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再装下去,气势汹汹地掀开马车帘子,打开马车的门,让小思和小金扶着下了马车,一张脸阴沉着来到了许沐晴的面前。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总是跟我作对好玩吗?许沐晴你这人怎么那么阴魂不散,怎么那么讨厌呢?我现在真的很恨你,难道你心里不明白吗?能不能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看到你一眼我都觉得烦。”
季莹月露出了她最真实的面目来,甚至连一丝戏都不愿意再演了,她和许沐晴之间现在是不死不休,绝对不能共存。
“我也不想来见你,看到你现在狰狞又丑陋的嘴脸,我就想起你以前在我面前是怎样虚伪地扮演着温柔善良的妹妹的形象,季莹月,你累不累啊?你倒是继续演下去啊,最好能演一辈子,怎么不装了呢?”
许沐晴毒舌起来连她自己都害怕,“怎么,替睿王想要利用我,欺骗我不成,恼羞成怒了?觉得睿王不应该来欺骗我,对我表白,还说要迎娶我?害怕我会成为未来的皇后,所以处处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给除去是不是?”
季莹月眼睛里隐藏着强烈的恨意,像是要将她给千刀万剐了一样。
“少跟我翻旧账,我懒得跟你说过去那些恩恩怨怨。许沐晴,你无非就是在嫉妒我罢了,不管你再怎么努力,再怎么费尽心机,睿王他心里最爱的人依然是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最后陪在睿王身边,享受着众人朝拜的也是我,你就羡慕吧,嫉妒吧,尽情地恨吧。”
许沐晴被季莹月厚颜无耻的这番话差点笑得肚子疼,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像她这样知晓一切事情走向的,她可笑不出来。
“的确,睿王以后一定会是皇上,君临天下,主宰着整个梁国的命运,你也会是他最爱的皇后,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还怀了睿王的儿子呢,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整个梁国命运最为高贵的人,行了吧?”
她的笑瞬间冷了下来,开始了泼冷水模式,“但季莹月你要弄清楚,这是前世的事情,这一世,我既然洞察了你们的阴谋,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把我的生辰八字拿给北狄人的是你吧,你这么想扳倒我的吗?只可惜啊,你运气还是差了一些,竟然给错了我的庚帖。”
“季莹月,你看,老天爷都站在我这一边呢。上一世我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我被打入冷宫受了那么多的苦,我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你去告诉萧霖策,睁大眼睛瞧好了。”
面对许沐晴的挑衅,季莹月恨得心头一口老血差点涌上来,她指着许沐晴的鼻子,恨声说道,“你别得意得太早,哪怕你提前知晓了一些事情那又如何,这一世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
“以前我能赢得过你,让你家破人亡,让你在泥泞里怎么都爬不起来,这一世同样可以。许沐晴,你才要等着瞧,你依然会是我的手下败将,以后还是要匍匐在我的面前,跪下来求我饶你一条贱命。”
季莹月口不择言地骂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样骂能让她的心情变得好受一些。
“嘴上的便宜谁不会占啊?我拦住你的去路不是要跟你讨论以前的恩怨情仇的,季莹月,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们之间注定会不死不休,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等着我的报复吧!”
许沐晴的眼睛里涌动着嗜血又凛冽的光芒,全身有寒冷又迫人的气息涌现了出来,“今天只是开始,你慢慢地领略一切属于你的苦果吧。”
季莹月被她眼底骇人的光芒震慑住,下意识地朝着身后退了几步,满是戒备地说道,“毒妇,你究竟对我做什么?你别乱来!睿王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季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许沐晴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轻蔑又鄙夷地开口了,“我不会亲自对付你的,我嫌脏了我的手,不过你作恶多端,连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的。”
她扔下这番话,转身带着她的侍卫和侍女们离开了。
季莹月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不敢相信许沐晴拦住她只是为了说那样的一些话,依她对许沐晴的了解,那个女人真的很记仇,谁要是得罪了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她心神不宁地回到了马车上,心跳得更快了,脊背处也冒起了阵阵的冷汗,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车夫,调转马车头,我们从另外一条路回去,要快一点。”
许沐晴那个阴险狡诈的女人一定是在哪条路上设下啦埋伏,故意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引她进入圈套,一定是这样的,她不能中计。
季家的马车以很快的速度朝着回去的路狂奔着,许沐晴站在明月楼三楼的雅间里,朝着远处看过去,眼底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
“白薇,方雯容家的死士在路上埋伏好了吗?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她依然站在窗前,盯着季莹月按照她预想的那条路回去,忽然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季莹月,接下来你的好日子到了,得罪了方雯容的下场比得罪我害惨呢,但愿你能够承受得住。”
白薇惊叹地看着季家马车逃跑的方向,脸上的兴奋显而易见,“小姐,你怎么知道季莹月会走那条路回去啊?你预料得也太神了吧。”
许沐晴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跟她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季莹月那个女人疑心病很重,最爱胡思乱想,我撂了那么多的狠话,你以为我在跟她说着玩呢。”
“她肯定以外我在前面设了很多埋伏等着她,为了谨慎起见,她肯定要换一条路回家的,现在走的那条路,是去季家最近,最好走的路。”
方雯容在宫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又差点丢了一条性命,她不出了这口恶气还是方尚书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姑娘吗?
