举目望去,脸色也是陡然一变,愣在原地。只见那王涛手上金芒大作,不再内敛于掌心,在这深夜的月光下,犹如一轮烈日,熠熠生辉,八步之后,郭宇那裹挟着真气的箭矢骤然绷断,王涛止住身形,将手中残箭弃地,傲然而立。

“郭兄若是此时还有留下子嗣的意愿,我仍是可以等的。”王涛冷笑着调侃一声,真气内敛,但是那无名功法疯狂运转,身形不知快了多少倍,几个闪烁之间变到了郭宇几人十步之外,郭宇收弓抽刀,横刀而立,用刀身硬撼王涛一拳,金鸣之声震耳欲聋,将距离二人最近的一名郭家护院武师逼的口吐一口鲜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郭宇面色凝重,体内真气外放,与王涛对轰一掌,飘然而退,将二人距离拉开,想借此喘息片刻,思考对策,但是王涛怎会给他机会,二者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关系,王涛是不允许有任何变数发生的,便继续欺身向前,又是一拳狠狠砸出,郭宇不敢用身体硬接,只好再次横刀而挡。

“当。”

长刀应声而断,郭宇更是被这一拳砸退五步之遥,然后望向本来站在他身侧,此时已经远离十几步之外的三名护院武师,大喝一声:“难道几位想袖手旁观?此间事了,叔父想必会亲自找几位讨个公道。”

那三名护院武师本来不想出手,但是听闻郭宇此言之意,若在是作壁上观,恐怕之前吃郭家的全得吐出来不说,之后在这云霄镇也没了立足之地,三人互换眼神,皆是抽出兵器奔向王涛。

刚刚他们站在远处嘲讽王涛之时的话语,此时倒是真真切切的在他们身上应验了,寻常武夫与练气士之间的天堑,确实不可逾越,不过这三人倒也是默契,组成了一个略微简略的攻伐战阵,暂时限制住了王涛的脚步,那郭宇看到如此,顾不得再多,从怀中掏出一根信号烟花,便直接引燃。

一道赤红色的烟花炸响在这云霄镇内,无论在镇中哪个角落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此时正张灯结彩的郭家,一名白发锦衣老者正在招呼客人,当他抬头看到那赤红色烟花的时候,眉头一皱,因为他郭家三种信号弹,这赤红之色,正是生死攸关之时所有,锦衣老者目光看向他身畔的黄虎:“虎儿,那人能让你师兄有性命之忧?”

一身红衣的黄虎也是不解:“师父,那王涛连借气之术都未能习得,而师兄现在可是实打实的一阶练气士,怎么可能有性命之忧。”

那锦衣老者闻言也是点头:“如此说来,可能是宇儿放错信号,但是不能不问,若是失察,回来定要责罚于他。”

此时一名与老者有接近七八分相似的青年走了过来,手中还提有一柄长剑,主动开口:“爹,既然如此,我便走上一趟,或许可以给二哥那边搭把手也说不定。”

“嗯,你去吧。”锦衣老者刚刚说出口,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上了心头,急忙喊住那青年:“安儿,你回来,我亲自去一趟。”

老者话毕便提身拔地而起,跃出高墙,向那烟花绽放之地而去。

院内来郭家道喜之人看到此幕,不禁称赞之声连连。

“郭宗师的境界真是高深莫测,此时竟然有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那是自然,郭宗师现在恐怕已经步入五阶之境了吧?”

“宗师这境界稳步增长,自然是我云霄镇之福。”

锦袍老者自然就是那云霄镇郭兴,而那听闻客人之言脸上傲慢之神情愈盛的提剑青年自然就是前几日开辟丹田气海成功的嫡长子郭安了。

王涛看那烟花绽放,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愿与这几人纠缠,右掌之上真气聚集,一掌狠狠的拍在了一名说王涛蚍蜉撼大树的护院武师胸前,直接将他五脏六腑尽数震碎,后者倒飞出数丈,当场气绝,口中涌出的鲜血还带着内脏碎块,这正是佛门大力金刚掌的威力,开山裂石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拍在了无真气护体的寻常武夫身上。

剩下两人看到同伴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皆是身形暴退,什么名声什么秋后算账,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其中一人看到那死去之人口中涌出的内脏,直接吓破了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下体瞬间湿润,正是此人刚才称王涛为鼠辈,没想到角色交换如此之快。

“王兄,我们之前都是误会,都是那黄虎挑唆。”郭宇步步而退,口中还不断说道:“对了,还没恭贺王兄神功大成,早知如此你我二人就该把酒言欢才对。”

“之前劝说郭兄,可是你并未放在心上,此时我可是等不了了,来世再说吧。”

王涛冷笑一声,功法运转,一掌击出,那郭宇也并非坐以待毙之辈,将丹田之中仅存的真气调动出来,全力凝于胸口处,准备硬接王涛这一掌,算算时间他那叔父郭兴应该快到了,只要自己能接下这一掌,或许能够活命。

但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王涛,佛宗金刚掌理何其霸道,一掌震碎了郭宇双臂,将他胸前刚刚凝聚的真气击散,重重的拍在了他胸前,倒飞出去的时候,口中红雾喷涌,血洒长街。

“竖子尔敢?”

远方传来一声怒吼,只见一位浑身包裹着暗黄色真气的锦袍老者正向此处奔袭而来,不用猜,此人便是那郭兴。

王涛快步上前,变掌为爪,锁在郭宇咽喉之处,完全不管不顾的郭兴口中的手下留情,只听一声脆响,郭宇的身体彻底变软,再也没了生机。

那郭兴眼中怒火喷涌,掌上真气疯狂凝聚,直向王涛而去,王涛自然不敢托大,抬起左掌便是全力击出,二者对轰之后便分开,王涛重重的退了三步,嘴角一丝鲜血流下,右手将还在手中拎着的郭宇的尸体狠狠的砸向老者,便借身远遁,没入一处暗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郭兴将郭宇的尸体缓缓放在地上,怒吼传遍这几条街道。

“封城,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将这贼子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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