白薇不敢再小瞧她家小姐了,虽然她和太子殿下两情相悦,爱得难分难舍,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头脑和报道啊,真是神了,让人不容小觑。
季莹月坐在马车里,心神不宁,强烈的恐惧感在她的心里蔓延着,几乎要将她弄得崩溃了。
她脸色发白,声音颤抖地催促道,“车夫,马车赶得再快一点,我现在就要回家去,我不想再待在外面。”
如果许沐晴和萧霖烨让人埋伏在她回家的路上,淬了剧毒的暗器飞过来,哪怕不要她的性命,毁了她的容,或者是将她弄得断手断足,变成一个残缺的人,萧霖策肯定会嫌弃她不再是漂亮妖娆的女人。
她很惜命,也很爱惜她的脸,容貌和家世是她的一切。
然而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在快到她家的时候,从不起眼的角落里冲上来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蒙面人,见人就砍,没过一会,车夫就被锋利的长剑刺入了心脏,一刀毙命。
季莹月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然而下一刻,黑衣人直接用一块又臭又脏还潮湿的破布将她的嘴给堵住了,点住了她的穴道,不让她动弹。
她的两个丫鬟也已经被那些黑衣人砍死了,尸体就横着在马车里,任由受了惊吓的马儿乱跑,狂奔着离开了。
这一切,被围观的百姓看到了,吓得魂儿都快要飞出来,然而发生得太快,只在短短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再加上季家的马车又没有特殊的标记,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于是也没有人去告诉季家的人。
季莹月被人用棍子在头上一敲,重重地昏迷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置身于一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还燃着很好闻的熏香。
她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泼到身上给弄醒的,刺骨的寒冷让她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然而当她看清楚坐在她面前不远处的那个女人的脸时,吓得尖叫一声,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季莹月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不停地往后缩着,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你怎么在这里?方雯容,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应该掉在茅坑里被淹死了啊,就算不死,也应该被她的剧毒给弄死了,为什么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她就完好如初地站在了季莹月的面前来。
方雯容对着她流露出了一个鬼魅般的笑容来,慢悠悠地说道,“我还活着,你很意外吧?季莹月,让你失望了,我被你推进茅坑里,被你捅了好几簪子,被剧毒侵蚀着,折磨着,我依然还能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
“你怎么对我的,现在应该轮到我怎么对你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季莹月身体抖如筛糠,这一刻她的眼泪真的控制不住,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方小姐,你肯定认错了人了,我没有暗算你,更没有把你推进茅坑里,我放我回去好不好?”
季莹月她的双手和双脚被捆绑着,她动弹不得,更是找不到脱身的办法,吓得背后的冷汗都湿透了,她这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承认,不然她就彻底地完了。
然而,方雯容在她的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她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放过季莹月。
尤其季莹月这样否认,她心里的怒火控制不住地熊熊燃烧了起来,她身体还很虚弱,不想自己使劲,对身边的丫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上去把她的脸给我打肿,越用力越好!”
忠心耿耿的丫鬟领了命令就上前去了,扬起手对着季莹月的脸噼里啪啦地就扇了下去,用了十足的力气。
季莹月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和哀嚎声,伴随着哭泣声,听起来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方雯容听到她这样的哭声,心里却没有半点同情,她这会儿要是心慈手软地放过了季莹月,那才是对她最大的残忍。
季莹月将她置之于死地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放她一条生路?
所以这时刻哪怕季莹月哭得再可怜,她也绝对不会有一丝一缕的恻隐之心。
丫鬟将季莹月的嘴角打得高高肿起,一张脸肿得跟馒头一样,两边的嘴角都有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停下,别打了,这个贱人可不能在这里被打死了,不然太便宜她了。”
方雯容让丫鬟停了下来,她脸上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季莹月,你看看你现在这张脸,丑陋得让我都觉得想吐!你真是够可以的啊,用剧毒来杀我,将我推进那种恶心肮脏的地方,还让人在宫里散布谣言,让我身败名裂。”
“只可惜,我运气比你好,我遇到了许沐晴,她给我喂下了九转还魂丹,帮我解了毒,把我从阴曹地府里拉了回来。你没能弄死我,那就等着我把你弄死吧。你不是爱睿王吗,我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美梦被粉碎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季莹月她脸颊火辣辣的疼,艰难地喘着粗气,她被方雯容话里的内容全部都吸引过去了,蚀骨的恨意在胸腔里蔓延着,几乎逼得她要湮没、
又是许沐晴,她就那么恨自己,那么跟自己过不去?
她发出犹如野兽般痛苦的哀嚎声,在心里发誓道,许沐晴,你这个毒妇,我今天若是死在这里就算了,若是我侥幸能从这里逃出去,我跟你争斗到不死不休,你给我等着!
这一刻,季莹月一面哭,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恨意,“方雯容,你要是敢杀了我,睿王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爹和我哥哥都不会放过你。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来。”
方雯容轻蔑地冷笑一声,让丫鬟在冷透的茶水里面加了一大把盐,搅拌得全部溶化以后,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将那杯盐茶水全部都倒到了季莹月的脸上去。
伤口上撒盐,那锥心刺骨般的疼痛感,逼得季莹月疼得恨不得昏迷过去,她伏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啊——”
“方雯容,你这个毒妇,贱人,王爷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绝对不会放过你,不信你就等着瞧!”
季莹月疼得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出来,她现在无比清醒,也无比悲哀地认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落到方雯容的手里,这个恶毒的,心狠手辣的女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现在甚至一点从方雯容手里逃出去,能够活命的信心都没有,恐惧和怨恨在心里发酵着,蔓延着,汇聚成了所有恶毒的,谩骂的话语。
“毒妇,贱人,你明知道王爷和许沐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竟然还跑去和许沐晴交好,睿王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你这是背叛,王爷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方雯容,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睁大眼睛瞧着你是怎样被王爷嫌弃和怨恨的。我现在真的后悔死了,几个时辰以前为什么不把你的脸按在茅坑里,等到你窒息了以后再离开。我好恨,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你又有什么脸面活着!”
被季莹月用各种恶毒的语言侮辱,方雯容怒极反笑,“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你都能活着,那我为什么不能?我就是要好好地活着,让你亲眼看我嫁给睿王,做王府的女主人。”
“而你,则是像蛆一样躲在肮脏不堪的角落里看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拭目以待。季莹月,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是睿王妃一天,你就休想做睿王的女人,别说是侧妃,就是侍妾我都不同意。”
方雯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有,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今晚上就还回来吧!带她下去,隔壁房间的男人就在那里等着。”
季莹月的身体紧绷着,眸子里的害怕更加的强烈,她的声音颤抖着沙哑着,“方雯容你要对我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把我害得那样惨,你该不会是以为我痛打你一顿,往你的伤口上撒盐让你疼一会,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吧?你不是总是觊觎我的男人吗,既然你那么缺男人,我送你几个,一定会把你伺候得很满意,让今天成为你最好的回忆,才行。”
方雯容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来,“季莹月,你这辈子就别再肖想着睿王了,我可以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王爷,也绝对不会让你占有王爷半分。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好了。”
季莹月害怕得魂儿都快要飞走了,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然而她的嘴却比之前更加厉害了,说出来的话让方雯容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不舒服极了。
“王爷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么对我,睿王不会再娶你了。”
“方雯容,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你有多脏多臭!王爷知道你整个人掉进茅坑里,还喝了那么多的污水他看到你都恶心想吐。”
“就算你毁了我,就算王爷迫于形势娶了你,他也不会碰你分毫,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女人,谁看到你都忍不住想吐!”
被她用恶毒的话语谩骂,方雯容的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看,恼羞成怒地说道,“那要等到我成亲以后再说吧,哪怕不受宠,我也占据着正妻的名分,没有我的点头,你就进不了王府。”
“废话少说,让她下去。告诉隔壁的男人,一定要让季小姐满意了,后果由我来承担。”
于是,季莹月再不甘心,再想要激烈地挣扎,也是无济于事,被方雯容的丫鬟想拖着丧家之犬一样把她给拖到了隔壁房间。
很快,凄厉又惊恐的尖叫声响了起来,伴随着男人的调笑声。
季莹月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到最后,只剩下轻轻的,若有似无的哭泣声。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萧霖策终于带着季莹月的哥哥季明,还有一批随从赶到了这座青楼,在后院最偏僻的院子里,他们找到了方雯容。
萧霖策满脸怒容,尤其是看到未婚妻脸上轻蔑的笑容的时候,真想冲上前去扇她两个响亮的耳光,再质问她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
“容儿,季莹月是被你派人抓到这里来的吗?她在哪里?”
她像是感受不到萧霖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一样,镇定自若地说道,“王爷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何必要多此一举地问我?”
季明眼眶通红,血丝翻涌着,他猛地抽出了长剑指向了方雯容的脖子,恨声说道,“我妹妹在哪里?你把我妹妹交出来!”
方雯容扯着嘴唇冷笑一声,似乎并没有将季明的威胁放在眼里。
她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不害怕一切后果,还要让萧霖策替她收尾,不然这股气她咽不下去。
“容儿,有什么事情好好说,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你把季莹月掳到青楼里来,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吗?”
萧霖策强忍着心底的怒气,冷声劝说道。
他不帮季莹月说话还好,越是帮那个贱女人说话,方雯容心里的怒火就越加旺盛,她顾不得虚弱的身体,用力地拍在桌子上,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她是你的未婚妻还是我是你的未婚妻?你那么向着她说话,那你知道她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吗?睿王爷,我差点死在那个女人的手里你知道吗?”
方雯容又气又委屈,她将缠绕在脖子上的绚丽又精致的丝绸给扯了下来,露出了她脖子右侧好几道血窟窿来,赫然恐怖。
“这就是季莹月她用淬了剧毒的簪子刺我的,要不是我运气好,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我现在已经死了,尸体都变僵硬了,你还向着她说话吗?那个女人她加在我身上的耻辱,比起我今天给她的还要多好几倍,你明白吗?”
“睿王,如果你觉得她做得对,你就是心疼她,义无反顾地站在她的那一边,那我们之间的婚约趁早解除比较好。我会让我爹去跟皇上说,不管耗费怎样的代价,哪怕我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都行,我不在乎。”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睛里泪意翻涌,最终汇聚成了一颗颗的珍珠顺着眼角滴落下来,然而她脸上的神色却依然坚决,不容侵犯和更改。
“但是在我们没有解除婚约之前,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应该维护的女人是我!而不是季莹月那个恶毒的女人!”
季明听到方雯容怨恨又鄙夷的一口一个恶毒的女人,他心里难受极了,他不服气地说道,“方小姐,就算我妹妹有哪里冒犯了你,甚至是狠狠地伤害了你,你也不能动用私刑,让府衙或者是王爷来处理,从这一点来说,你做得不对!”
方雯容听了季明厚颜无耻的话,她恨得都想一刀捅进这个男人的心脏里去,让他直接咽气算了,省得他在她的面前叽叽歪歪的。
“季家的人果然都是不要脸至极,凭什么你妹妹伤害我就是理所当然的,我难道天生就是贱命,就要被你妹妹践踏侮辱吗?你是什么玩意,也配跟我说话?怪不得你妹妹总想着抢别人的男人呢,原来不要脸是家学渊源啊。”
她指着季明的鼻子,恨声说道,“老天爷怎么不来一道雷把你们全家给劈死了?还留着还祸害别人,恶心别人?”
萧霖策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容儿,你别再胡搅蛮缠了,季莹月她到底在哪里?你把她弄出来,有什么事情当面解决。”
方雯容眼睛里有着疯狂的笑容,还没嫁给萧霖策呢,她的心已经凉了大半截,她咬着牙,仇恨的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这里是青楼,你觉得季莹月那个贱人会在哪里?她害得我差点死掉了,凭什么我要装作宽容大度的样子去原谅她?她又有哪里值得我原谅?”
季明听到方雯容嗜血仇恨的话,心都要碎掉了,发狠地冲上来,“毒妇,我要杀了你替我妹妹报仇,我要杀了你!”
他当然没有得逞,萧霖策动作很快地拦在了季明的面前,一把将他手里的长剑夺了过来,扔在了地上。
“先去把季莹月给找出来啊,有什么事情等人找到了再说,你现在杀了方雯容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断送掉自己的仕途吗?”
萧霖策踢了季明的大腿一脚,剧烈的疼痛感终于让他清醒过来,“王爷,我这就去找月儿。”
“方雯容,你最好没有对我妹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你等着瞧好了!”
面对季家男人撂下来的狠话,她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谁怕谁啊,季莹月欠她的不止这一次,那个贱人就该去死,哪怕不死,也要被狠狠地碾压在地上,变得肮脏不堪,让王爷所嫌弃。
季明在搜遍了整个青楼的房间以后,终于在方雯容隔壁的房间里找到了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季莹月。
季莹月身上没有任何遮挡的衣物,狼狈不堪地躺在床上,瞳孔睁得大大的,眼泪不停地流着。
季明看到妹妹被人凌辱折磨得一条命都快要没了的时候心痛得快要抓狂了,他红着眼睛走上前去,帮季莹月将衣服穿好。
“哥,我要杀了方雯容那个贱人,我要报仇!哥,我不能放过她!”
季莹月的声音很轻,气若游丝,然而在提到方雯容的时候,她的瞳孔里迸射出了强烈的,刻骨铭心的仇恨来。
“月儿,我们先回家,等你的身体调养好了再说。方雯容的事情交给哥来解决,哥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季明将所有的仇恨和屈辱咽到了肚子里,在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妹妹的性命重要。
然而季莹月虚弱地躺在床上,却偏执地不肯离开,“我不要,哥,我刚才听到王爷的声音了,我要借着王爷的手狠狠地收拾方雯容那个贱人。她不付出代价,我就算是死,都不能瞑目。”
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她硬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哥,她要是不承受应有的代价,我就不离开这里!我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个贱人凭什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咽不下这口气,王爷要是不弄死她,我以后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将她弄死!”
季明感受到妹妹颤抖的身体里迸射出的强烈的恨意,他害怕她会在刺激之下做出傻事来,也不敢不顺着她。
“好,我们这就去找王爷,让王爷教训方雯容。不过哥要先想办法弄一碗补身体的参汤过来让你喝了,等你恢复了力气再跟她算账。”
季莹月咬着嘴唇,鲜血从她的唇上蔓延到了舌尖,“哥,你身上藏有匕首吗?你给我一把,让我藏在身上。”
有些事情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萧霖策不愿意帮她解决了方雯容那个贱人,那她就自己动手,将方雯容推进地狱里,让她万劫不复。
“月儿,你要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要方雯容的性命吧?你别冲动,更别当着王爷的面做傻事,不然你努力了那么久,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乌有,不值得。”
季明满是担忧地说道,他也对方雯容恨之入骨,然而却也不敢当着王爷的面行刺他的未婚妻啊。
季莹月几乎咬断了舌尖,蚀骨的悔恨在她的心里蔓延着,她不后悔在宫里算计了方雯容,她后悔的是收手得太早了,她为什么要嫌脏嫌臭不愿意等方雯容死了再离开,让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没有办法控制得境地。
“哥,我不会那么愚蠢要方雯容的性命,但王爷如果不给我满意的交代,我也不会让方雯容全身而退。你看她都对我做了什么?”
她被那些恶心脏脏的男人折磨侮辱,这辈子和萧霖策都没有可能了,凭什么方雯容掉进茅坑里,又臭又脏还能嫁得那么好?
季莹月在心里怨毒地想着,她嫁不成萧霖策,那她也绝不让方雯容嫁,大家都得不到才公平。